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銘銘從記憶中拉回思緒,覺得在房間裡呆得悶得慌,於是便到外面轉悠起來。
「這司徒別墅可真夠大的,我家的財富和司徒家族不相伯仲,但是我家的房子可比這裡小多了。」
歐陽銘銘婚前從沒進過司徒別墅,她也是昨晚才開始住到這裡來,今天才有機會看清楚她以後可能住一輩子的地方。司徒別墅面積幾近幾千平方米,主體是三棟主建築,每棟建築倒是不高,只有三個樓層。三棟主樓成品字形排列,老爺子和幾位夫人住中間的樓房,也就是早上去吃早餐的地方;她和司徒洛住右邊的樓房,至於另外一棟樓房是誰居住,她就不知道了。連接三棟樓房的是古色古香的曲廊,接近門口是一個大型停車場,此刻還有幾輛名車停泊著。歐陽銘銘又轉悠到樓房後去,後面建著兩個泳池,兩個泳池中間是一個花園。花園裡此刻也正怒放著不少奇花。
「難道現在是春天?」看到花,歐陽銘銘才在意起季節來。但是,此刻卻不是溫暖的春天,而是隆冬季節了,花園裡那株耀眼的紅梅就是最好的見證。池水伴著北風吹過來,歐陽銘銘感到一陣寒意,她才記起自己出來時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因為在溫暖的新房裡,根本感受不到冬天的冷冽。本來她還想進花園裡賞賞花的,可是她卻是比較懼寒,所以便轉道回房了。
「大少奶奶,您去哪了?」剛到房間門口,玲瓏便焦急地問。
「玲瓏,你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嗎?」歐陽銘銘笑呤呤地說。
「是,大少奶奶,該過去用晚餐了。」
「嘩!只在別墅裡轉了半圈,就到傍晚了,看來要走完司徒別墅要花不少時間哪。」
「是呀,大少奶奶,趕快過去吧,遲到就不好了。」玲瓏彎腰作了請的手勢,歐陽銘銘連房門都沒入,便向主樓客廳走去。
「早餐時風波不斷,不知晚餐也會不會發生些奇異的事呢。」歐陽銘銘想著,婢女已經為她打開了客廳朱紅色的大門。她一看,大家都已經整整齊齊地圍坐在餐桌前了。她加快腳步,也坐進她的位置上。在司徒家裡,吃飯時每個人也有固定的位置,這個位置是按輩份排列的。
「人齊了,開始吧!」老爺子的語氣總是帶著強硬與霸道,歐陽銘銘覺得在司徒家吃飯都有點像行軍打仗,也有完整的佈署。歐陽銘銘以為老爺子這一句話說完,就要上菜了,誰知大家又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著眼低下頭。她知道,飯前祈禱又開始了。
「司徒家的男人們,家訓,你們重溫了嗎?」祈禱完畢,老爺子細長的眼睛認真的掃視著在座的男人:他的兩個兒子。
「男人還有特別的家訓呀?」歐陽銘銘偷偷瞄著老爺子,他才發現司徒家的三父子長得都很像。只是,老爺子的桃花眼更細長些,也許是年老的緣故。但是從眼睛裡射出的精光,卻讓人不寒而悸。
「男人在商場上要強悍,果斷,謹慎;在愛情要信守『男人不花,女人不愛』。」
暈菜!家訓前半部還是真諦,後面部卻是荒誕無稽。什麼「男人不花,女人不愛」,她,歐陽銘銘最痛恨的就是花心的男人。
「男人不花,女人不愛,這條家訓,是你們的父親用血的教訓換來,你們要切記啊!」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魏顫顫的,歐陽銘銘察覺到似乎有一絲憤恨從老爺子的臉上掠過。她才知道,原來司徒洛花心是稟承自家訓。難道司徒老爺也有一段不堪的情史?
親親們,司徒老爺子怎會有這古怪的家訓的呢?為什麼他說是血的教訓中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