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銘銘第一天上班,情緒特別高漲。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許多來買化妝品的師奶,都被她逗得眉開眼笑,樂呵呵地掏腰包。一般這種上班時間,都是專職的家庭主婦才比較有空,她們三三兩兩相邀來買日用品,也順便看看化妝品。
「銘銘,你對化妝品懂得還真多呀。」采妮雖是老員工,但是知識也只是囿於死記硬背,遠遠比不上歐陽銘銘的運用自如。
「是呀是呀,銘銘,你在哪學的?」海露也湊過來,對歐陽銘銘表達佩服之情。
「我從小跟我媽媽的一個朋友學的,她可是這方面的大師。」
「打小就會啦,難怪那麼厲害啦!」采妮和海露自歎不如。
「你們想學嗎?」
「想!」二人點頭如搗蒜。
「那有時間,我教你們吧!」
「一言為定喔!」
「一言為定!」三個女孩子的小尾指勾在一起,相視而笑,毫無介蒂。歐陽銘銘覺得工作給她帶來巨大的成就感,開始她還為自己一無學歷,二無工作經驗,以為自己一無是處而自卑呢。沒想到,自己從師傅那裡學來的化妝技巧還真成了她的招牌,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天生我材必有用」。
而另一邊,司徒楓帶著幾個下屬,在商場裡轉悠,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
「真看不出這間破商場有什麼好的,司徒洛那傢伙就這樣迫不及待地要收購下來。」
「就是嘛,就是嘛,司徒集團那麼大的產業,要這間破商場頂個屁用。」跟在他後面的下屬喏喏附和。
「我看,司徒洛是存心要把司徒集團搞垮才罷休。我就知道,老頭子讓我來當副總裁,他猴急了,想盡快搾乾司徒集團,自己從中謀利。呸!」
「二少爺,以您的手段,司徒洛哪是您的對手。放心吧,司徒集團遲早還不是您的,您且暫時忍一忍。正所謂忍字頭上一把刀,到時您就會變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刀,直刺向大少爺的心臟,讓他一命嗚呼的。」
「呸!忍字是這樣解的嗎?沒文化,叫你下班回家多看看有益身心的書,別整齊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又傷身又傷財!」司徒楓重重地啐了一口他的下屬,其實忍字怎麼解的,他哪裡知道,只是身為司徒集團的副總裁,可不能隨便苟同下屬的看法,要不怎麼顯擺自己堂堂司徒集團副總裁的身份?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可是名副其實的新官,剛上任一星期而已。
「是是是,副總裁教訓得是!」那個被罵的下屬還滿臉榮光地向司徒楓道謝,真是的,男人賤如斯,可謂至高境界也。
「咦?那可不是我的嫂子嗎?」司徒楓巡到二樓,一眼便看見了正與顧客相談甚歡的歐陽銘銘。叫誰咱銘銘長得那麼出眾,那麼搶人眼球呢,只要她在場,要想叫人忽略她,那比製造一艘「神舟」八號難多了。
「嫂子!」司徒楓靜悄悄地走近歐陽銘銘,嘴巴湊近她的耳朵,氣若游絲地喊了聲。
嚇!正在專心為顧客挑化妝品的歐陽銘銘嚇得心臟差點從喉管跳出來,目光接收到司徒楓那雙不懷好意的桃花眼。同樣是兄弟,同樣的外型,一個就喜怒無常,一個則陰陽怪氣,難道是司徒別墅的風水出了問題?歐陽銘銘總算得到了深刻的教訓,這嫁人,可不是輕易去做得的事呀。
「我說,你不在家裡當大少奶奶,跑到這邊當起了小銷售員,算怎麼回事呀?」
「想出來工作,況且職業不分高低,這很正常呀!」
「這麼說,地攤街10塊錢一次的妓女,酒吧裡的高級三陪女的職業也和你現在的一樣高貴了。哈哈哈!」司徒楓狂妄地笑起來,他的兩個下屬也附和著乾笑幾聲。
「對不起,如果你們沒有什麼需要,我就不招呼你們了,我還有客人在呢!」
「你不用那麼拚命,這間商場明天就是我們司徒集團的啦。難怪難怪,」司徒楓咬咬下唇,點著頭似在對歐陽銘銘說,又似在自言自語,「我就說嘛,司徒洛這傢伙幹嘛要這麼急著收購這家老古董,原來其中另有隱情呀。」
「你說什麼?收購?司徒集團要收購這間商場?」這消息的確讓歐陽銘銘有點意外,不過她向來不懂生意上的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你可真會演戲,我看你嫁進我們司徒家,也定有什麼大陰謀,肯定又是司徒洛那小子想依靠你們歐陽集團的力量,將司徒集團整個吞下肚!」司徒楓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除非我死了。」他狠狠地罵咧著走了。
「銘銘,那個不是司徒家的二少爺嗎?」一直站在另一頭的應采妮和海露圍擾過來,好奇地問,「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噢,沒有,他只是路過的而已,然後好奇地問了一下我們的產品。」
「我聽說司徒集團想收購這棟商場,看來這是真的了。」
「采妮,收購以後,會對我們公司有影響嗎?」
「在合約年限內是沒有影響的,合約滿了後,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啊!」
「嘩!銘銘,你認識司徒集團的二少爺,也不介紹給我呀!」海露卻一臉花癡地扯著歐陽銘銘的手臂,「聽說司徒家二位少爺都是上流社會出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對女人出手的闊綽程度,是無人能及的。聽說上次有個什麼秘書只是脫光衣服讓大少爺看看,就得到一張千萬支票哪!天哪,這種好事怎麼沒有降臨在我的頭上呢?」
「切!」歐陽銘銘和應采兒雙雙斜睨了海露一眼,轉身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