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銘銘坐在司徒洛的加長版勞斯萊斯裡,透過車窗看著司徒洛,正指揮著傭人把一箱箱禮物放進車尾箱裡。
「大少爺,禮物都放好了。」管家躬著身子匯報。
「嗯!」司徒洛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坐進車子,司機發動車出發了。
「這是我的丈夫,新婚燕爾失蹤了三天的丈夫。」歐陽銘銘心裡默念著,「可是我們之間怎麼如此陌生?」她用眼角偷偷地打量著司徒洛,司徒洛刀削般的鼻子和臉部輪廓緊緊地繃著,看不出是在陪新娘子回娘家的新郎倌,倒像是正帶著死刑犯上刑場的劊子手。她將臉轉向車窗外,掩飾內心的不滿與困惑。
而司徒洛偶爾偷瞥一眼歐陽銘銘圓潤豐滿的身型,想起洞房之夜的銷魂,心裡竟有東西蠢蠢蠕動起來。
「該死!竟在這種時候漲起性-欲。」他拚命抑制自己下身的男性衝動,想起自己竟然是歐陽銘銘的第N次男人,想著前面N個男人也如自己一般,在歐陽銘銘的身體裡得到男性暢快的滿足,他的心就撕裂般痛起來。
「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在乎她有過別的男人?」他心裡不停地罵自己,他可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爺,每天幾乎都換幾個女伴,也沒見他在乎過那些女人是不是處女,有過多少男人。可是自從他第一眼見到歐陽銘銘,他就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慾,他接受不了她—就算是已經過去了的男伴。可是他卻抵抗不了她的誘惑,這三天來,他每天都拚命地想她,夜晚偷偷跑到新房窗前傻呆著,直到她熄燈睡覺。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來到了歐陽公寓。
「爹地、媽咪!」歐陽銘銘飛也似地跑進屋裡,抱著父母撒嬌。
「寶貝,怎樣,司徒家有沒有人欺負你,司徒洛對你好不好?」裴玉兒捧起歐陽銘銘的臉,關切地問。
「我很好啦。」其實她自己覺得司徒老爺子太多怪規矩了,她不喜歡,但是她此刻不想跟母親提起這些。
「岳父岳母好!」司徒洛站到歐陽庭夫婦前,面帶微笑,躬著身子恭恭敬敬地喊著,和剛才的「劊子手臉」判若兩人,「岳父岳母,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銘銘的,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哇塞!嘴可真甜,新婚三天不回新房,這算好好照顧我?男人可真虛偽!」歐陽銘銘瞪著一雙驚奇的眼睛望著司徒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岳父岳母,這些都是老爺子吩咐下來,帶給您們兩位的禮物。」司徒洛無視歐陽銘銘的驚奇,指著傭人搬進來的一箱箱禮物,繼續訕笑著討好歐陽夫婦。
「親家老爺幫我們歐陽集團拿下市中心那塊地皮,已經是送給我們最好的禮物了,還麻煩搬這些來幹嗎?」歐陽康望著一表人材的女婿,深感欣慰。
「這是應該的,你們二老辛辛苦苦養大銘銘,以後我會替銘銘好好孝敬兩位的。」
「女婿真是是善解人意。」裴玉兒也眉開眼笑。
「嘩!這傢伙平常在司徒家像冰塊一樣,怎麼到了這兒變得這麼會拍馬屁了?」歐陽銘銘感到自己在父母心目中的地位搖搖欲墜。
「來,女婿,過來坐下談,別累著。」歐陽康的語氣帶著心疼,聽得歐陽銘銘都有點妒忌。
「對呀,對呀,坐下談。」母親裴玉兒也開懷地笑著。
於是,司徒洛和歐陽夫人談得不亦樂乎,歐陽銘銘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她今天是徹底失寵了。看著司徒洛帥氣的笑臉,聽著司徒洛幽默的言語,歐陽銘銘也有種嫁得好夫君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