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夫人的來訪,讓余千尋沒有了畫畫的興致,心底開始思念她的那對雙胞胎孩子!
想到他們,余千尋就感覺心底一陣疼痛,做為一個母親,她是不合格的!
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好好的帶過他們,沒有給他們吃過一天的母乳,就連抱他們也是極少的。
這對於余千尋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遺憾,思念的心,如泉水瞬間襲來,那麼濃烈!
看著左相夫人離去的身影,余千尋默默起身。
遣退了壬子壬午兩人,余千尋一個人站在寢宮的院子裡看著那南飛的燕子,天冷了,鳥兒都知道歸巢,那,她那兩個孩子呢?
剛剛下朝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下朝服的凌天裔剛進寢宮,便看到余千尋昂著頭在看向天空,那眼神有絲迷茫,讓凌天裔微微皺眉。
揮手,遣退了跟在身後的太監和甲子,凌天裔悄然走近她。
卻在距離余千尋五六步的時候止步,只是這麼看著她,隨即,他便明瞭她此時的傷感所謂何事!
一顆心都在她的身上,她哪怕皺一皺眉頭,他都能猜出她的心思,此時的余千尋讓凌天裔有些心疼。
心,暗暗歎息,也許,是應該帶著她去看看孩子了,畢竟,母子分離對一個女子來說,確實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可,想著現在朝中還有一些人不死心的蠢蠢欲動,凌天裔不由得皺起了眉!
余千尋抬頭望天,凌天裔就站在她不遠處這麼看著她,也不出聲,只是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沉靜的容顏,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幸福的滿足!
皇太后寢宮裡,坐在皇太后對面的凌天澈垂著眸子看著手裡的水杯,靜默不語。
「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哀家真是白養了你那麼多年!」對於凌天澈一直不爭不奪的態度,皇太后自是氣憤不已。
多少次,那麼好的機會,都是因為他的無動於衷而和不配合而讓她的計劃宣告破滅!
「兒臣早就說過,對皇位,兒臣不感興趣!」凌天澈根本就懶得抬眸,幽幽的說著自己的立場。
「你不感興趣?那就不想想母后麼?你看看母后現在過得什麼日子?」
「這樣不挺好麼?輕鬆自在,宜享晚年!」微微抬眸,凌天澈看向那早已被權勢誘惑而改變的母后,漫不經心的道。
「好?你居然說好?」皇太后顯然是氣得不輕,一張臉早就沒有了美麗,有些蒼老同時也有些讓人害怕的猙獰,「他這是將你母后軟禁啊,你懂不懂?」
皇太后氣得渾身發抖,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同樣是兒子,她的兒子就這麼不爭氣?
明明,他很多方面也都很出色,都很優秀,為什麼就是對皇位興致缺缺!?
看著凌天澈仍舊是沉默不語,皇太后不由得更是惱怒,忍不住開始嘮叨般的質問,「難道你就不想想,從小,他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夠吸引皇上所有的注意力,只要是你跟他同時看上的東西,哪一次你得到過了?哪一次不是他淡淡的一句話,就能奪去你的所有,明明你父皇在陪著你玩,可,只要是他已出現,你父皇每一次有都是怎麼做的?憑什麼他什麼都能得到,而我們就只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像是想到了什麼,凌天澈握著酒杯的手,不由得開始收縮,那漆黑的瞳孔也在瞬間一緊。
心裡也在自問,是啊,憑什麼他所有的一切,最後都是他的?
憑什麼他明明那麼努力的學習一切東西,卻換不來那高高在上的人一句誇讚的話,而他,卻總是能輕易的獲取任何想要的東西?
就連她,也被他擁有?
為什麼一切他喜歡的,最後,都是他的?
這一次,他是不是應該也為自己爭取一次?
心,隱隱的在做著決定,他憑什麼要雙手將她送到他手裡,明明,她是他的王妃不是麼?
那是先皇賜的婚,即便是眾人都不說話,也有不少人認出那余千尋就是古悅兒了吧?
憑什麼他要做天下人的笑柄?
身體在瞬間緊繃,一張俊彥極為陰霾,瞬間,水杯在他手心破碎,那瓷器渣不少的陷入手心,杯子裡剩餘的水蔓延在手心手腕緩緩下移,凌天澈卻是絲毫也感覺不到疼痛,仍舊在出神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皇太后看著這樣的凌天澈心裡竟隱隱有些懼意,這,還是她那個對一切都不聞不問的兒子麼?
揮手讓婢女幫凌天澈包紮,凌天澈睨了一眼幫他包紮的婢女,無意識的配合。
「小澈,你怎麼了?」皇太后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樣的凌天澈讓她隱隱有些不安!
整了整神色,凌天澈呼了一口氣看向他的母后,隨即,一雙鷹眸微瞇低頭看向被包紮好的手心,微蹙著眉頭,「說吧,母后希望兒臣怎麼做?」
皇太后一個心喜,瞬間逐笑開顏,「這才是哀家的好兒子!」
左相府裡,左相以及左相夫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正廳首位,左相不住的點頭,像是在計劃著什麼?
「你說,皇后她不承認自己是悅兒?」左相皺著眉看向夫人,那明明就是他的女兒,可又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嗯!」左相夫人微微點頭,她心裡也疑惑,那,真的是她的女兒麼?
「老爺,會不會是咱們弄錯了,那皇后雖說跟咱們悅兒長得很像,可,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可是完全不一樣?那麼冷漠的疏離,讓人有些高不可攀的高傲,怎麼可能會是咱們的悅兒呢?」
左相夫人輕歎口氣,在皇宮裡,她太緊張了,再加上余千尋那冷漠的態度,她跟不久不敢仔細的看,只是覺得她的女兒不會那麼對待她的!
「不會弄錯了,要是弄錯了,那良王又怎麼會是那種反應呢?」左相微微搖頭,不明白這中間到底哪兒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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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們,嗅到陰謀的氣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