江槐真是在江家的地位不高,連如茵也發現了這一點,就是江家的主要商務,很多江一昕甚至於都交給江楓單獨去談,但是江槐卻只是負責一些規模較小,甚至於也不是很重要的藥坊的生意,當然江家的醫館也都有僱用的其他的坐堂大夫,江氏父子都不會去坐堂的,真正有大主顧要治病,想要江家人出診,那可真是要花大把銀子的。
如茵不知道自己的娘會不會醫術,雖然藍茵是江一昕的師妹,但是如茵從來也不記得爹有說過娘懂醫術,而且在如茵的觀察來看,江家的醫術只傳給江家人,無論男女,但是非江家人卻沒有見誰會江家的神奇醫術,包括江夫人也一樣,江滄浪和她在一起那十年也是,雖然她就在他的身邊,他教了她他所有本事,琴棋書畫,劍術,輕功,甚至於他的成名絕技,都毫不吝惜,但是卻從來也沒有給她講過任何醫藥醫理的事情。如茵就在想,能夠學來江家醫術的人,一定得是江家人,就像江滄浪明明是江一晴的兒子,但是卻也隨了江家姓,她就有種想法,肯定和這個有關係,但是她雖然好奇,但是仍然也不會去問。
「如茵,你在二弟那裡有沒有受了委屈?」江槐不失時機地挑逗如茵,那雙平凡而並不好看的眼睛,卻因為情色而流光溢彩,看如茵的眼神相當地別有深意。
「沒有的,江二公子待我挺好的,都不會打罵我的……」如茵焉能看不出他的意思,但是她卻不動聲色,心中還在想,江楓都有說過,江槐很好色,房中一共四個丫頭,換過好幾批,一共不下二十來個丫頭,但凡有點姿色的,他哪個也都沒有放過,如茵甚至有時還在想問江楓,江家人都懂醫術,江槐睡過那麼多丫頭,都沒有像孟慶霖一樣,留種無數,那一定是有辦法避孕了,不過這話她問不出口,本來江楓就和她關係曖昧,問了這話,更是有種曖昧不清的嫌疑,她才不敢問呢。
「就你這樣的女子,是該讓男人捧在手心上疼的,誰捨得打你呀?」江槐不失時機地將手拍上如茵削瘦的肩頭,柔聲細語。
如茵不著痕跡地裝作在一邊整理帳冊,移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因為這家醫館離江家的宅子是最近的,江楓最近總得陪莫絲妮,因此如茵如果沒事就有時上這裡來幫忙,但是沒有想到江槐卻看準她有時會來,也會隨後就到,那意思很明顯,想要很湊巧地見到如茵。
「如茵,你的琴彈得真好,比孟仙蘿彈得都好……」江槐馬上有眼力見地將如茵捧著的最上面的帳冊馬上體貼地拿了下來,減輕了她的份量。
「大公子,你……有聽過我彈嗎?」如茵裝作驚訝地看著他。
「當然有,那天你在花園裡彈的……是《唐多令》?真好聽……簡直比青樓花魁蔣碧波彈的都要好聽……」他將頭探上前,在如茵的耳邊滿是激賞地討好似地誇獎。
「哦……蔣碧波彈的很好了?」如茵輕笑。隨意地道,將帳冊認真地分類放好。
「呵呵,這你可得問二弟了,他最常捧她場了,他常說,長安城裡誰不知道『曲聽蔣碧波,舞看宋香君『呀……對於這些風月場中的事情,他最熟悉了……」江槐不失時機地曝料江楓喜歡出入青樓的事情,眼中甚至於閃過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