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王爺不嫌棄。」零洛聳了聳肩,不過是要她畫畫,有何不可?只要不是殺頭就好。
君無歡牽著她的手來到書案前,在桌上攤開一張白紙。
零洛拿起筆,草草幾筆便畫了個人物出來。
君無歡皺起眉,臉色不太好:「這是什麼?」
「蠟筆小新啊,在我們那個年代,很有名的。」零洛又低下頭,畫了一段完整的故事出來。
「沒見過這樣做畫的」,君無歡拿在手裡,秀氣的眉毛越皺越緊,但是眼中卻有被逗笑的波光,只是被隱藏了起來。
「這是漫畫,用一些人物組合在一起形成的小故事,很有趣的。可以畫得很短,也可以畫得很長。」零洛耐心的解釋著。
君無歡哼了一聲,將畫扔到她面前:「低俗。」
零洛不滿的嘟著嘴:「你可以不喜歡,但也不能說別人的東西低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欣賞角度,你說我低俗,可這種低俗的東西你未必能畫得出來。」
「你什麼意思?」君無歡的臉上有了怒氣:「別以為本王說要寵你,你就變本加厲,你是榮是辱,只在本王一念之間。」
零洛搖搖頭,「算了,你不喜歡,我也沒辦法。既然咱們互相看著不順眼,不如你就放了我,我自生自滅去。」
「哈哈」,君無歡突然笑起來,往前一步逼進她,目光忽得變得犀利:「惜惜,你真是會開玩笑,本王怎麼捨得放你走呢?本王還沒寵夠你呢?」
他說著在她的下巴上狠狠一掐,零洛吃痛的皺緊了眉,不服氣的瞪著他道:「你只會使用暴力,真不是男……」
她本想說「真不是男人」的,但在君無歡追問的眼神中理智的收了回去
「好啊,本王從了惜惜的心願,不使用暴力,不過……」君無歡意味深長的一笑,眼睛彎得像天上的月牙,接著道:「你應該明白,其實暴力也未償不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也許當本王不想再使用暴力的時候,你恐怕要悔之晚矣了。」
零洛有些奇怪,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他卻沒有打算解釋給她聽,只鬆開手,在零洛的下巴上揉了揉,淡淡地問:「我的惜惜,暴力和後悔,你更喜歡哪一種呢?」
零洛回到她的惜憐苑,腦中還在想著君無歡的話,越想越覺得後怕,是啊,他說得對,比起身體上的痛,心靈上的痛更讓人難以消受,因為身體上的痛傷疤好了就可能忘記,但心靈上的痛卻是一輩子的。君無歡話裡似乎意有所指,只是零洛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她早知道知道他是個可怕的人,這一點兒就夠了,足以讓她心生警惕,不讓自己掉入他設好的陷阱,有了這份警覺,想來自己在他面前,至多是身體上傷痛吧。
迷迷糊糊想著,不知何時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很累,直到蝶舞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尖叫著喊道:「王妃,王妃,不好了……」零洛才從睡夢中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