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我我,這麼辛苦,到現在難道要放棄了嗎?到底是離婚還是不離呢?可是既然他不愛我,既然他已經心有所屬,那我留下豈不是自討沒趣?人家本來就是一對,是我硬要插一腳進來。一場辛苦,卻不小心當了人家的小三。唉!」
歐陽銘銘獨自坐在房間裡,神情呆滯,在回憶與現實中糾結著、糾結著……
離婚?
不離婚?
離婚?
不離婚?
哎呀呀!鬱悶!糾結!
砰!
誰?誰這麼大膽,門也沒敲就衝進房間來了?如果是不識好歹的下人,你死定了,從現在開始,你馬上要失業了!不知道本少奶奶正苦惱著嗎?
「喲!這房間佈置得不錯嘛!」
「你你你你你你!」歐陽銘銘手指著來者,錯愕地瞪大眼睛。
「怎麼?不歡迎我來嗎?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了!」錢少芬扭著腰肢,踩著貓步走進來,還故意拚命聳著胸前那兩大碩圓。
「有什麼事嗎?」歐陽銘銘一秒之內,立刻恢復了理智,冷冷地說。
「一家人何必講兩家話呀!」錢少芬扭到歐陽銘銘跟前,一雙妖魅的眼睛,勾住歐陽銘銘半秒鐘,然後又扭擺著在房間四處參觀。
「喲!這個花瓶是古董吧?這張床還挺舒服的!」錢少芬坐到床上,還上下彈跳著,臉上的笑容儘是挑釁。
「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的話,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去上班了。」
「上班?開什麼玩笑?司徒家的大少奶奶要去上班?」
「你到底有沒有事?我真的沒空招呼你!」昨晚後花園那精彩的一幕還歷歷在目,今天竟又來面前顯擺,卡嚓!真想掐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噢,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冷漠呀!再說羅,你要換衣服就換嘛,大家都是女人,怕什麼呢?格格格!我還想和你比比,看看誰的身材更能誘惑洛呢?」錢少芬從床上扭擺出來,來到歐陽銘銘面前,十指刮著歐陽銘銘的臉蛋,然後順著脖子滑下去,審視著歐陽銘銘的胸,「你知道嗎?洛和我從大學起就是一對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從某大學裡出來的任何一個學生,當時我和洛的愛情是眾所周知的。」
「那又怎樣?司徒洛現在是我的丈夫,這是我們的房間,請你出去!」
「你知道嗎?」錢少芬沒理會歐陽銘銘,自顧說著,「我的初夜是給了司徒洛的,以前我們瘋了似的做,到處都有我們歡愛的痕跡。最刺激的一次是,我們在學校後山的小園林裡,把一個胖子當床,在她上面做呢!哈哈哈!當時月光清瑩,蟲兒啁啾,那種感覺呀,真是形容不出的美妙。那人肉床真是形容不出的棒,棒,棒!」錢少芬說著,閉上眼,甩著頭,嘴裡嘖嘖作響。
哄!
歐陽銘銘心裡奔騰起一陣大火!
忍!忍!忍!
這個女人就是要讓我吃醋,讓我失去理智,讓我生氣,然後看我笑話的。我一定要忍住,不能讓她的奸計得逞。
「是麼?那都是他以前的風流帳了。」歐陽銘銘說得雲淡風輕,「既然你從大學起就認識了司徒洛,那你不知道他是出名的花心大少爺嗎?他不僅和你有這樣的經歷,也和其他的女人有這樣的經歷。總之,他有過無數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最終都成為他的過去式。而我,卻是他最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你!」錢少芬食指指著歐陽銘銘的臉,氣得雙肩不停的顫抖。
「呵呵!」但錢少芬即刻又嬌笑著,「你知道我昨晚和誰洞房嗎?」
「對不起,我對你和誰洞房沒有興趣!」
狗娘叉叉滴!真不要臉!下流!呸!
「我就是和你的丈夫洞房滴,就在後花園的玫瑰花叢上!」
「是麼?這怎麼可能,司徒楓不找你嗎?」
鎮定!鎮定!鎮定!冷靜!冷靜!冷靜!世界一片風和日麗,令人神清氣爽!
「司徒楓,他!」錢少芬突然頓了頓,「他喝得爛醉如泥,一回房就像個死豬般睡過雲了。況且,我和洛,只是做了兩個鐘,而已,足可以在他發覺前趕回去!」
死不要臉!臭不要臉!
「你就編吧!我就知道你想來挑撥我們的夫妻關係,但是我是不會上當的!」歐陽銘銘昂昂頭,鏗鏘回應錢少芬。
「編!哼!」錢少芬終於失去了耐心,「你昨晚不是一直在後花園那片美人蕉下,看得一清二楚麼?」
@+@????原來她知道有觀眾呀,難怪那麼賣命!
「這麼說,你是故意演給我看的?」
「不是我故意的,而是我們故意的,我和洛故意演給你看的!我早就說過了,我和洛從大學起就是一對,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你,也不例外!」
心,彷彿被撕裂開,傷口的鮮血汩汩地流淌著!
「我勸你趁早退出吧,當第三者可恥噢!」
「你的話可信麼?如果司徒洛親口對我說,他愛的人是你,那麼我會成人之美。不錯,我昨晚是看到了你們的好戲,可這又代表什麼?這就代表他愛你嗎?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風流成性的人。而且你說他是和你故意演戲給我看的,他沒有親口對我說。如果他親口對我說是這樣,那麼我立即就搬回娘家去!」
「你,你你,你可真是冥頑不靈!你等著瞧好了,我會讓洛跟你說的!哼!」錢少芬咬著牙,憤憤地離去了。歐陽銘銘身體一軟,無言地跌坐在沙發上。
心,碎了,眼淚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