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歡目光冷冽地射向窗外,刺客已經沒了蹤影,他沒有派人去追,因為看得出來,刺客並不是為了殺人來的。
陰冷的目光從窗外收回,君無歡重又將零洛放下,將那枚飛鏢取下來,鏢上綁著一個小紙包,紙條上赫然寫著「解藥」兩個大字!
君無歡取下那個小紙包擰緊了眉,這真的是解藥嗎?
目光轉到門外,星宿還沒有回來,再看向躺在床上的零洛,那張傾城絕色的臉此時已經蒼白的無一絲血色,他很清楚,再不做決定,就算星宿拿回來解藥,也無法再救她的命了。
君無歡眸光一閃,做出了決定,好賴不過一死,就算不是解藥是毒藥,最差的情況也不過是救不回來。
取過茶壺,倒了一杯水,打開藥包,將藥粉倒進去,看著白色的粉末在水中消失於無形,君無歡沒再猶豫,端著杯子走到地上的蝶舞身前,至少,可以拿她來試一試。
粗魯的撬撬開蝶舞的嘴,將融有藥粉的水灌了一半到蝶舞口中。
君無歡的黑眸急切的望著蝶舞,時間快來不及了!
他的眸光在蝶舞和零洛之間來回轉動,眼中的急切已經無法掩飾。
終於,蝶舞的手指動了動,隱隱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君無歡眸子裡光芒乍現,不再看蝶舞,端著杯子來到床邊兒,伸出一隻手將零洛扶坐了起來。
零洛氣息甚微,如同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般任人擺佈。
君無歡將她扶靠在自己身前,左手鉗住她的嘴巴,強制她張開嘴來,右手拿著杯子將剩下的藥水息數灌進零洛的口中。
將藥水灌完,他輕輕將零洛放回到床上,眼睛一直盯著零洛,面上的表情冷得像冰,但去似乎又跟平常不太一樣,那眸子中似乎多了一絲渴盼。
蝶舞張開眼睛,茫然的望著頭頂,她死了嗎?
屋子裡的景物從模糊到清晰,蝶舞猛然坐起身來,一眼瞥見床邊兒的君無歡,眸子馬上驚慌的移開去,她竟然沒死?真太好了,這麼說王妃也不會死了?她眼光中帶著絲喜色。
君無歡一動不動的望著零洛,蝶舞的動作他感覺得出來,揪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不會有事兒了,這麼想著,冷冽的眸子似乎柔和了許多。
知道零洛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之後,君無歡的思緒馬上就轉到其它上面去了。
這撒心散是誰下的?目的何在?到底是針對零洛,還是另有目的?給解藥的又是何人?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有什麼聯繫?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在腦海中閃現,君無歡的臉又冰冷了起來,他越來越覺得這就是一個圈套,而說到圈套,似乎眼前躺著的女人也曾是給他設計圈套的其中一個,他眼神複雜地看了零洛一眼。
零洛的眼珠動了動,緩緩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君無歡那張妖孽的臉,零洛忍不住有些失望,她原以為從鬼門關走一趟,說不定就會反穿回去的,沒想到事與願違。
君無歡銳利的目光捕捉到她的眼中的一絲失望,剛剛有所緩和的臉一下子又緊繃了起來,渾身上下都向外散發著冷意:「怎麼?惜惜見到本王很失望?」
他的話如三月寒風,刮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