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昏暗的屋子裡,四處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還有那滲人的嚎叫聲,讓人聽見,不覺得汗毛直立,門口倆個黑衣人站在那裡,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如木頭一樣,聽若未聞。
杜宜來到這裡,聽著裡面的聲音皺著眉頭,然後推門而入。
屋內所有的女子,都分別摟著兩顆不算太尖的獠牙看著走進來的男子,都後怕的倒退,她們都害怕他。
「都給我消停點。」杜宜說完,便轉身出去了,不再看她們那畏懼的眼神,他就不明白,主人為何要這些女子,而且還都是年輕的女子,還讓她們被蝙蝠咬,同樣變異成吸血怪物。
可是她們真的好煩人,一天到晚的沒有個消停的時間,白天還可以,全部睡覺,這一到晚上,這裡多虧是城郊,來往的人少,可是還是有傳言,說這裡鬧鬼了,讓百姓們紛紛不敢來到這裡。他真怕有一天,這件事沒有按主人的做好,就被那個女人發現了,到時候,他左右都無法交代。
那些女人,聽著杜宜的話,都渾身哆嗦的縮在一個角落,然後便開始互相磨牙,找著對手,就照著脖子咬下去,她們每個人的脖子都差不多咬爛了,可是她們還是聽不住,牙癢癢。
「主子。」索命恭敬的站在安娜面前,沒了那日的焦急,恢復了一臉的冰冷。
安娜看著他,已經到了第三日了,今日便是圖一和安娜的婚禮,她在想要不要出席呢。
「嗯,什麼事?」安娜看著窗外,三日,讓她已經恢復了不少,可是心臟處,還是沒有復原,但是她也沒了那虛弱的樣子。她沒有回頭,自然也就沒有看見索命眼裡的癡戀。
「主子,城郊處,聽聞那裡一到晚上便鬧鬼。百姓不敢往那邊去了,住在那裡的人,都往城內搬呢。」索命也就在安娜的面前話多,他要說到安娜明白,不等她問,他就回答,這是外人不知道的,因為他向來,少言慎行,如果讓圖集知道,他最得意的暗位,成了安娜的得力助手,估計,他會氣血攻心的。
「哦?那我們去看看。」安娜聽著索命的話,便起身,飛身和索命一起,往那城郊而去,她一直沒有等到那些蝙蝠的傳話,她深信,那些蝙蝠不能違背她的命令,可是一直沒消息,這讓她心裡更加的反感,因為,她想遠離人類,回到血族,而那血滴子和那些蝙蝠出現害人的事,她必須查清楚,處理妥當了,再回去。畢竟,她是血族的王。
安娜和索命剛剛離開,便看著圖一拎著圖進的衣領走進了索家的客棧,圖一怒氣沖沖,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跑了,居然不回王府,讓他不吃不喝不睡的找了三天,最後要不是在街上看見圖進,估計,他還是找不到他。
圖一看著那索家的牌匾,恨得他牙癢癢的,索家,圖國首富,居然敢把他的女人藏起來,哼,有他好看的,還藏的那麼嚴,害他三天廢寢忘食的,滿腦子都是安娜的影子。
「那個,五哥,安娜不在啦。」圖進縮了縮脖子,看著五哥那怒氣沖沖的樣子,然後怕怕的說著,他好希望安娜能聽見,然後躲起來,但是,他想,那不是安娜的性格。
「閉嘴,哼,吃裡爬外的,居然聯合那個女人一起欺瞞與我。」圖一看著這個自小寵溺的弟弟,天知道,他多氣憤,居然他弟弟都和那個女人一路,讓他怎麼接受的了?
圖一在這裡找著安娜,而安娜早在他一步,和索命趕往城郊,他們二人坐在城郊邊上,看著一片祥和,並沒有別的聲音的地方,倆個人坐了下來,然後竟等著夜的來臨。
「主子,冷麼?」索命看著安娜,然後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安娜披上了,天知道,索命多麼溫柔,那個木頭冰塊的眼睛裡,溫柔的似水,看著安娜,而剛毅的臉也稍稍的柔和了一些。
安娜靜靜的任由他給她穿上披風,其實她的體質本就不怕冷,她本就是冷體動物,可是看著他眼裡的認真,讓安娜一時間愣在那裡。
她沒有想到,一向如冰塊的索命,也有溫柔的時候?她那冰涼的小手摸向了索命的額頭。
索命在安娜看著他,把手放在他額頭的時候,他就渾身僵住了,然後便一動不動的看著安娜,臉色也紅了起來,安娜的手是涼的,但是索命卻感覺身體像著火了一般。倆個人就這樣站著。在遠處不明情況的人,一看,便認定是一對情侶在這裡互訴衷腸。
「沒發燒呀。」就在倆個人含情脈脈的時候,安娜一句話,讓索命恨不得去撞牆,這個女人,能把人氣瘋了,明明很聰明的一個女人,怎麼這個時候,如此的,白癡。
索命賭氣的往後一飄,轉過頭去,不再看安娜,他感覺,他此刻恨不得掐上她的脖子,所以他忍。
「你怎麼了?」安娜看著轉過頭不再看她,又很是彆扭的索命問著,怎麼得罪他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給她披披風呢麼,怎麼轉眼就變樣了?
「主人,天黑了。」不知不覺倆個人默默的站在這裡已經到了天黑了,看著那太陽西下,索命才微微的鬆開了握緊的拳頭,然後低著頭,對著安娜說著。
「你剛才,怎麼了?」安娜看著他,他怎麼也有如此彆扭的時候?居然對她那樣溫柔,又鬧脾氣,貌似,她沒得罪他吧。
「主人,天黑了。」安娜往前走一步,索命就退一步,然後依然低著頭,恭敬的說著此時的情況。
「走吧。」安娜搖了搖頭,真是無趣,真是塊木頭,那古義和圖進都能明白的說著心裡喜歡她什麼的,而她這樣對這個木頭,明明看他動情了,試探一下,居然鬧彆扭,真不知道,怎麼說好。
安娜和索命奔著那從一天黑就傳出鬼叫的聲音而去,在一處城郊的普通院落外面停了下來。安娜和索命使了一個眼色,倆個人飛身而起,翻過牆,往那房屋頂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