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回到皇宮,思天念裔等卻早已在余千尋的寢宮等候了。
看著牽手而來的兩人,祝良心喜的同時卻又無奈的搭肩,自從看到凌天裔以後,四個小主子竟都不肯在繼續瞎逛,而是老實的回到皇宮等候,心急的等余千尋兩人的到來。
余千尋在看到四個孩子的瞬間,心裡竟有種後悔回來太早的感覺,他們應該在外面多呆會兒的,多會兒兩人的獨處時間,對於這四個孩子的纏人程度,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可,她卻依舊鬆了凌天裔的手,笑看著奔跑而來的思天念裔兩人。
「父皇……」即便是從來沒有見過凌天裔,可,幾個孩子卻沒有任何生分的感覺,這都要歸咎於余千尋每日的叨念,總是一有時間就跟他們說關於凌天裔的點滴,他的習慣,他的喜好,他的一切。
凌天裔彎腰蹲下迎接那奔跑而來的兩個孩子,再一次,祝良甲子幾人看到凌天裔那久違的小臉,雖不明顯,卻讓人深刻。
這是凌天裔除卻對余千尋以外,再次露出的笑意,溫柔,親切,讓人難忘。
幾人默默推開,不去叨擾這難得相聚的一家人。
一對雙胞胎急速的奔跑,小身板猛然撞進凌天裔懷裡,撞碎了他堅毅的心,只剩下柔情四溢,凌天裔突地感覺心口似乎被這兩個孩子撞的生疼生疼,卻是抬手用力的將他們抱在懷裡,不捨鬆開。
「父皇,父皇,你真的是我們的父皇麼?」念裔,眨巴著眼睛緊盯著眼前那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孔。
凌天裔的素描,余千尋畫了不下千百張,每次余千尋上朝或是批公文的時候,兄弟幾個就會一張張的看著凌天裔的素描,在心底刻畫著凌天裔的樣子。
然後,會照著鏡子看自己哪一點兒跟凌天裔更像。
「當然是了!」凌天裔輕笑著點頭,微微抬眸,看向子安子佑,卻見他們竟同時也正回望著他,卻在接收到凌天裔眼神的瞬間,移開目光。
凌天裔輕笑,那黑眸明顯的看到大點兒的雙胞胎臉頰突起的紅暈,心中瞭然。
「父皇,父皇,你終於回來了!」思天念裔賴在凌天裔懷裡興奮的大喊,終於,他們的父皇回來了,血緣的奇妙吧,外加余千尋的教導,在看到凌天裔的那一刻,幾個孩子就覺得異常的親切,凌天裔彎腰將兩個孩子同時抱起,走到子安子佑身邊卻又蹲下身將思天念裔放下,這才正看子安子佑兩兄弟。
思天念裔倒是很乖,各自站在凌天裔一邊,同時也看向哥哥們。
「你們不想念父皇麼?」
凌天裔依舊保持著蹲的姿勢,手臂微微張開做迎接狀,余千尋笑看著子安子佑有些彆扭的咬著唇,卻以著極為快速的速度鑽進凌天裔懷裡,凌天裔笑著將他們緊擁。
這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啊!
心,怎麼能不激動?
