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究竟是何人,用的何種妖術?」君無歡怒問,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處在失了心神,定是用了什麼妖術,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如此?對自己的自控力他向來很有信心。
零洛抬起頭,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絲迷茫,原來他也有捉摸不定的時候,她心中暗暗譏笑,妖術?她要會那麼高深的東西早就用來咒他死了,還能讓他這麼好好的坐著審問自己嗎?
「快說,痕在何處?」君無歡將劍向前遞了遞,怒聲喝問,眸光因為憤怒而顯得赤紅。
零洛頸上一痛,感覺到有血液滲出皮膚,細碎的痛楚侵襲著她的神經,但她剛經過剛剛被打的劇痛,這點兒痛楚對她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她咬緊牙關,直直的瞪著君無歡,卻閉口不言,哈,他竟然還會關心別人嗎?那個痕看樣子對他很重要?那是不是說自己一日不說出來,他就一日不殺自己哪?她心中暗笑,有了這層認知,別說她並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就是知道,她也不會說的,雖然活著是痛苦的,但若她死了,卻連痛苦的資格都沒有了,她要活著!不管如何,她要賭上這一次。
「還不說?」君無歡的眼眸更紅了,看著零洛的目光帶著股嗜血的光芒。
零洛心中有些驚怕,但只是梗了梗脖子,並不回答。
「顧惜惜,本王再問你一遍,痕在哪裡?」君無歡掩飾著就快要崩發的憤怒,冷冽著臉怒問,手中的劍再次向前遞了遞,很快的,零洛脖頸上的傷口就擴大了些,血流得更多,他就不信,這女人真不怕死!
零洛只覺得自己此刻就是他砧板上放著的一堆肉,只能他慢慢將自己凌遲至死,她不是不怕,但到了如今關頭,她知道她若知道痕的所在告訴了君無歡,也只會落個死的下場,既然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她寧願選擇賭下去,或者站著死,或者賭贏了,她還能僥倖存活。是以,她昂然的將脖子湊了上去,口中努力大聲道:「我不知道。」
君無歡眸光更加紅赤,這女人竟敢挑恤他麼?她以為他真不敢殺她嗎?他怒火燒心,手中的劍再進一點兒,看著她脖頸中鮮血直流,他猛然清醒過來,她一心求死?為的是要將痕的下落永遠的帶走嗎?他豈能成全她?想到這裡,他一聲冷笑,收回了手中的劍。
零洛心中終於鬆了口氣,她賭贏了!但她還來不及慶幸,他的聲音又起,冷厲中透著狠辣:「顧惜惜,本王給了你兩次機會,你卻將本王的耐性一點點磨盡,你放心,本王是不會讓你死的,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零洛的心再次提起,這個變態的男人會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折磨她哪?她看向他,卻見他忽的站起身,窗子因為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砰的一聲敞開,風吹進屋子,揚起他的長髮,有幾根飛到臉前,擋住了那雙深隱的眸子,黑色的長袍揚起,帶著股陰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