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漸漸流逝,普智的臉色已經出現陣陣卡白,眼見體內真力即將不繼,此時的鄭飛卻漸漸歸於平穩,龐大的識海中宛如拇指般大小的金色圓球和黑色圓球開始漸漸消融,而此時的金色圓球居於黑色圓球之外,隱隱有壓制黑色魔球之感。鄭飛體外的金黑兩種光芒不斷交替,顯得異彩斑斕。
「難怪他會如此痛苦,真是胡來,世上哪有同時修煉佛,魔兩家真法的道理,十多年沒見,這小子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這不是找死嗎?幸好我來的及時,強行用佛家真元壓制住了他體內的魔性,那不然真理受控,後果不堪設想。」普智望了望鄭飛身外的金黑之色,緩緩的將掌心收回,一語不發的守在鄭飛身旁。
「吾」鄭飛忽然神色一凝,眉頭緊蹙,痛苦之色再次從心底傳出,龐大的識海中原本被鎮壓住的黑色魔球竟然開始漸漸反噬,金芒同黑芒宛若生死對頭般的互相侵蝕,水火不容。而此時的鄭飛便宛若光著身子處在冰火兩重天之感,極冷和極熱兩種不同感覺讓鄭飛面色再次慘白,道道血絲漸漸從體外滲出。
一直守在鄭飛身旁的普智見狀,臉上出現慌亂之色,隨即再次出掌,將道道真元之力輸送進去,隨即一道念識朝鄭飛識海掃去,半響之後露出一臉驚容。
「這小子是要凝嬰?」
只見原本在鄭飛紫府中的金黑色圓球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下去,而金芒與黑芒竟然漸漸出現相容之狀,最後匯聚成一片混沌,混沌之中的五行之氣互生互克,一個拇指大小的元嬰漸漸在其內出現。
本該高興的普智卻再次陷入恐慌之中,鄭飛沒有按照佛家功法結出九顆舍利,反而是九顆舍利合為一體,同體內魔丹相互融合,漸漸成嬰,如此之事,千萬年來未有其一,但是其難度也是可想而知,一旦丹破嬰滅,那等待鄭飛的後果將無法估計。
普智腦海中無味翻騰,臉色焦急之色盡顯,隨後,雙眼中散過一道奇光,愣在當地。
「入魔嗎?」
只見鄭飛紫府中的混沌球體中的五行之氣漸漸稀薄,原本看上去營養不良的怪嬰此時面目猙獰,雙眼透出嗜血的光芒,而鄭飛此時的識海則是一片翻江倒海,道道黑線猛烈的衝擊著體內的骨骼經絡,怪嬰漸漸成型,從拇指般大小漸漸成長到巴掌般大小,而混沌球體此時便如同透明的玻璃球一般,從其內隱隱發出陣陣的龍吟之聲。
「嗚,吼」丹器宗上空,風雲色變,冰山之上道道龍吟之聲大作,靈力雜亂,引起眾多的丹器宗弟子一陣好奇,只見冰山之上,道道金芒出現,隨即又是金芒成雲,發出陣陣祥瑞之光將整座冰山籠罩在其中,但僅片刻之後,金雲突變,化作滾滾黑霧,將金雲取而代之。原本正在洞府中打坐的陳庭瑞,忽然神色一凝,一臉驚訝的朝冰山處望去。
「宗主結嬰了?」陳庭瑞迅速從洞府飛出,隨後朝鄭飛所在的冰山飛去,片刻之後,所有的弟子已經開始齊聚冰山周圍,靜靜的望著冰山之上的怪雲。
「陳長老,宗主這是?」田熊一臉驚喜的望著陳庭瑞,陳庭瑞點了點頭,對著田熊說道:「結嬰」
田熊聞言,一臉喜色溢於言表,恨不得仰天長歎:「這些都是老子的功勞,知道嗎?現在正在凝結元嬰的是老子的徒弟,哈哈,是我田熊的徒弟。」
「田長老,立刻開啟護宗大陣,讓所有丹器宗弟子嚴格守護,凡是有靠近丹器宗五十里之地的任何妖獸一律格殺。」陳庭瑞大聲對著田熊說道,隨即露出一臉擔憂之色的望著空中的怪雲。
田熊聞言,心中一愣,望了望陳庭瑞的表情,不由的撇了撇嘴,「不就是首席執法官嗎?看見我徒弟凝結元嬰就不高興了?」隨即化作一道驚鴻,朝遠處射去。
洞府之中,鄭飛眉頭緊鎖,大汗淋漓,體外滲出道道血絲,身前一陣巨熱一陣極寒之力不斷的衝擊著自己,識海中的黑色靈絲瘋狂遊走在身體各處,此刻正是險象環生,普智露出一臉死灰之色,無能為力的他只能一臉焦急的望著鄭飛,就在此時,另外一個山洞中的紫苑忽然睜開雙眼,單手一招,床榻之上的紫紗自動飛來,此刻的她看上去便有若天女下凡一般,全身透出淡淡的紫色靈氣,讓人看上去心生敬仰之感。
「轟隆」,洞口的石門被輕輕打開,一直守在一旁的普智面色大變,隨即便望見從師門中走出的紫苑。
普智心中一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一直在附近而我卻絲毫不知,我一身修為已經達到返虛後期,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