這兩個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在孩童期跟他們分離,這一刻,凌天裔竟有種恍若隔年的感覺。
那思天念裔更是在他離開以後才有的,心底,有著對余千尋濃濃的歉意,說了很多次要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在有任何的傷痛,可,他卻……
這會兒看著這兩對雙胞胎,即便是自我控制情緒最佳的他,也不免激動異常,低頭凌天裔看向子安子佑,又一次輕問,「想父皇麼?」
「想!」一對雙胞胎同時點頭應道,眼眶微紅的看著凌天裔,竟不捨得移開,他們有著和余千尋一樣的心思,怕,怕,這一切都只是幻覺,卻窩在凌天裔懷裡不捨離開。
看著思天念裔也鑽進凌天裔懷裡,他們父子五人沒有停下的笑容,余千尋卻是紅了眼,靜靜的呆在他們身後,就那麼不言不語的聽著他們的談話,看著他們的互動。
那冰冷的面孔早已消失不再,有的,全是滿滿的柔情,看著這樣的凌天裔,余千尋真的很希望這一刻能成永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幾乎到處都能看到凌天裔的身影,在余千尋上朝的時間,他帶著四個孩子健身,習武,練習著他們的忍耐力和身體的柔韌度。
「父皇好厲害啊,好棒!」凌天裔剛剛隨意耍了一套拳法,四個孩子便開始拍手叫好,在他們心裡,凌天裔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當然,這都是這幾年來余千尋的功勞。
依舊是一身白衣的凌天裔走向幾人輕笑道,「以後,你們會比父皇更棒的!」
余千尋下朝,一家六口一同用膳;余千尋批閱公文的時候,凌天裔則隨孩子們一起看余千尋曾經為他畫的素描。
在凌天裔第一次看到那好幾摞厚厚的紙張時,冷硬如他也不免心酸眼紅,那一張張的素描,有著他各種各樣的神情狀態,還有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從兩人初見時那荒野裡的情景,到她跟隨著他進宮,簡裝的他,宮裝的他,更多的卻只是他的表情,就那麼一張冷清的臉,卻在她的筆下畫的栩栩如生,若不是孩子們還在他懷裡跟他說著余千尋每次作畫的情景,凌天裔真恨不得立刻衝到余千尋身邊,將她緊緊擁在懷裡,狠狠疼愛。
耳邊,思天討好的聲音傳來,「父皇,父皇你看這是思天畫的父皇呢,母后說很像的!」
坐在凌天裔懷裡,思天手拿著他自己繪的圖,炫耀般的遞到凌天裔眼前,昂著小臉等待著凌天裔的誇讚。
「母后說那是抽像畫!」坐在凌天裔身邊,子安睨了一眼思天手中的畫,補充道。
低頭看向思天手裡所謂的畫時,凌天裔一怔,心,淡淡的感動,抽像畫?隨即輕笑,「嗯,是很像!」
很抽像!!
「父皇,父皇,你看,這個是母后最喜歡的一張呢!」念裔也不甘落後的拿了一張畫遞給凌天裔看,那是一張兩人站在樹上相依偎看夕陽的畫像。
「母后說她最喜歡陪著父皇站在高處欣賞風景了!」手裡拿著畫像,子佑淡淡的補充,眼底,有著對思天念裔濃濃的羨慕,他們小,可以毫無顧忌的賴在凌天裔懷裡撒嬌,雖然也有著相同的渴求,但,想著自己是哥哥,便老實的坐在凌天裔的另一側,跟子安一人坐在一邊,身體微微傾斜,靠向凌天裔的身體。
畢竟,只是不到七歲的孩子,對於父皇,一直都是余千尋給的一個概念,偶爾,去左相府的時候,或者是壬申帶著她的孩子祝安的時候,看著祝安跟祝良之間的互動,心裡有著羨慕,卻只是藏匿起來,生怕余千尋看到以後在傷心。
這會兒終於,他們的父皇回來了,自然是想要多多的相處,最好是能一直在一起。
余千尋午睡的時候,凌天裔總是先陪著她,等到她睡熟了以後在離開。
每到午睡時間,余千尋總是不捨得閉眼,總是想要看著他,每次,都是凌天裔一次次的命令,她才捨得閉上眼,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快速入眠。
或許是凌天裔在身邊她比較有安全感,或許是這些年她就沒有睡過太過踏實的覺,也或許是晚上的時候,兩人相互索取的太過瘋狂,總以為她自己不會那麼快睡著,可,卻在凌天裔堅持的目光中閉上眼,瞬間入眠。
看著余千尋那有著濃濃的黑煙圈,凌天裔心疼不已,這些年,她實在是太辛苦,也太累了。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他不由得輕笑,幾個孩子總是說余千尋極少午睡的,看著她這會兒睡得那麼香,凌天裔卻只是輕歎一聲,是他的離開讓她的心,不安穩的吧!
余千尋午休的時間,凌天裔便督促孩子們看書,而他則坐在書房監督他們,原本,四個孩子都是有左相祝良右相張森教導的,這會兒凌天裔回來了,幾個孩子便開始纏著他,不肯分開,而,經過六年的分別,凌天裔心底也是極為不捨,極為貪戀跟孩子們相處的時間的,便也由著他們。
更多的時候,幾個孩子會跟凌天裔說關於他們以前的學習,甲子叔叔是怎麼教他們的,祝良是怎麼教他們的,還有凌天澈又是怎麼教他們的。
在聽到凌天澈竟然也教他們的時候,凌天裔很是詫異,雖然也聽到一些關於凌天澈的消息,可,畢竟還是很少的,心中雖有怨恨,可,凌天澈畢竟不是他關注的重點,關於凌天澈的消息,他幾乎都是自動忽略。
「良王叔叔都教你們什麼?」微挑眉頭,凌天裔輕問,心下有些好奇甲子他們居然會讓凌天澈教他們?
