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歡的眼神像利箭一樣,似乎要把她穿透,帶著咄咄逼人的冷。
零洛脊背冷汗直流,慌忙重申:「你在說什麼啊,大哥,我有必要跟你講明白,我真的只是一個從未來穿越來的小女子,你說得顧惜惜,我不認識,我叫零洛,零頭的零,洛陽的洛。那個什麼痕,你也看到了,是那個自稱我姐姐的人帶走的,你問我把他弄到哪裡了,抱歉,我真不知道啊。」零洛很有耐心的解釋,為了她自己的身家性命,她想沒有耐心都不行。
但她的解釋並沒有搏得君無歡的認同,他眼光一凜,手一甩,零洛便跌到地上,這次吃痛的換做了屁/股。
「喂,我說的是真的啊。」零洛叫屈,她真的是在說實話啊,有沒有人能來幫幫她告訴眼前這個變態的傢伙她並沒有騙他啊。
君無歡並不搭言,只是直起身子,冷凝著臉逼向零洛,那雙眼睛更加陰鷙了些,讓人只看一眼便渾身泛起寒意。
零洛匆匆掃了他一眼,並不敢與他對視,但這一眼卻讓她想起了些事情:他身著黑袍!她想起那張手稿,這人竟然和她筆下的人物長得如此相像,眉眼,甚至衣著,但他的袍子遮住了身體,看不到右臂上是否有黑龍的刺青。
「你……」零洛指著他,有些不可思議,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他真的會是她繪的那個人嗎?他是自己畫中的人嗎?他們曾朝夕相伴,魂牽夢縈,她足足構思了三年才畫出了他,三個月的時間幾乎天天時時與他相對,他雖沒有靈魂,卻早已與她心意相通。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痕的下落,要不然,」他冷哼了一聲,面沉如水,接著說道:「我有一千種方法逼你講出來,如果你真的想試試的話。」
君無歡從上面俯視著零洛,面上冷笑不斷,她以為跟自己裝可憐,裝傻賣乖,自己就可以信她?就會放過她嗎?她也天真的太過頭了吧,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只會讓他更加鄙夷與憤怒而不會有半點兒憐惜!
「我……真不知道啊。」零洛想要抓狂了,這個變態男真是不可理喻,她都已經說了她根本就不是顧惜惜,他幹嘛就是不信她?
君無歡眸光閃過一絲憤怒,大手一伸,零洛的脖子已被他掐住,纖細的脖子在他骨節突起的大手中顯得柔弱不堪,似乎只要他用力一掐,她就會在他手中死掉。
零洛掙扎著用兩隻手試圖搬開他的手,但是徒勞,他的手就像鐵鉗般,堅硬而牢固。
零洛感覺到空氣漸漸的卡在了嗓子裡,只剩下一點點在肺部活動,她的臉變成了醬紫色,眼睛幾乎要突出來,腦袋裡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她要被掐死了,可她,無能為力。
呼進鼻腔的空氣越來越少,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臉已經憋成青紫色,意識漸漸脫離消失,她暗歎一句「我命休矣」,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