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在幹嘛?」遠處丹器宗修士一臉不解的望著冰山之上,隨著三色雷絲被封印之後,四下鋪天蓋地的靈壓蕩然無存,所有的人無不驚恐的望著鄭飛,而就在這時,怪嬰已經飛向空中,少了起初時的嬉鬧,渾身散發出三色光圈,隨即一道很是隨和的靈壓朝眾人湧來。
「好強。」田熊露出一臉震驚之色,將腦海中元嬰的實力重新做了一下評比,這股像他迎來的靈壓絲毫不亞於雷劫中的靈壓,但是卻全無危險氣息,便宛如春風一般的滋擾著自己,頓時所有人都心中一亮,而陳庭瑞和普智更是一臉興奮的望著劫雲下的元嬰,臉上的擔憂之色也漸漸消散。
「嗤,嗤」白色劫雲中爆發出強烈的雷吟之聲,道道金絲將雷雲裹住,遠遠望去好似一個散發著條條金色雷絲的法寶,而此時,這道法寶正向下方的元嬰憤怒的咆哮。
「撕拉」聲音未起,雷已先行,一條白線瞬間劃破天際,四下狂風大作,空中亂雪飛舞,靈壓再次鋪天蓋地朝眾人襲來,然後這一次再沒有任何一人感到驚訝,誰能親眼看見元嬰將天劫雷絲當玩物一樣的拿在手中呢?何況,這次的雷劫細絲比起剛才的三色細絲來說威力要小很多。
「轟」怪嬰不躲不閃,任憑白色雷絲降下,隨即全身發出道道雷吟之聲,整個元嬰開始變得通透,當靈壓消散,怪嬰露出一臉的不滿之色,對著上空的天劫不斷的揮動小手。
遠處的丹器宗修士無不展顏歡笑,如果不是親身感受到雷絲中所帶來的天地靈壓,甚至會有人認為這是上天給元嬰開的一個玩笑。
「轟」就在眾人尚未從嬉笑中反應出來,劫雲之中卻連連閃下三條金絲,靈壓蓋頂,鄭飛所處的冰山忽然開裂,隨後整座小島都出現劇烈晃動,原本圍在丹器宗百里之外的妖獸紛紛遠去。
一場從冰山開始的靈壓瞬間便朝四周散開出去,來的太快,也來的太突然,陳庭瑞和普智紛紛動容,手中連連打出各種法訣,將眼前眾人困在透明防護罩之中,隨即,漫天的雪花裹住無數的山石從眼前飛過。
原本在高空之中的怪嬰同時被三道雷劫擊中,原本嬉鬧的笑臉一陣扭曲,全身發出爆裂的雷吟之聲,而下方的鄭飛卻面色一白,盤旋在四周的五色靈氣也出現一陣異亂。就在此時,一隻面目猙獰的獨角妖獸正快速朝丹器宗遁來。
晃動最終在半柱香之後平息了下來,此時的所有人不在有看戲的心情,剛才若非陳庭瑞和普智出手及時,以他們的低階修為根本無法經受住這三道雷劫所帶來的天地靈壓,換句話說,剛才大家便如同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
「不好,宗主不在了?」一名眼快的丹器宗修士發出一聲尖叫,大家聞聲朝冰山望去,空中的元嬰此時正如同吃撐的小孩子一般,不斷的打著隔,而已經坍塌的冰山哪裡還有鄭飛的身影,消失了,連神識和靈壓也消失了。
眾人驚訝,陳庭瑞和普智卻是一臉喜色,延伸至終充滿了期待和欣喜,所有的修士都會在同時經歷了八次雷劫之後突然隱身,接受天劫的洗禮,而此時便是元嬰期修士入嬰之後第一次與天地進行溝通,而到底能夠做到什麼程度,便要看結嬰之人的領悟能力了。
就在眾人凝神驚訝之際,原本盤旋在冰山四周的五色靈氣忽然異動,紛紛朝元嬰下方湧去,其絢爛程度,足以讓所有人望而生癡,漸漸的,元嬰之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陳,陳執法,宗主他?」田熊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望著陳庭瑞,隨即,陳庭瑞露出了一臉的不耐之色,好歹田熊也已經進入金丹中期多年,修為毫無寸盡,就連常識也是那般薄弱,暗想道此處,陳庭瑞露出一臉無奈之色。
「宗主這是在吸收四周的五行靈氣,然後準備迎接劫雲中的仙水之靈。現在大家做好準備,我下令之後,所有人拿出最管用的靈器,能夠接住多少便接住多少,這東西一滴可是能抵數十年苦修,不能白白浪費。」陳庭瑞對著丹器宗修士說道,隨後單手一招,將護在眾人身前的禁制撤掉,手中多出一個散發著陣陣靈光的玉瓶。
聽了陳庭瑞的一陣說辭之後,所有人露出大喜之色,紛紛從儲物袋中拿出各種靈器,在陳庭瑞的帶領之下,再次來到冰山之外的五十里之處。
「陳執法,咱們為什麼不再上前一些,既然這東西這麼寶貴,我一定接他一大缸。」田熊一臉不解的問道。
「呵呵,一大缸,你說的倒是輕巧,這仙水之靈看似透明如雨滴,其內所含五行靈氣以及天地靈壓豈是尋常人能夠隨意接近,我們需要找到一個最佳契機,在天地靈壓最為薄弱的時候上去收集仙水之靈,這期間,任何人不得擅自上前,耽誤宗主體悟天地之道的人一律逐出丹器宗。」陳庭瑞露出一絲嚴厲的臉色對著眾人說道。
冰山之上,鄭飛的身體漸漸凝實,身後的五行靈氣越見稀薄,而此時的他看上去早已脫胎換骨,一身自然而然的散發出飄逸之色,臉色從容安詳,讓人望而生畏,便是早已進入返虛後期的普智也是一臉迷茫。
「丫丫」空中元嬰忽然發出陣陣聲響,隨即一道瞬移迅速的在鄭飛頭頂盤旋之後沒入了鄭飛的紫府之中,而鄭飛卻露出一臉冷色,睜開雙眼朝遠處望去。劫雲之下,空氣濕度越來越濃,隱隱的有雨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