這,可不是他們的作風,難不成中間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
「良王叔叔有教我們習武,思天念裔的輕功就是良王叔叔教的!」書房裡四人各自坐在一邊,聽到凌天裔的問話,念裔連忙道。
「嗯嗯」思天連連點頭,小人兒欽佩的目光看向凌天裔,隨即又道,「不過,良王叔叔的的武功沒有父皇好!」
「嗯,有時候良王叔叔還會帶一些好玩的跟我們玩,」點點頭,子安又接著道。
「還有明王叔叔,他也經常來看我們的,會跟我們講一些外面好玩的事情,」子佑依舊是淡淡的神情,卻在提到明王的時候,眸子發亮,好像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明王自從凌天裔登基以後,便不再上朝,也不問政事,偶爾進宮,心裡對凌天裔那些微的愧疚和歉意,使得他也都將歉疚之情用以彌補在這四個孩子身上,本就對皇位無心的他,也早都已經看淡了一切。
「嗯,良王叔叔教的三字經,還有四書五經都比右相大人的好記,好學!」思天又是補充道,對於,凌天澈,凌天晨(明王),幾個孩子有著跟甲子幾人又是不一樣的情感。
聽著四兄弟的話,凌天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凌天澈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懺悔?還是贖罪?
抿著唇,凌天裔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幾個孩子仍舊不停的說著關於良王,明王如何好的話題,不住的點頭附和。
四個孩子看書的時間,凌天裔便順手拿了一本放在書案上的冊子開始翻閱,可,卻在看到那冊子裡的內容時,心,疼痛不已。
連續很多天,凌天裔便一點點認真的翻看那一本本的冊子,才發現那竟是余千尋進宮以後寫的,就那麼一直放在桌角,讓他不要看,他便一直都沒有看。
不曾想,這竟是余千尋用來記載兩人間點滴相處的,以及這幾年對他的思念,那細膩的情感,毫無保留的剖析,就那麼突地呈現在他面前,一次次讓他紅了眼。
那冊子上同樣也記載了關於凌天澈的一些轉變,她一次次的在冊子上問著他該怎麼辦?
心裡,恨著凌天澈,不是因為兩人的那些過往,而是,凌天澈居然敢傷害他,可,卻又不顧一切以命相捨的衝進火海裡去救她,對於原不原諒凌天澈的問題,她一直在等著他的回應,那冊子上明明確確的記載著八王的話,和她的猶豫,這一切,凌天裔也都是看在眼裡,自然,也看到凌天澈後來的變化,而他,卻已不想計較。
原本在回來的時候,他有想過要去報仇,報這幾年的苦痛折磨,這幾年的被迫分離的仇恨,可,聽著孩子們講述叔叔怎麼陪他們,教他們武功,似乎,那仇恨也已然淡了,看著四兄弟相親相愛,相互照顧,冷硬的心,也在瞬間柔軟,畢竟,他們曾經也是兄弟。
每天夜裡,余千尋不是老實的靠在凌天裔懷裡,便是以肘撐著下巴,側身看向凌天裔,雙眸緊緊的盯著他,一眨不眨,再不然就是兩人臉對著臉,互看著對方,也不言語。
而,凌天裔卻只是會以她溫柔一笑,心裡明白她只是害怕他隨時會消失,六年的時間,讓她的心有著淡淡的恐慌,那厚厚的書冊記載,讓他知道她心底的一切想法,即便是沒有那書冊,他也能瞭解她的心思,卻只是更感動了。
很多想問的話,想要跟他說的話,余千尋卻都是說不出來,只是想要這麼看著他,以確定他是真實的存在。
即便,已經好幾個夜裡,兩人相擁而眠,即便,他們一次次瘋狂的擁有對方,身體緊緊糾纏,可,余千尋仍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心,卻被幸福填充的滿滿的。
「一直這麼看,看不厭麼?」側躺在床上,凌天裔伸手將余千尋攔進懷裡輕笑,這樣的余千尋讓他更是心疼。
「不厭,永遠也看不厭,只怕不夠看!」余千尋正兒八經的搖頭,她只覺得他更好看了,比以前更是俊逸了,怎麼看也看不夠。
「不怕,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凌天裔輕笑,低頭,吻上那嬌嫩的雙唇,吻去了她接下來的話語,激情瞬間點燃,室內一片旖旎。
