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酒吧裡,紅燈綠酒。
混雜的空氣中,瀰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快要震耳欲聾。
迷離晦暗的燈光,灑在喧鬧而瘋狂的舞池中,更顯萎靡。
以前從不進酒吧的青兒隨腳走進一家酒吧,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這麼自由了吧,那就允許她為自己放肆一次,去做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青兒索性挑了一個靠舞池最近的座位,看著舞池上瘋狂搖曳的男女。其實她多希望,自己能夠像他們一樣,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偶爾來跳跳舞。
如果,自己的爸媽還在自己的身邊的話,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累了吧。
「唉,自己想這些幹嘛呢?舅舅照顧自己這麼久,就是自己的爸啊,他只是迫不得已才能這樣做的,如果舅舅需要的話,犧牲自己的幸福又如何呢?」青兒自己嘀咕著,拿著身邊的酒又是猛灌。
「小姐,喝一杯吧。」青兒一出現就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她看,她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即使在酒吧還是那麼的突出。看到她半醉,幾個流里流氣的人把她圈圈圍住,為首的那個猥瑣男人拿了一本雞尾酒湊在她的唇邊。
「走開,姑奶奶不是陪酒的!」加上半醉,青兒吼了出來。揮手把那個男人手中的酒摔到地上。雖然她不怎麼來酒吧,但這種常識她還是知道的,別人的東西不能亂喝的。
「他媽的,別敬酒不喝喝罰酒,他媽的,要不是你有幾分姿色,我們還懶得和你說話呢。」男人重新拿起一杯酒,將兩隻胳膊都被制服下的青兒狠狠捏住下巴,把酒往青兒的嘴裡猛灌,雖然青兒不停的搖頭咳嗽,就還是被灌進了一半。
酒吧噪雜的聲音太多,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青兒現在的困境。見她不再掙扎了,架著他兩隻手的那兩個人鬆懈了一下,就是這時候,青兒咬了捏住她下巴的那隻手,由於疼痛他「啊」的一聲退了一步,她身邊所有的人立刻圍到那個帶頭男人的身邊。趁這個時候,青兒用盡全部的力氣往門外跑去。
「快,那丫頭跑了,快追,不然我們酒裡的藥就白放了,」說完,一群男人也向門口跑去。
剛剛跑了幾步,青兒才意識到自己全身都燥熱起來,腳步也開始變得輕浮起來,青兒只是單純的以為是酒喝多了,她壓根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春藥。
不管如何,她更用力的向外面跑去,終於要到了門口,卻撞上一堵肉牆,往後彈了回去。抬頭,這個世界怎麼就這麼小,這個人就是拿走她初吻的安延風,雖然衣服已經換了,但這張臉,她還是記得的,還是這麼帥……
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應該是想想怎麼擺脫這群人把,剛才跑了這麼久幾乎沒力氣了再加上身體已經感覺越來越熱了。
「看,在這兒呢,害我們找了這麼久。」其中一個小混混說道。說著,就又要來架住他的手。
說時遲那時快,青兒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她衝上去作勢抱住安延風,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聲,「救我,」然後捧起他的臉就深情的吻了下去。只不過,他找錯人,安延風就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
「喂,小白臉,英雄可不是這麼好當的,勸你趕快把這個女人乖乖送到我蠻老大身邊,我們還可以饒你一命。」正當安延風準備推開青兒的時候,一個挑釁的聲音響起來。
「shit,」安延風低聲咒罵了一聲他最討厭的事全被他們做完了。「哦,想要這個女人,先要問看看我同不同意吧,就算我不要也輪不到你們。」安延風冷冷的說道。
——澎
一身悶響之後,嗖……為首的那個猥瑣男人被踢到了十米外。
那個男人就像一堆軟泥一樣趴在哪裡動也不動。
青兒趴在安延風的腰間,嗅這只屬於安延風的那股淡淡的煙草味,嘀咕,「哦,好暈哦,頭好痛哦 ,熱死我了……」
酒裡的藥完全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