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劍宗,厲晨一臉陰晴不定的走出了幻月洞府,一陣靈光閃過之後,來到了幻劍宗的禁閉崖。
「師妹,你還是不肯醒悟嗎?」
遠處的寒冰之中,陣陣霧氣從寒冰之中傳出,其內一名身著白紗的女子正端坐其中,對於厲晨之言視如無聞。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在寒冰中待多久,總有一天我會得到通靈玉,成就仙道。哈哈,哈哈」面對女子的無聞,厲晨全身氣勢瞬間變換,陣陣熱浪從全身散發開來,眼中隱隱透著紅光的大笑一聲,緊接著化作一道金虹朝大殿射去。
感應到厲晨的遠去,寒冰之中的女子忽然睜開了雙眼,一聲長歎,眼中滿是追憶之色。這人便是鄭飛日夜思念的母親王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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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恍如隔夜,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五行封印大陣被毀,自己全身修為俱損,而同門的幾位師兄也被傳入撕裂的異空間中,從此再無消息。
數日後,王馨在一間茅草屋中醒來,抬眼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之後便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一臉期盼的男子身上。
「你醒了啊?」一聲略帶著關心又有半分羞澀的聲音傳來,王馨點了點頭,在這昏迷的數日中,每每夢中都會出現一個男子的身影,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替自己熬藥,日夜守護在自己身旁。
「咳,咳」王馨艱難的想要撐起來,但是卻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幾乎是一絲靈力也無法動用。
男子見狀,一臉高興的跑出了房門,半響之後,一名郎中跟在男子身後急沖沖的趕到房中。
王馨眉頭微皺,抬眼望了望男子和郎中,口中想說點什麼,後來望著男子一臉擔憂之色,忍了忍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奇跡,奇跡啊」郎中輕輕的將手指扣在女子手腕的經脈上,一手捋了捋鬍須兩眼冒光的說道。
「夫人真是福大命大,實在是老漢我生平僅見,恭喜夫人啊。」郎中一臉微笑的對著王馨說了一句之後便跨起藥箱離開了房內。
「咳,咳」望著男子,王馨忽然心中一動,強撐起身體,便要起身下床。
「仙女姑娘,你現在還動不了,大夫剛剛交代了,說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至少也還要十天半月才能下床走動」男子見連忙前去小心翼翼的將女子扶住。
「你讓開,我要上山」兩滴淚水如玉珠一般的從臉頰滑落,王馨想要掙開男子,卻發現自己有心無力。
「你不用去了,那天除了你,我,還有王宇三人之外,再沒有別人活下來了。」男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然後冷冷的說道。
此言一出,無異於晴天霹靂一般的打在了王馨的身上,王馨臉色瞬間再次一白,眼含淚珠的望了望男子,緊接著便暈倒了過去。
男子見狀,微微的發出一聲長歎,將女子重新放在臥榻上,從房中拿起一把長弓便朝附近的深山走去。
「羽兒,最近深山野獸太多,你別去了」屋內傳來老婦人的關懷之聲。
「娘,孩兒不怕,今天晚上羽兒給你們弄只燒兔子吃」男子說完飛快的朝叢林中射去。
深夜,王馨在陣陣餘香中醒來,抬眼望了男子,最後將注意力放在了正在烘烤著的野兔上。
「你餓了吧,這隻兔子是我從山上打獵的時候打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你嘗嘗吧。」男子說完小心翼翼的撕下烤兔的一隻大腿,遞給了王馨。
「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麼吃得下?」王馨望著男子一臉期待的表情,低下頭輕輕的接過男子遞來的兔肉,一絲羞赧的說道。
「哦,也是,呵呵,那,那這只烤兔就留在這裡了,你,仙女姑娘,你早點休息」男子說完轉過身去,說了兩句之後跨門而出。
「你叫什麼名字?」王馨望著男子的背影,淡淡的問道。
男子聞言微微一愣,想要回頭,總歸還是淡淡的說道:「鄭羽」,雙手將房門掩住後悄聲的離去。
半個月後。
「你要走了嗎?」鄭羽望著王馨的身影,有一些如神,又有一些失落。從福臨山上回來之後,他便相信世界上有神仙之說,更相信王馨絕非一般人。
王馨定了定神,這半個多月來,鄭羽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自己,從來沒問自己從哪裡來,也從來沒要求過自己什麼,有的只是一種淡淡的關懷。
「嗯,也許,也許我還會回來」王馨臉上閃過一絲羞赧的說完,緊接著便化作一道白虹離去。
數日之後,幻劍宗。
「師兄,你這是要造反嗎?」一名身穿白色劍袍的男子手持長劍凌空望著厲晨道。
「哼,快告訴我師傅在哪裡去了,不然休怪我不顧同門情誼」厲晨一臉堅定的望著空中的修士說道。
「哈哈,好,很好,你還有臉和我說起同門情誼,夥同宗內幾名長老,暗害師傅,殘殺同門,這就是你所說的同門情誼」男子說完手中長劍靈光大放,緊接著四周靈力突變。
「找死」厲晨望著空中的男子,臉上露出不屑之色,單手一道靈訣打在空中,緊接著一道金色巨劍迅速在空中凝實,散發出陣陣驚人靈壓朝男子斬去。
「轟」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刺眼的光芒讓在空中急劇散去,男子受餘波所震,身子道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後,拿出一枚玉簡,一道靈訣打在其上,隨後又將一張散發出淡藍色的玉符貼在其上,玉簡通體散發藍光,瞬間消失在眼前。
厲晨見狀神色一凝,想要阻止卻發現玉簡已經不知所蹤,隨後神色一寒,望著空中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撕拉」一陣破空聲傳來,空中的男子尚未來得及抽身回援,便化作漫天螢光消失在世間。
「哼,我厲晨早晚有一天會得到通靈玉,飛昇成仙……」
仙緣城千里之外,王馨一襲白衣在空中御劍急飛,忽然身前一道靈光閃過,王馨神色一凝,口中一道靈訣打在隔空,一個散發出淡藍色的玉簡出現在手中。
「師傅的傳音玉簡」王馨神色一凝,輕輕的抹去了玉簡上的禁制。
「馨兒親啟,近日來我夜觀星象,見七月流火,三星伴月,想必此次任務你們已然失敗,不過好在孽龍被封,總算是大善,天有天劫,人有人災,你不必難過,記住,千年之後,修仙界恐怕會有一場大劫,而化解天劫的鑰匙便是這通靈玉中,當你收到這份玉簡之後,我已經應劫而去,你不必難過,現在幻劍宗正處在大亂之中,你切不可貿然回去,我已算出,千年之後的解劫之人,會與你有莫大聯繫。切記,他日若遇有緣之人,便自封靈力,下嫁於他吧,這是你們的緣,也是命運,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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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兒,你過的還好嗎?」一個細弱的聲音從寒冰中傳來,這十多年來,王馨被封在寒冰之中,卻隨時都在祈禱著鄭飛的平安。望著越見癡狂的厲晨,輕輕一歎,緊接著閉上了雙眼。
「嗯?」鄭飛忽然神色一凝,就在剛才,自己身前的通靈玉忽然發出一道靈光,轉瞬間便消失不見。
「娘親,孩兒好想你」望了望胸前的通靈玉,鄭飛心中突生一種惆悵,半響之後搖了搖頭。
「大哥,怎麼了?」江城見鄭飛眉頭深鎖,於是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我剛才感應到妖修離我們越來越遠,現在咱們也是該出去透透氣了」鄭飛望著江城和梁子秋,一臉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