夜,更深了,月光灑在窗前,平添一股明亮。
凌天裔回來以後,連續很多天,余千尋想問關於他這幾年的行蹤和遭遇,可,一直都沒有機會。
凌天裔被思天念裔兩個孩子不停的纏著,就連子安子佑也緊緊跟在凌天裔身後,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了。
一張常年毫無表情的臉,自從回來以後,開始有了淡淡的笑容,即便是很不明顯,卻依舊讓幾個孩子興奮不已。
父皇這個角色,一直以來被余千尋刻畫的太好,讓四個孩子極為嚮往,這會兒見到凌天裔自然是激動不已,而,凌天裔很顯然並沒有讓他們失望,反而更是欣喜和驚奇。
終於,在凌天裔回來半個月以後,余千尋早早的處理好政務,將一切都安排好,終於逮到機會,好不容易才說通思天念裔,讓甲子幾人帶著四個孩子去了左相府玩耍,等眾人走了以後,余千尋便遣退所有人,開始纏著凌天裔說關於他這幾年的事情。
其實,余千尋並不是那麼想要知道,只是想要有更多的時間跟他相處,兩個人靜靜地靠在一起,即便知道閒閒的話幾句家常,也是心滿意足的。
凌天裔歎息,擁著余千尋靠躺在特製的躺椅上,挑揀覺得余千尋應該能接受的細細道來。
直到凌天裔說完,余千尋半天愣是沒有任何反應,腦力都是他曾經遭遇過的場景,似乎,親臨其境,心痛難忍,那些場景她似乎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看到,想到那種慘不忍睹的畫面,余千尋只覺渾身冰冷,渾身僵硬,這麼些年,他一個人都是怎麼過來的?
「乖,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麼?恩!」將余千尋擁進懷裡,凌天裔低聲在她頭頂安慰著她,知道她會心疼他,會替他傷心難過,他已經將在盡量的挑揀一些無關緊要的,只是講了一個大概的過程,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凌天裔暗想,主要是因為心裡一直想著她,掛念著她,不然,他自己都懷疑能不能堅持過來那段時間。
伸手,那纖細的手輕撫著凌天裔的臉龐,余千尋凝神看著他,聲音極輕,「還疼嗎?」
這張臉,曾經被蟲蟻啃咬過,如今竟又恢復如初,即便只是這一點,余千尋便覺得心痛難當,想著他的身體,曾經遭受過更多的苦痛,余千尋視線朦朧,心疼不已。
「想著你們,便不疼了!」握住余千尋的手,凌天裔垂眸看向懷裡的她,只覺余千尋又瘦了,可,卻更美了。
成熟了,更有一種韻味,是別的女子所沒有的,成熟,自信,大氣,同時卻又有著嬌弱,這一點,凌天裔這段時間有注意到,嬌弱的這一面,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這無疑讓他的心情極其愉悅。
將頭貼在凌天裔胸口,余千尋深嗅著專屬於他的氣息,終於,他回來了,她等到他了,再次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恍若幻覺,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是怎麼區分子安子佑和思天念裔的?」靠在凌天裔胸口,余千尋淡淡的問出心底的疑惑,對於這一點,余千尋一直很好奇,凌天裔居然在回來的第二天就能很輕易的區分開他們?
這怎麼不讓她好奇?甲子祝良等人可是好幾年都依舊分不開呢?
「很難麼?」凌天裔挑眉。
余千尋輕笑的搖頭,「不難!」
有什麼能難得住他呢?一直以來對他的信任,讓余千尋無語,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她也能很輕易的區分不是麼?
「思天念裔他們,你真的不改名字了?」對於他們倆的名字,此時,在念出來,余千尋卻有著淡淡的羞澀,臉,微紅。
「不是很好麼?思念天裔,我喜歡!」凌天裔輕笑,卻只是將余千尋擁的更緊了,這樣的她讓他心疼,這樣的她,讓他如何不愛,如何捨得。
凌天裔的話卻讓余千尋小臉更是爆紅,一張通紅的臉不停的往他懷裡蹭去,惹得凌天裔輕笑不已。
這樣的余千尋很可愛,很,小女人!
