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麼辦?」蝶舞看著蘭青的傷有些不忍,這麼重的傷,要再拖下去只怕要出人命的,她雖然年紀小不懂,但也看得明白。
「蝶舞,我想偷偷溜出去給姐姐抓藥,你替我守著點兒。」零洛無奈,只能出此下策。
蝶舞聞名,臉刷的一下白了,激動的喊了起來:「王妃,萬萬不可,要是讓王爺知道了,他一定會氣死的,只怕到時王妃更不好過。」
「管不了那麼多了,姐姐的性命要緊。」零洛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床上的蘭青伸手抓住,她的手冰涼刺骨,但卻有一股子力道讓零洛掙脫不開。
「惜惜,算了。」蘭青緩緩轉過頭看著她,眼中有一絲喜色:「謝謝你,惜惜,你有這份心姐姐就很感激了,不要再為我操心了,我不想連累你。」
零洛握著她的手,忍不住鼻子一酸,「君無歡他簡直不是人,竟然把姐姐折磨成這樣,但是他說不是因為先前的事兒,姐姐,到底是因為什麼啊?」
蘭青無所謂的笑笑:「我一身清白,他問我的東西,我無從知道,他懷疑我,我也沒有辦法。」
「他懷疑姐姐什麼?」零洛好奇的追問。
「他懷疑我是別人安插在陵王府裡的眼線。」蘭青的嘴角有些僵,身子一仰,猛咳了兩下,立刻就有血從嘴中噴出。
零洛急忙扶住她,擔心寫滿了臉,像蘭青這麼柔弱善良的女子怎麼會是別人的眼線,一定是君無歡那變態想治蘭青的罪故意安的罪名,零洛憤憤的想著,站起向來道:「
「姐姐,你等著,我去替你找大夫。」
「不必了」一聲悅耳的話語自門外傳來,就像是清晨森林裡第一聲鳥啼,清脆空曠。
一位姑娘風一樣的走進屋子,她是如此美貌,似從月亮上剛剛落下的仙子,纖塵不染。
「詩兒小姐」,蝶舞看到來人急忙跪拜下去,態度十分恭敬。
「起來吧」,陳詩兒徑直走向蘭青的床邊,纖纖玉手一伸,在她的脈博上停了片刻,柳眉一蹙,開言道:「再不治的話,就有性命之憂。」
零洛顧不上問她是誰,急忙道:「有辦法治好嗎?」
陳詩兒不看她,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小錦盒,低聲道:「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有辦法治好她,你們先出去吧。」
她說話的語氣有些盛氣凌人,但零洛並不十分在乎,對她來說,只要能救蘭青,什麼都無所謂。
零洛和蝶舞走了出去,一齊站在院中等候,蝶舞來的匆忙,只穿了件小薄衣,六月的晚上,還是有一些涼意,她抱著雙臂,凍得瑟瑟發抖。
零洛見了,急忙脫下自己的披風,親手給她披在身上。
「這怎麼行呢,王妃,你會著涼的。」蝶舞推托著,不肯接她的披風,哪有主子為下人披披風的?若讓人見了,只怕要說她欺負主子了。
「我不冷,讓風吹一吹,腦子才會清醒。」零洛說著,再次把披風披在蝶舞身上。
蝶舞感激的幾乎要哭出來,抹著眼睛道:「王妃對奴婢實在太好了,奴婢一定好好伺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