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階妖獸?」鄭飛面色一寒,手中一道靈訣打在骨劍之上,骨劍大放異彩,化作千萬劍影朝妖獸砍去。
數萬金色劍芒呼嘯而至,妖獸見狀,對天一聲怒吼,緊接著左手朝前一揮,所有的劍芒如風中飄絮一般的被一道濃烈的靈壓擊得粉碎。
三人大驚,化作三道飛虹遁走,妖獸見狀,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一道寒光直下,妖獸的身影硬生生的出現在三人跟前。
「三位道友且慢」一聲怪異而又生澀的聲音從妖獸口中傳來,三人臉色大變,滿臉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妖獸,儘管三人在此前殺了無數的低階妖獸,但是到目前為止也是第一次碰見能夠開口說人話的妖獸。
眼下深陷迷陣之中,論速度自己又絲毫不及眼前妖獸,鄭飛暗中定了定神,淡淡的對著妖獸說道:
「閣下想必在昨日便發現我等三人了吧?為何要現在才現身?以閣下的實力,要將我三人當場擊殺可謂輕而易舉,現在閣下獨自攔下我三人的去路,讓我有些猜不透了」
妖獸聞言淡淡一笑,一陣螢光閃過之後,妖獸身體發生巨變,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粗眉男子出現在三人眼前。
「呵呵,道友很聰明,我攔住你們去路也是為你們好,在這個蠻荒森林中,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外來修仙者。你們可知道這裡通往外界的路?」粗眉男子淡淡的說道。
親眼見著一隻面相猙獰的妖獸在三人面前搖身一變,還是讓三人一陣驚訝,但感應著對方身上沒有散髮絲毫的危險氣息,也讓三人心中稍安,鄭飛淡淡的思量之後,將手中骨劍收起,對著男子道:
「我三人被無故傳送到此地,心中也是焦急異常,還望道友指點一二,如果有需要我三人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粗眉男子望著鄭飛的舉動,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對著鄭飛淡淡的笑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實不相瞞,我同你們一樣,按照你們的說法,是個金丹後期的妖修,不過在我們靈界,我不過是個普通的低階修士」
粗眉男子說道此處,微微一頓,半響之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通體漆黑,散發出陣陣黑氣的長劍,對著鄭飛說道:「此劍名為碎虛,是我從一個莫名山洞中所得,我被傳送到此地的時候,這把劍的主人已經死在洞中,這裡有枚玉簡,你們拿去一看便會明白。」
粗眉男子說完,將儲物袋中的玉簡扔給鄭飛,鄭飛單手接住,隨手拂去上方的禁制,隨後,玉簡漂浮空中,漸漸展開。
「吾名沖虛,前後修行數千年,最終破開虛空,飄往靈界,無奈中間突生枝節,空間錯亂,一陣撕扯之力將我強行帶到此處,奈何此處雖有稀薄靈氣,卻是一片蠻荒世界,除我之外,再無他人,其後數千年時間,我無時無刻不在參悟破開虛空之法,終於,在壽元將近之時,鑄出碎虛劍,本該破空而去,奈何碎虛劍乃逆天之劍,在接受到外界吸引之時,招來天劫,此後碎虛劍受損,而自己也因天劫所傷,從此困於洞中,心念已死,其後數年間,一面修復碎虛劍,一面苦思抵禦天劫之法,許是蒼天有眼,最終發現若再鑄一破虛劍,然後合雙劍之力,強行撕破空間,若能在破虛和碎虛劍中各鑲嵌一枚五行之靈,或可借助其內的五行之力抵禦天劫。現將鑄劍之法留於此簡中,留待有緣人觀之,若他朝能夠遠去,還望替我焚香三柱,早晚禱告,吾當可含笑九泉,再無遺憾。」
半響之後,鄭飛將玉簡輕輕收起,對著粗眉男子道:「你將玉簡交給我們是想讓我們鑄造破虛劍,然後合你手中的碎虛劍之力,撕開虛空,各自遠去?」
粗眉男子聞言對著鄭飛淡淡的說道:「呵呵,道友果然聰明,我正有此意。」
鄭飛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對著男子道:「道友打的好算盤,我怎知這份玉簡是否屬實,況且玉簡有言,鑄此劍需要五行之靈,請恕我無知,五行之靈我聞所未聞,到時候恐怕就算是鑄出破虛劍,也難免會是空歡喜一場。以道友在此數千年,若是真心想要鑄出此劍,豈會有今日將玉簡交與我等三人觀摩之機,道友不妨給我說個明白,不然,我等三人可不想白白的當了替道友擋下天劫的道具。」
粗眉男子聞言一愣,臉色漸寒,心念急轉之下,冷冷的對鄭飛說道:「我若真心要去你們三人性命,豈會留你們到現在,雙劍確有其事,如果我不是天生的單一水靈根,天生不通縱火之術,何須在此困守千年,煉器之說又從何說起,若不是我看道友三人都是罕見的三色靈根,我又豈會再次與三位道友多費口舌。現在擺在你們面前只有兩條路,其一,鑄出破虛劍,然後合我們眾人之力,強行破開虛空而去,其二,那就是死。」
說完之後,粗眉男子渾身氣勢突變,四處草木被突發的靈壓震得沙沙直響,手中碎虛劍散發出陣陣黑氣,一股毀滅性的靈壓將三人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