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銘,你怎麼又搬回家裡住了?是不是洛兒欺負你呀?」
裴玉兒和歐陽庭下班回來,看見歐陽銘銘正懶懶地斜倚在沙發上,無聊地按著電視搖控,裴玉兒走過來關切地問。
「你就是神經過敏,整天以為別人虐待你的寶貝女兒。」歐陽庭搖頭笑一下。
「女兒不是你生下來的,你就是不能理解。想我十月懷胎是多麼辛苦,我的女兒生下來可不是被人欺負的。」裴玉兒嬌嗔。
「你呀你!我上樓去了!」歐陽庭搖著頭上樓了,銘銘母女相視一笑。
「銘銘,洛兒他真的欺負你嗎?還是因為他只顧著做生意,沒空陪你?」
「都不是!」歐陽銘銘搖搖頭,才不是這些,而是司徒洛近來幾乎在家裡粘著她,對她溫柔得要死,寵溺得要命,還不停地要她,在她耳邊說著甜言蜜語,實在是反常得讓她無所適從。
「那你整天這樣跑回娘家,他不會有意見嗎?」
「哎呀,媽咪,你不喜歡我回來陪你嗎?」歐陽銘銘勾住裴玉兒的脖子撒嬌。
「好好好,媽咪當然喜歡你回來陪我。」
「姑爺,您來啦,小姐在客廳呢!」
司徒洛又來啦!
「媽咪,我先上樓躲一躲,你就說我去看朋友了,還沒回來,讓他先回家。」歐陽銘銘急急伸下縮在沙發裡的雙腿,就要往樓上跑。
「還說不是跟洛兒鬧彆扭,銘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裴玉兒拉著女兒的手問長問短。
「媽咪,快放手啦,那傢伙快要進來啦!」歐陽銘銘急得拚命甩開母親的手。
「銘銘,快告訴媽咪是怎麼回事!」
「哎呀,媽咪,司徒洛中邪了!」
「中,中邪?」裴玉兒這一驚非同小可,歐陽銘銘趁母親晃神的當會,甩開母親的手,「蹬蹬蹬」地跑上樓去了。
「媽咪,銘銘呢?她不在麼,我回到家也沒有看見她,打她的手機又關機了。她也沒有回這嗎?」司徒洛氣色匆匆地走進來,像放鞭炮似地拋出一大串問題。
「媽,媽咪,怎麼啦?」司徒洛望著不出聲,圍著自己不停地轉圈圈,眼神奇怪地審視著自己的裴玉兒,疑惑地問。
「洛兒,你沒事吧?」裴玉兒伸出手去摸摸司徒洛的額頭,自言自語地,「沒有發燒呀!」
「媽咪,我沒有生病呀!」司徒洛乖巧地賣著笑。
「洛兒,有病可要去看醫生啊,可不能諱疾忌醫呀。」裴玉兒一臉正色地說。
「媽咪,我真的沒事呀。」司徒洛苦著臉攤開雙手,很是無辜。
「那銘銘剛才怎麼說你中邪了?」
「這這,那,哎呀!媽咪,不是這樣的啦,銘銘是氣我沒空陪她啦。」司徒洛真不知該怎樣回答,只好胡謅了這麼個借口。反正只要見到銘銘就好,他現在真的是一刻也離不開銘銘了。皇天作證,他有多愛銘銘。
「女人當然是要多陪陪的,賺再多的錢,也還不是為了老婆孩子能過著幸福的生活。所以,洛兒,也不必那麼拚命了,你們司徒集團在商界的頭龍地位無人動搖得了,財富更是屈指可數。現在只要求穩定發展就行,多抽空陪陪銘銘吧!」
「我一定會。」
「行,銘銘在樓上房間呢。」
「謝謝媽咪!」司徒洛說出最後一個字時,人已站在了二樓樓梯口。
「銘銘,開開門,我是洛,快讓我進去!」
我是洛!歐陽銘銘聽著全身一個哆嗦,他到底怎麼啦,突然性情大變,準有什麼陰謀。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住幾天再回去。」
「不行,銘銘,我一天沒有你就活不下去!」
OMG!她她受不了啦,從先前的冷酷粗暴,一下子變得這樣溫柔綿綿的,他他真的是中邪了。
「銘銘,生意上的事有時會很忙的,你就別怪洛兒了,剛才媽咪已經狠狠地教訓他了,快開門吧。讓你爹地聽到,他又要說你了。」裴玉兒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上來幫腔了,無奈之下,歐陽銘銘只好打開房門。
「銘銘!」司徒洛餓狼般撲向歐陽銘銘,一陣狂風暴雨的烈吻。
「嗯!」歐陽銘銘掙脫司徒洛的懷抱,感覺嘴唇發疼。
「銘銘,我好愛你!」這句話,司徒洛兩天內幾乎說了上萬遍。
「司徒洛,你到底想怎樣嘛?」歐陽銘銘生氣地質問。
「銘銘,我想一天24小時都看見你,我離不開你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歐陽銘銘轉身拿起手提包,出門了。
「銘銘,你要去哪裡呀?」經過裴玉兒的房間時,裴玉兒走出來問。
「媽咪,銘銘要跟我回家呢。」司徒洛笑嘻嘻地搶著回答。
「誰要跟你回家!」歐陽銘銘情緒有點失控。
「銘銘,不許任性。洛兒要管理那麼大的集團,當然會很忙,你作為他的妻子,應該體諒他才是,耍什麼大小姐脾氣呢!」歐陽庭聞聲走出來,嚴厲地說。
「爹地,你不要責怪銘銘,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司徒洛趕快抱著歐陽銘銘,生怕她會受到什麼傷害似的。
「你看,你看,洛兒對你多好啊,銘銘,你可別整天耍小孩子脾氣呀!」
「沒有,我只是想回家來小住一陣子而已。」
「想回家住有什麼不對,銘銘,別理你爸,別說回來小住,就是長住,住一輩子都沒有關係。」裴玉兒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
「既然銘銘想回來小住,那我可以在這陪她嗎?」司徒洛完全像個唯唯諾諾的小弟。
哇塞!真是敗給你!司徒洛,你這個腹黑,喜怒無常的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