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
「我在這邊呢!」
「嫂子,我還以為你走丟了呢,回去不知怎麼跟大哥交差啊。」司徒慧蘭跑過來,拉著歐陽銘銘的手臂不停地搖,臉上蕩漾幸福的微笑。
「我就在這邊,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你們那邊的情況噢!」歐陽銘銘一語雙關。
「我我們有什麼情況,我不就是買雙冰鞋嘛!」
「是嗎?我可看到某人的眼睛裡蕩漾著愛情兩個字呀!」
「哎呀,嫂子,你真壞,不跟你說了。走吧!」
「這麼快就走了,不再逗留一會?」
「你覺得很快嗎?」
「已經一個多鍾了,你說呢?」
「嫂子,你真壞,老是欺負人家!」
「是喲,我是很壞,歐一劍就很好了,對吧?」
「呵呵!」司徒慧蘭笑得比蜜還甜,「嫂子,你覺得他怎樣?」
「你不是跟他一起學溜冰的嗎?應該比我更瞭解他呀!」
「我是問你對他的第一印象如何嘛?」
「是個很陽光,很大方的男孩!」
「真的嗎?」司徒慧蘭搓著雙手,樂得合不攏嘴。
「你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嗎?」
「還不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司徒慧蘭嘟起嘴。
「我看是郎有情妹有意呀!」
「真的嗎?」司徒慧蘭激動得圍著歐陽銘銘轉圈圈。
「現在去哪呢?幸福的小妮子!」歐陽銘銘笑著問。
「去二樓看看化妝品吧!」於是,姑嫂二人乘著電梯下到二樓。
「你怎麼搞的,這妝化得像鬼一樣,臉色也不襯我的禮服,叫我等下怎麼參加典禮呀?」
歐陽銘銘二人一出電梯,立即聽到一陣吵鬧聲。
「陳太太,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幫你重化。」
「重化個屁,就你那水平,再化一百遍也是一樣的結果。你們經理呢,叫他出來。」
「陳太,對不起,請你不要向我們經理投訴,他一定會炒我魷魚的。」
「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化妝,炒了你也是應該的。」
「對不起,對不起!」
……
歐陽銘銘和司徒慧蘭好奇地湊近些,在一個專門為參加晚會的小姐,貴婦化妝的專櫃前,一位看起來很雍容華貴的夫人,正在責罵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淚眼汪汪的,不停地跟她彎腰道歉,可是貴夫人的氣焰絲毫沒有減弱下來。
「怎麼啦?」一個身著制服的三十出頭的男子走了出來,面帶微笑地問貴夫人。
「你就是經理嗎?你看看你的店員,幫我化了一個什麼妝?還把我的禮服弄髒了,什麼情緒都被她破壞了。」
「對不起,她是新手,還不瞭解您的需要。請你再給她一次機會,好嗎?」
「不行,讓別人來幫我化!」
「實在抱歉,其他化妝師剛好有任務出去了,大概沒那麼快回來。您看,您要不要等呢?」
「等什麼呀,我現在要趕著去參加我朋友的新公司開幕典禮。」
「那就請再給這位小姐一次機會吧!」經理面對貴夫人的咄咄逼人,始終面帶微笑,不愧是做服務行業的。
「唯有這樣了,這次你再化得不好,不僅你被炒魷魚,連你們這家店也不用在這裡開了。」
「是是是是!」經理拚命點頭哈腰,然後向那位年輕的化妝師聳聳眉。
「噢,謝謝陳太!」年輕的化妝師看上去才二十歲出頭,高挑的個子,眉目甚是清秀。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陳太!」也許年輕的小姑娘太緊張了,竟把一盒底粉灑在了貴夫人的禮服上。
「你,你們這間店就等著關門吧!」貴夫人一拍櫃檯,轉身就要離去。
「請等一下!」歐陽銘銘情不自禁地追上去。
「你是?」
「這位太太,讓我來幫你化妝吧,如果你不滿意,願意任你處罰!」
「你也是這店裡的化妝師嗎?」
「我不是,但是我對於化妝這門功課,可以說是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看你年紀輕輕的,說話卻如此大言不慚。我憑什麼信你。」
「反正你現在要重新去找另一間店化妝,只會耽誤你的時間,也一樣會誤事,還不如讓我試試呢。」
「可是我的禮服已經弄髒了。」
「這樣吧,這商場裡也有專門出租禮服的店,就請這位小姑娘去幫你租另外一套禮服換上吧!」
「沒有辦法了,再延誤,就來不及了。那好吧!」貴夫人一副豁出去的態度。
「這位夫人的皮膚雖然白,但是比較偏暗的那種,你去租一條淡紫色的禮服給她,款式就和她身上穿得這條一樣。」歐陽銘銘從那位年輕的小姑娘手裡接過化妝品,對她溫柔地說。
「好的,我這就去!」小姑娘用手揩揩臉上的淚珠,轉身跑出去了。歐陽銘銘開始給貴夫人化妝,對於這方面,她的確是高手,她都能把自己化成另一個人,連她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認不出來,更何況給一個出席新公司開幕典禮的婦女化妝。她拿出濕巾,把貴夫人臉上的舊妝抹乾淨,然後再細細地重新地給她化上。
「怎樣?滿意嗎?」不大一會,歐陽銘銘拿過一把鏡子遞給貴夫人,笑吟吟地說。
「天哪,看上去神采奕奕呀!」司徒慧蘭捂著嘴驚歎,貴夫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這時,那位小姑娘剛好租來禮服,貴夫人換上後,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10年,另在場的人驚歎不已。
「嗯,這次多虧了這位小姐救了你們!」貴夫人冷冷地掃了一眼經理和小姑娘,便急匆匆地走了。
「是是是是!陳太太,您請慢走,歡迎下次再來!」經理和那位小姑娘點著頭,唯唯喏喏地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