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仙緣城中處處可見的妖獸肆虐橫行其間,這是幻劍宗大軍回援的第二天,剩下的四大宗派艱難的維持著仙緣城的現狀,經過數日來的遷徙,仙緣城中不少平民已經從仙緣城中逃出,像遠處奔去。
「宗主,目前大部分的百姓已經撤離了仙緣城,我看我們也撤回宗內吧?」金武身穿道袍望著被毀殆盡的殘垣斷壁,對著葛雲建議道。
葛雲聞言,皺了皺眉,現在局勢已經很明顯了,所有的妖獸停留在城中卻沒有了下一步動向,讓葛雲一面欣慰的同時又暗暗擔心,隨即抬眼望了望丹器宗合受傷的長老和弟子,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幻劍宗,厲晨的回援讓整個幻劍宗軍心大振,厲晨自回宗之後,讓人緊閉護宗大陣,然後便一人進入幻月洞府,將所有的宗內大事交給了穆濤,自己開始閉關。
眾人雖然不解,厲晨多年來一直是幻劍宗的一個傳奇,也是整個幻劍宗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一人,很多人都暗自猜測,已經到達元嬰後期的厲晨這次緊閉生死關會不會突破限制,一舉化神,然後力挽狂難。
「稟護衛,教主有令,讓護衛帶領所有的人退回紅月聖教。」一名身著黑色布衫的年輕修士對著眼前的老者恭敬的說道。
老者聞言眉頭微皺,定眼看了看年輕修士,這幻劍宗的護宗大陣也的確夠強悍,自己等人再此已經連續數日,到現在為止也未能找出佈陣之道和陣眼位置,經歷了近十人的強攻也未露出絲毫破綻,這讓老者也漸漸露出凝重之色,眼下教主下令撤回,雖然不明白教主的意識,但是至少也解決了自己的困境。
「知道了,教主可有明示,仙緣城中的這些妖獸是不是也要退回去?」老者對著年輕修士淡淡的問道。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教主曾經囑咐我說眼下尚未到拿下幻劍宗的時候,讓護衛迅速回總教。既然話已帶到,那小的告退了。」年輕修士說完化作一道驚鴻朝遠處射去。
數日之後,仙緣城中的妖獸在一夜之間被殺,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也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整個仙緣城變成了一座處處殘垣斷壁,屍橫片野的空城,幾乎是同時,五大宗派緊閉宗門,開啟了護宗大陣,嚴禁所有修士進入仙緣城,仙緣城自此之後成了一處禁地。
千里之外的山洞中,顧雨寒端坐在石床上凝心修煉,身後漸漸出現五彩霞光。身旁端坐著一名身穿粉色紗裙的女子,正苦著臉端坐在厲晨身旁。
「你要去哪裡?」洞口,女子躡手躡腳的便要出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熟悉而又嚴厲的聲音,女子苦著臉看了看厲晨的身影道:
「師傅,你老人家都是神仙了,當然可以不吃不喝,但是我現在才練氣期五層左右,尚未辟榖,你總的讓夕顏出去找些吃的吧。」
顧雨寒聞言睜開了雙眼,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是不是想偷偷到仙緣城去看看?」
女子聞言臉色一變,用手拉了拉自己的粉色紗裙,半響之後,眼露哀思的望了望厲晨。
「師傅,你就讓夕顏去看一看吧,夕顏保證,就看一眼便回來。」
「我說顧師叔,你就讓這丫頭去看一眼吧,要是不放心,我讓萍兒陪著她」一陣光華閃過之後,現出了普智和張萍的身影來。
「常,萍兒姐姐」龍夕顏望著一身白色羅裙打扮的張萍,眼中閃過一絲惆悵,但片刻之後還是高興的對張萍叫道。
張萍見狀,露出一絲調侃的表情,對著龍夕顏道:「夕顏妹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想死我了」
此言一出,引起眾人一陣嬉笑,張萍自從鄭飛無故在龍啟國失蹤之後,便隨著普智遠離了龍啟國,來到仙緣城中,身負九陰鬼脈的張萍自知此生無法修仙,便同普智住在了仙緣城中,化名常弓,認識了現在的龍夕顏。
許是上天眷顧,普智在極北之地找到了九葉金蓮,成功的對張萍進行洗髓,九陰鬼脈本就少有,於千萬人中難找其一,被九葉金蓮將其強制分成陰陽兩部分,互生互咳,互相轉化,而張萍本身也是單一水屬性靈根,引靈氣入體之後,靈氣被生生分開淨化,更是讓張萍的修煉速度一日千里,普智也是一面嘖嘖稱奇之時又為自己能夠收到這樣一個乖巧的孫女而暗自高興。
顧雨寒見到普智一臉喜滋滋的前來,也未多想,對著普智道:「你別整天師叔師叔的叫,聽起來讓人煩的慌,去吧去吧,萍兒記得路上保護好你的妹妹。」自從江城進入仙緣城之後,經歷獸潮來襲,現在又無故失蹤,讓顧雨寒一陣心痛,回到山洞之後,發現了龍夕顏,經過一番交談之後,得知是江城的表妹,出於愛屋及烏的心情,順手將龍夕顏收為徒弟,但是這個徒弟雖然靈根出眾,卻天生喜動,和江城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要知道在漫長的休閒途中,靈根確實會起到大的作用,但是西數現在還尚在的一些老怪物,哪一個不是心智堅定之輩。
另一頭,鄭飛三人自遁入須彌空間之後,搜寶鼠生吞須彌空間戒子,帶著鄭飛三人在地下不斷的穿土遠遁,同粗眉男子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
搜寶鼠畢竟是天地靈獸,論及遁術遠非粗眉男子可比,隨著一路深入,粗眉男子面色越見難看,望著前方的一片黑霧繚繞之地,眼中露出憂鬱神色。
他停搜寶鼠卻不停,一道殘影直接插入黑霧叢中,隱約之間,似乎有禁制環繞,散發出陣陣雷鳴之聲。正在須彌空間中打坐的鄭飛忽然神色一凝,睜開了雙眼。
「大哥,你醒啦?」自從鄭飛自損修為,將同盟咒生生逼出體外之後,便一直在須彌空間中打坐靜修,現在見到鄭飛睜開雙眼,怎不讓江城一陣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