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天半起笙歌,風送宮嬪笑語和。月殿影開聞夜漏,水晶簾卷近秋河。」
初夏的夜很長,很輕,女子挽起衣袖將頭倚在欄杆上,淡淡的月色灑在女子粉紅的輕紗上,將女子的絕美影射的如此生動。
走廊盡頭,一名身著白裙的丫頭望著月色下的女子暗暗失神,感應到丫頭的目光,女子嬌羞的朝丫頭望去。
「小岑,是爹爹回來了嗎?」
丫頭聞言回過神來,神色慌張的對著女子道:
「小姐,夫人讓我來告訴小姐,老爺今日巡視城防,會很晚才回來,還請小姐早些歇息。」
女子聞言神情黯然的低下了頭,眼中似有所思,涼風吹過,將女子的單薄在風中盡顯。丫頭似乎不忍心般的朝女子走了過去。
「小姐放心,夫人對奴婢說了,這次一定幫小姐說情,等老爺一回來,夫人便會同老爺說起你和常公子的事情。」
「常公子」女子嬌羞的低下了頭,眼中宛若秋水一般的多愁。半響之後微微一歎。
「常公子不過是個普通修士,恐怕爹爹不會輕易答應。」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飛快的朝大殿而去。
「啊」一聲女子的聲音傳來,小廝慌忙的抬起頭,見小姐正一臉氣憤的望著自己,心中一顫,慌忙的跪了下去。
「小姐,我不是有意的,請小姐原諒。」
「哼,三更半夜的,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樣慌張,也幸好是撞了我,如果是撞了小姐,我看你怎麼收場」丫頭小岑一臉怒氣的說道。
「小岑,算了吧」女子淡淡的說道,望了望跪在地下的小廝道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小姐,老爺,老爺他。」小廝斷斷續續的說道,彷彿不忍,又彷彿不敢。
女子見狀微微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傳來,從父親出去的那一刻開始,這種預感就一直籠罩著自己,頓時,女子臉色開始漸白。
「老爺怎麼了?」小岑沒好氣的問道。
「老爺,老爺他,老爺他被殺害了」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小廝強吸一口氣的說道。
「小姐」小岑正待發作,忽然見粉衣女子一臉慘白的暈了過去,忙扶住小姐,看了看地下的小廝,對著小廝道。
「這麼大的事情你還呆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去稟報夫人」說完,又一陣不捨的望著懷中的女子。
「小姐,小姐。」
仙緣城東大門,所有的丹器宗修士圍在城牆上,道道靈光若隱若現,所有人在大戰之後都撐起護體靈光在城牆上就地打坐起來。
「鄭兄,你終於回來了」梁子秋見鄭飛同一位身穿鐵甲的仙緣城兵士前來,心中一陣疑惑,但是看見鄭飛安然回來,心中還是一陣大安。
「呵呵,子秋,我才半天沒回來你就開始想我啦」鄭飛淡淡的說道,原本並未任何意思的一句話忽然讓兩人一陣惡寒,倒是江城率先打破了僵局。
「大哥,你也不介紹介紹。」
鄭飛捋了捋自己不純潔的思想,瞇起雙眼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一手拍著梁子秋的肩膀,對著梁子秋道:
「子秋,這是我的結拜弟弟江城,這是梁子秋,我的好朋友。」
梁子秋聞言,仔細的望了望江城,半響之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鄭飛,心中暗道:「你也太牛了點,明明是個偽靈根,偏偏修煉速度驚人,但是這都可以解釋,憑什麼你還有個築基初期的弟弟啊,而且看上去也是一個偽靈根,這年頭,難道偽靈根成寶了?」
「子秋哥,謝謝你在妖獸來襲的時候替大哥解圍」江城微笑的對著梁子秋道,在路上,鄭飛已經將梁子秋替自己解圍的事情給江城說了一遍,從江城的口中,鄭飛也知道了那個在楓林谷替自己解圍,還要奇怪的與自己做兄弟的人顧雨寒居然是江城的師傅,這讓兩人感歎命運無常的同時又大大的感謝了一下上蒼。
仙緣城西門,幾名幻劍宗的修士圍在城牆上,一面關注著遠處依稀可見的夜景,一面撐起護罩,暗暗恢復著逝去的靈力。
「承業,你爹也不知道得罪咱們師門的哪位高人了,讓師傅硬是把咱們調過來探查值班。」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修士對著龍承業說道。
「行了,師兄,這次害你受苦了,等過了這陣子,我讓我爹想法子給你在仙緣城弄個肥缺,到時候你也不用在為靈石發愁了。」龍承業淡淡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鐵甲的仙緣城兵士形色匆匆的朝龍承業走來,低聲在龍承業耳邊說了幾句,龍承業聞言之後臉色大變,不待身旁的白衣修士發問,便化作漫天劍光朝城防府而去。
翌日清晨,仙緣城難得的升起了大霧,將整個仙緣城籠罩在白色大霧之中。幾乎是所有人期盼的一樣,得到消息,所有的妖獸如潮水一般的朝幻鳴大陸北部的深谷退去,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鄭飛和江城,梁子秋三人一陣莫名的欣喜。
按照兩人的約定,鄭飛和江城準備前往城防府,卻在城仿府中得到一條驚人消息,龍淮安被殺了。
(今日第三更,第四更會晚一些,驚雲厚顏問大家要留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