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銘銘拿著那束在清雅中透著艷麗的「小鳥依人」回到房間來,一株株把花插進一個黑底白花邊的,有著又高又窄瓶頸的花瓶裡。然後把花擺在沙發前的紅木茶几上,房間裡立即充滿了春意,她的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嫂子!嫂子!」正在欣賞著自己的插花藝術的歐陽銘銘,突然聽到門口傳來甜甜的叫喚聲。
「是蘭兒來了吧。」歐陽銘銘想著便走出去,這別墅裡,她只有司徒慧蘭一個小姑。
「嫂子!嫂子!」蘭兒以為歐陽銘銘沒聽見,又揚高嗓子叫了幾遍。
「來了,來了!」歐陽銘銘趕快回應司徒慧蘭,她急步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見司徒慧蘭笑盈盈地站在冬日午後的陽光裡,是那般的明亮灼人。
「以後來了就直接進來,站在門曬著太陽傻叫什麼呢。」歐陽銘銘把司徒慧蘭拉進房裡,嗔怪道。
「喲,不用敲門就直接進來嗎?」司徒慧蘭俏皮的眨眨眼睛,望著歐陽銘銘問。
「有什麼關係呢?」歐陽銘銘已經喜歡上這個純真善良的小姑了。
「萬一我傻頭傻腦地衝進房,你和大哥正在親熱,那豈不是羞死人了?」司徒慧蘭刮著臉,作羞赧狀。
「胡說什麼呀?幹那種事會鎖門好不好?」歐陽銘銘覺得臉上一陣灼熱。
「萬一有時忘了鎖門呢?」司徒慧蘭不窮不捨地糾纏著。
「那你進房之前記得要先敲門羅!」歐陽銘銘嗔怪地打了司徒慧蘭一下,沒好氣地回應著她的無聊糾纏。
「幹那種事當然是忘記了全世界,怎會聽得見敲門聲呢?」司徒慧蘭銀鈴般笑起來。
「你故意找茬,對不對?」歐陽銘銘真拿這個俏皮的小姑沒辦法,為了阻止她對這個無聊問題的糾纏,她跑過去撓著司徒慧蘭的胳肢窩。
「呵呵……哈哈哈!」司徒慧蘭不停地扭擺著身子躲避。
「看你還皮不皮?」歐陽銘銘加重力度,司徒慧蘭全身綿軟得縮成一團。
「我是提醒你,和我大哥做那種事要記得鎖門呀,家裡傭人這麼多,萬一你沒聽見他們的敲門聲,被他們撞見,豈不是成為下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枘嗎?」
「看你還嘴硬?」歐陽銘銘抱住司徒慧蘭,撓遍她全身。司徒慧蘭是極敏感的小公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饒,饒了我吧,我,我不敢了!」
「對呀,小孩子家家的,竟敢開嫂子這種玩笑,真沒大沒上!」歐陽銘銘停下動作,舉著拳頭,裝出一副凶狠的模樣。
「嫂子大人饒命,小人以後不敢了!」司徒慧蘭雙手抱拳,哭喪著臉求饒狀。
「哈哈哈!」房間裡響起兩個絕-色美人毫無介諦的笑聲。
「嫂子,你什麼時候去摘花了?」漸漸停住笑聲的司徒慧蘭看見茶几上那束正開得嬌艷的「小鳥依人」好奇地問。
「睡到中午起來,吃過午飯,覺得無聊,於是便到花園裡摘了一束花回來。怎樣,我插花技術如何?」
「喲,和我大哥睡到中午才起來呀?」司徒慧蘭壞笑著。
「又來了,是不是?」歐陽銘銘勾起食指,湊近司徒慧蘭。
「不要,不要,我不說了。」司徒慧蘭急急擺手。
「嫂子,那你去過後山的楓樹林嗎?」
「後山還有楓樹林嗎?」
「不僅還有楓樹林,還有很其他的呢。」
「天哪,我以為這棟別墅已經夠大得了。」
「才不是,這一帶都是貴族半山別墅,每一家別墅都有幾萬公頃呢。」
「天哪,不是吧?城市裡哪有這麼多地呢?」
「這裡是城郊,好不好?而且這片豪宅都是貴族們自己掏錢來開發才繁榮起來的,我看你,被我大哥賣了,都不知賣到哪呢。」司徒慧蘭刮著歐陽銘銘的鼻翼笑著。
「說真,我的確不知道你們家在哪,結婚那天覺得暈頭轉向的,就這樣坐著車子嫁過來了。」歐陽銘銘也大笑起來。
「那你不要去後山的楓樹林裡。」司徒慧蘭突然一臉嚴肅地說。
「為什麼?」歐陽銘銘驚疑地盯著司徒慧蘭。
「因為,」司徒慧蘭欲言又止,「唉呀,叫你別去,你就別去了嘛。我是你小姑,還能害你不成?」
「不行,你不說出原因,我偏要去。」歐陽銘銘也跟司徒慧蘭較起勁來。
「唉呀!我不理你了!」司徒慧蘭一跺腳,跑了出去。
「蘭兒,蘭兒!」歐陽銘銘看見司徒慧蘭生氣,急急地喊著。
「我下次再來找你啦!」司徒慧蘭回眸一笑,然後一溜煙跑了。
「這小妮子!」歐陽銘銘放心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