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不愛我了,我卻無法不愛她!她現在這樣我很痛苦,比當初我傷害她時更痛苦!那時我想我終究會有解釋的一天、會有好好補償她的一天;而現在她就在我身邊,我卻無法為她做任何事。她刻意的笑都帶著苦澀;她說她很想愛我,可是她做不了穆明瑤!如果因為怕愛我她抗拒回憶,那她的病也永遠好不了。」
「六弟,大哥知道你明大義,是難得的正人君子。難得你現在為明瑤想的這麼周到,只怕是這一去你的心思都全部要落空;你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大哥,你放心,我心理現在就是最快樂的,做這個決定也是平靜的。只要她幸福我就心安,我欠著穆氏、欠著父親、欠著小瑤的。現在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哪是誰給的又有多大的區別?關鍵是她心裡的人才能給她幸福。」
「那你明天早去早回,拜訪答謝之意送到就行!」
「我知道分寸……」
……
穆明劍站在黑暗的風裡,如果他夠自私下午就回了瀲山穆氏;如果他不假裝醉如爛泥,他們還在不夜城通宵玩樂!可是他看見了她眼裡對周圍一切的淡漠,她只是禮貌的扮演一個正常的木頭人。
所以他就醉了,醉的不回酒店都不行;一回了酒店就呼呼大睡。他聽到了隔避的長歎,看到了飄下樓的身影;這時他以為自己眼光了,他的小瑤是不會功夫的,他的小瑤是從小只動腦子懶的動手小公主!何時她有這種身手?
可是看到半月山的車接走她,又覺得自己多心了!半月山的底細這次出門他已經查的一清二楚,說起來就是個可憐的女人桂慧杉領著一群收養的孩子苦苦支撐;沒有任何深的不能見人的背景!就連她那個親生兒子銚錦鴻,在家裡也不很受她的待見;原因是他在外養的女人太多!桂慧杉的骨子裡那麼傳統卻管不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對銚錦鴻的調查更是細到他最近和哪個女人一起出現在哪;這個人原來對穆明瑤也是癡情的,穆明瑤出現在半月山莊之後,半月山就開始大事小事的不斷出,就是沒出個好事!可是他就是一如既往的認定了失憶的穆明瑤!那就是他確實喜歡她這個人。而且最近竟然也沒有和以前的女人聯繫,這點改變對銚錦鴻來說真是太難得了。
放開銚錦鴻有所收的男女關係不說,銚錦鴻的先天條件、後天的壯舉了配得上沒失憶前在浪滄城有「商場魔女」之稱的穆明瑤!
而他穆明劍只是穆氏收養的兒子,生身父母是同行,皆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他很明白,就像他曾經處理過的任何一個尾巴;那些尾巴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從事的就是這個行業;現在他自己也繼承了這個行業,明白了其中的必然性。
他從小到大想的最多的事就是弄清父母去哪了?他弄清了,他知道原委時發現他不能擁有穆明瑤,他不能讓她像自己的母親一樣!不,她穆明瑤像不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母親很堅強是個很優秀的秘密戰士!而穆明瑤是溫室裡的小花,美麗的不忍碰觸,他要讓她生活在陽光下!
「六哥哥,我好累……」
「六哥哥,我腳痛……」
……
穆明瑤在撒嬌的歲月裡長大——
穆明瑤在她六哥哥的背上常能睡著——
穆明瑤對她六哥哥徹底失望——
穆明瑤受不了雙重打擊飛在了風裡——
她的六哥哥痛哭在黑夜裡——
她的六哥哥悔恨在塵世間——
穆明瑤奇跡一樣再次出現——
穆明瑤活了——
六哥哥活了——
為了她能笑——
六哥哥割斷了相互連在身上紅繩——
穆明劍依然站在黑夜的風裡,猜測著穆明瑤可能進了半月山莊。
*
車子進了半月山莊之後,放銚錦瑤兒下車,熬烈直接就把車開走了,銚錦瑤兒四顧無門,又只有走陽台了,幸好也是輕車路熟。
只是一進陽台發現情況不對,銚錦鴻手裡端著灑杯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她說:「都爬上來了,就進來喝一杯吧!」
銚錦瑤兒走進室內,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因為銚鐵鴻睡衣沒繫帶子。從上次車內歡愛被打斷已經快一個月了;雖然對她日思夜想,可是見面這種情況還是讓她臉紅的把眼睛看著地毯,在心理提醒問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對自己是求他不要和穆氏做對的。
「爹爹,你是想要瀲山嗎?瀲山是穆氏的,你要不到。最後輸的肯定是你,我不想看你輸,所以就不要打瀲山的主意了。」
看著銚錦瑤兒還是一身運動裝的站在那,她好像從沒改變,卻是從自己的訂婚禮上逃走的人;她不是他單純的瑤兒了,她現在是穆氏的穆明瑤!那穆明瑤的傲氣是要好好嫌棄一下:「你去洗個澡,清香滿身的陪我,我會給你答案!我不喜歡你帶一絲別的男人的氣味。」
「好吧!」銚錦瑤兒順從的走進浴室,正要關門發覺銚錦鴻已經跟了進來……
無所顧及的撕扯,她身上很快就不著寸縷。無所顧及的吻,浴霧中她被抵在了牆上,冰涼的牆讓她哆嗦一下。和著浴缸放水的聲音他沒有往日的溫存,眼神冰涼中不看她的臉,只是舉起她,一直向下啃咬,直到含住她的胸,只稍一用力,聽到她的叫聲:「爹爹,求你,輕點。」
他身子一怔,僵住!是呀,她不是他的仇人,她是他撿來的女兒!想到這他緊緊的摟住她,然後把她托起慢慢跨進只放了半缸水的浴缸。伸手的指腹輕輕的碰著她的紅唇,慢慢下滑觸著她纖細的脖子:「你想做穆明瑤還是銚錦瑤兒?」
「我想做穆明瑤!」銚錦瑤兒話沒落音,脖子就被卡的喘不過氣來;看到了銚錦鴻眼裡冷的發抖的光;憤恨中又慢慢的變的受傷;同時脖子上的力道也放鬆了。
「我——我還沒說完,我做不了穆明瑤,我沒有穆明瑤聰明,我只能做銚錦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