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念裔一直都很聽哥哥的話的!」凌念裔狡黠的目光在看到凌子佑投過來的眼神時,微微閃躲。
「呵呵……」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的余千尋輕笑著搖頭,這念裔也就是被子佑給吃的死死的,別人是誰都不怕。
牽著凌念裔的手走進寢宮,凌子安正坐在圓桌上看著書,余千尋發現凌思天竟坐在畫板前認真的作畫,心下一喜,也有了興致,想要看看他在畫什麼?
鬆開凌念裔的手,余千尋走向思天,在看到那畫板上的『畫』時,想笑,卻努力隱忍著。
「母后,你回來了!」思天抬頭看著余千尋討好的道,「母后,你看思天畫的像不像父皇?」
余千尋一怔,心,微微酸澀,心中有些感歎,不知道她這麼教孩子對不對?
竟讓他們跟她一樣的思念著他,期盼著他回來,如果,他不再回來了,那麼,孩子們是不是就有一個終身的遺憾?
隨即余千尋伸手搭在思天的肩上,那手掌心傳來的觸感讓余千尋心酸,一個五歲的孩子,那肩膀那麼瘦弱,還總是會在她耳邊不停的念叨,『母后,父皇不再思天就陪著你,保護你!』
『母后,我也要跟甲子叔叔學武功,學的很厲害,保護你!』
這幾個孩子都極為的聽話,懂事,子安子佑甚至有些少年老成,懂事的讓人心酸。
「這是思天畫的父皇麼?」余千尋看向畫板,實際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畫的是什麼,可,還是在認真的看著,那一筆一畫都是一個孩子思念的心。
「嗯,這是思天跟母后學的素描,」思天鄭重點頭,隨即又瞥著嘴道,「可是,哥哥說這是抽像畫,母后,思天用這個抽像畫畫的父皇像不像?」
余千尋不住的點頭,鼻頭有些酸酸的,那視線竟有些模糊,「像,很像你抽像的父皇。」
暗暗吸了吸鼻子,余千尋直起身,眸子看向另外三個圍著圓桌坐的孩子,那酷似的臉孔,都是那麼出色。
「過幾天母后帶你們一起出宮,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啊!」思天和念裔高聲道,小思天起身小跑到圓桌旁,在念裔和子安中間坐下,老實的等著余千尋走過來。
很多時候,余千尋都喜歡幾人就這麼圍著坐在圓桌上,看著那酷似某人的四張小臉,跟他們說著他們的父皇,或者是講一些小故事,偶爾晃神。
「母后,真的要出宮麼?」坐在桌前,凌思天昂著頭看向余千尋,念裔和凌子佑聞言同時轉頭,凌子安也放下手中的書,轉頭看向余千尋。
一時間,四張臉,幾雙烏黑的眼眸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余千尋身上,走到桌前坐下,余千尋的視線在幾張小臉上一一掃過,輕笑著點頭,「嗯,明天,母后就帶你們出宮。」
「母后,那思天可不可以跟念裔穿一樣的衣衫?」凌念裔歪著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思天,轉動著黑溜溜的眼珠。
余千尋輕笑,一直站在余千尋身後的壬子不由得皺眉輕笑,有些頭疼卻又有些無奈。
放眼整個皇宮,估計是人人都跟她一眼頭疼,壬子無奈的想著,除了余千尋竟沒有人能將這兩對雙胞胎分辨出來,很多時候,壬子等人都極為納悶,余千尋到底是如何分辨他們的?
為什麼他們就分辨不出來呢?
幸好余千尋為了讓他們這些人好分辨,給他們穿著不同顏色的服飾,不然,還真是讓人頭疼。
余千尋怔了怔,隨即搖頭輕笑,「好,穿就穿吧!」
看著四人四個顏色的服飾,卻仍舊難掩那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氣。
即便是不同服飾,那兩兩相似的面孔仍舊是難以分辨,可,明明子安子佑跟思天念裔沒有那麼相似,為何看上去卻都是那麼明顯的像他?
這一點,余千尋極為納悶。
第二日,余千尋壬子,甲子三人帶著四個孩子一身輕便出宮,余千尋依舊是一身白衣,長髮挽起,梳著時下的婦人髮式,高貴典雅,只因為某人向來有著潔癖,獨獨衷愛白色,幾乎,余千尋所有的便裝都是白色。
不同於余千尋的高雅白色,子安子佑竟也穿著同色系的淺藍色衣衫,看上去極為清爽,卻仍舊是不失貴氣,如果不是子佑一直冷著臉的話,一同而來的祝良幾人根本就分不出兩人,就像是念裔和思天兩人的紅色一樣,簡單卻也不失高貴,穿在他身上,幾分3高貴、幾分媚氣,還有幾分可愛和調皮,似乎只有他們才能襯出這件衣服真正的價值,不過,想想也只是五六歲的孩童而已,要是長大了該如何?
兩人性格差距本就不大,這會兒更是分不清誰是誰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余千尋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回神,輕笑著享受來往人群那帶著羨慕的詫異目光。
也是,不說氣質非凡的大人,就只是兩對漂亮的雙胞胎就夠惹人注目的了,再加上他們身上那高貴的氣質,更是讓來往的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凌子佑牽著念裔的手,子安牽著思天,同樣款式的衣衫,相貌個頭又是相同的兩對孩童,很容易讓人有種看花眼的感覺,行人更是不由得多看幾眼,眨眨眼,以便確認自己沒看錯。
一路走來,這樣的情景讓余千尋幾人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也想不到子安子佑竟也跟著兩個念裔兩人玩了起來,看著牽著手走在前面的子安子佑幾人,余千尋除了歎息和輕笑,實在是沒有第二號表情了。
轉頭,余千尋睨了甲子一眼,隨口道,「祝良他們在哪兒等著?」
「回夫人,就在前面的酒樓。」即將步入三十的甲子更是多了一抹成熟穩重,有些木訥的他,跟壬子倒是極為相配。
余千尋淡淡點頭,想著身邊的人在她的撮合下,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了,那些個年齡偏小的暗影,這會兒一個個也都長成俊逸的小伙子了,心裡也著實安慰,只是有些遺憾,遺憾某人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