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鳴大陸東面,丹器宗早已不復昔日光景,山水依舊,門口的巨大藥爐中燃燒的凝神香散發出陣陣香氣飄向遠處。
整個丹器宗內一片死寂,門口的兩名守衛無精打采的望著遠處,滿臉的抱怨之色。
「二狗,你說咱們這是圖個啥?」一名身著選黑色盔甲的修士對著身旁偏瘦的修士說道。
「額,吳良,這個問題你都問了好幾遍了,煩不煩。」二狗抽出後背的飛劍,在金色的陽光下散發出淡淡的靈光,這便是兩人到丹器宗守門的宗門獎勵,兩人都是赤血門的外門弟子,如果不是這場戰爭,也許兩人永遠都進不了內門,對二狗而言,能夠進內門算是一種福氣,從小吃慣苦頭的二狗在仙緣城中浪蕩了十多年,無數次飢寒交迫中望著空中飛來飛去的宗門修士,難免心生崇拜敬仰之心。
「沒出息的傢伙,不就是一把中品法器嗎?你從拿到它開始便不斷的擦,不怕把上面的靈性給擦掉了?」無良露出一臉鄙夷之色的說道。
二狗聞言微微一愣,自己到現在為止也還沒到達練氣期六層驅物的境界,對于飛器的知識也相當薄弱,於是小心翼翼的將飛劍插入劍匣中。
吳良見狀,鄙夷之色更濃,自己怎麼會和這種人一同被發配到這裡來,實在是不應該,赤血門費盡心機,先後犧牲了數百名低階弟子,甚至連宗主和幾名元嬰期長老都犧牲了,得到的這個空空如也的丹器宗,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桿稱,一頭放著自己,另一頭放著利益,便如同身旁的二狗,也許對二狗而言,眼前得到的便比這輩子的還多,但是吳良不同,自己的靈根雖然不算好,但是只要肯努力,進入內門是早晚之事,這場突然來臨的災難,吳良失去了親人,進入赤血門之前認識的唯一幾個好友也在平燕山喪生了,現在似乎開始後悔,如果自己還如以前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仙緣城,沒有修仙界,也沒有修仙者,最後,吳良不得不把這一切的失敗歸結於自己實力太弱,而把一切仇恨都算到了丹器宗上面,如果不是丹器宗,不會有那麼多人犧牲,如果沒有平燕山,也不會引來那麼多的妖獸,父母不會犧牲,好友不會犧牲。
「喂,吳良有沒有問道什麼不同的味道?」二狗使勁的嗅了嗅,空氣中似乎突然多出一絲異樣的香水氣息,但又好似沒有。
吳良聞言也嗅了嗅,搖了搖頭,繼續望著幽藍的天空,忽然,身旁的二狗好似完全失去知覺一般的倒了下去,吳良見狀,正要抬腳踢去,自己也一陣頭昏,轟然倒地。
一道螢光之後,身穿紫紗的紫苑出現在兩人身前,隨即單手一道靈訣打在二狗身上,空氣中漸漸散發出陣陣紫氣,緩緩將二狗裹住,半響之後將頭偏向丹器宗遠處,莞爾一笑,一道螢光之後,地上的二狗和紫苑便硬生生的消失在門口。
楓林谷深處,山洞四周依舊平靜如常,整個天空此刻都處於一片陰霾之中,不過處在山洞中的幾人卻毫不知曉,唯一不一樣的是,搜寶鼠在洞中再次出現慌亂之色,不斷的在分身四周跳躍。
幾人從狹窄的隧道一路向前,並無任何風險,最終來到了一個寬約一丈左右的礦洞中,四下的赤金礦發出特有的金屬氣息,與普智的佛珠之光交相輝映。
「到底是什麼問題?」各自祭出鋒利的飛劍,將鑲嵌在山石之中的赤金盡可能的分割成小塊,而就在此時,鄭飛卻露出一臉凝重,回頭望了望洞府方向。
「你也感覺到了嗎?」普智放下了手中的佛珠,望了望鄭飛道,鄭飛點了點頭,隨即朝江城望去。
「喂,表哥,你們到底打什麼啞謎,是這個赤金礦有問題嗎?」張萍單手一道靈訣打在牆角,鑲嵌在內部的赤金被連土拔出,隨後通靈般的鑽進了一旁的儲物袋中。
「不知道,自從我們來到這個洞口之後,一直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覺,但有說不出來是哪裡的問題?」江城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臉迷茫之色,而鄭飛和普智聞言卻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梁子秋聞言,緩緩的將地上的赤金礦收起,隨即一臉平常的朝幾人望去。
「為什麼我們沒有感覺到?」
「嗯,子秋哥,每個人凝結元嬰之後,都會有溝通天地的能力,這次之所以只有我和大哥還有師伯感覺到,便是這份不同的天地之力所引發,而這份感覺就像他們女孩子所說的第六感那樣,時有時無,我到現在也沒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的問題。」江城對著梁子秋說道。
「嗯,鄭哥哥,我們呆在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龍夕顏輕輕拂去額頭上的細汗,無疑自己是幾人之中修為最低的一人,看似平常的切割已經讓自己有些疲倦之色,在聽完江城的話之後,露出一臉擔憂之色。
鄭飛聞言對著龍夕顏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像是危險氣息,又不像是異寶所生的那種靈壓,總之,如果有意外情況發生的話,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要想平安從這裡撤離倒也不難。」
龍夕顏聞言點了點頭,露出一臉緋紅之色,幽幽一歎,「看來我們的加快速度,早些將這些赤金礦挖完,早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