兩人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許久,余千尋突地坐起,轉頭看向因她的動作而詫異的凌天裔。
凌天裔回來已經半個月了,這段時間沉浸在他回來的喜悅裡,以及每天跟他那可憐的相處時間,余千尋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別的,這會兒突然想到關於皇位的事情,自然是有些激動的。
「現在你回來了,這皇位……」余千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凌天裔伸手擁進懷裡。
「你做的不是挺好的麼!」垂眸看向余千尋,凌天裔淡淡的道。
「可是,一個女子做皇帝總歸不太好,」以前,是形勢所迫,現在,既然凌天裔已經回來了,那麼,她自然沒有在做的必要。
只要每天呆在他身邊,她就知足了,一家人,終於團聚,這樣就夠了,不是麼?
「怎麼不好?」凌天裔挑眉,「誰敢說不好?」
那散漫的語氣,冷淡的俊容,不經意間卻透出威懾,讓人無力反駁。
余千尋只覺無語,同時卻又欣喜,六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余千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凌天裔的食指抵住唇瓣,輕柔的道,「尋尋,我們是夫妻,誰做皇帝又有什麼區別呢?現在不是很好麼?只是上朝的問題而已,下朝後,我們一起批閱公文,還可以讓孩子們也跟著一起批閱,早點兒培養他們,處理完政務,我們一起用膳,一起陪著孩子們玩耍,看書,這樣,就夠了,一個國家,不適合頻繁的更換皇位,更何況,你做的真的很好!」
見余千尋想要說話,凌天裔對著她笑著搖頭,「何必去在乎別人說什麼呢,只要我們自己好就好了,而且,除卻皇位,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你不是也知道關於魅影樓以及那些大大小小別的組織的麼?餘生,凌天裔只想要有更多的時間陪著你,就好,孩子們,讓他們盡早的接觸政務,慢慢培養!」
然後,將皇位交予他們中的其中一人,目前凌天裔比較看好的是和他很是相似的凌子佑,反正有甲子祝良等人的輔助,凌天裔是不怎麼擔心的,而他,則想著要和余千尋一起,最好是能時刻呆在一起,永不分離。
凌天裔的一番話,說的余千尋一怔,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
夫妻,誰做皇帝又有什麼區別呢?
凌天裔,你覺得沒區別,可天下人都覺得有區別,隨即,余千尋笑自己的傻,別人不瞭解他,她還會不瞭解他麼?
什麼時候,他在乎過別人的眼光了?什麼時候,他在乎過外界的流言蜚語了?
什麼時候,他都是在為她考慮,每一次,他都是將她放在第一的位置,永遠的優先考慮。
心,怎麼能不感動?
她還能在說什麼?
一生,這樣就好,不是麼?
心,被柔情填滿,余千尋笑看著凌天裔,食指輕佻他的下巴,痞痞的道,「那,以後,我就是真正的女皇了!」
「是的,你是女皇,我一個人的女皇,自從遇到你的那一刻開始,你便已經是我的女皇了!」
自從遇到她的那一刻,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她,只為她能開心,能幸福,將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將她珍視若寶的擁在懷裡,她就是他小心供奉的女皇,不捨得她有任何的不開心和傷害。
「可是,這樣就顛倒了唉?」余千尋歪著頭看向凌天裔,調皮的眨眨眼,想想兩人現在的關係,除卻夫妻以外,他可是也能算是她的寵姬呢?
「那就顛倒吧,你為皇,我為寵,不過,你的萬千寵愛都只能給我!」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霸道。
「才不是呢,是你的萬千寵愛都給我!」這一刻,沒有帝王的身份,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一對相愛的情侶,相互調情。
「我的萬千寵愛不是早就給了你了麼?」凌天裔挑眉,這一刻,竟有種前世今生的感覺,他這一世,就是為她而來,為她而活。
是,他的萬千寵愛早在兩人相識之初開始,他就給了她,一直沒間斷。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
一曲一場歎,一生為一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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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大結局,一周後,請妞妞們繼續支持糖的新文【卯上醜女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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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