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器宗整個宗派呈現暗紅之色,門口一巨大的丹爐散發出清新的靈氣,同鄭飛一起的少年總共四十來名,其中最小的才十四歲,最大的也才三十餘歲。鄭飛暗中用神識掃過,發現這些人之中大部分修為處在練氣期五層左右。但就在此時,鄭飛神色一凝,定眼朝那名年齡最大的修士望去。
修士似有所感,身形一頓,兩眼朝鄭飛掃來,鄭飛見狀,忙避開其眼神,心中暗道:「五大門派招收外門弟子的門檻如此低,難保不出現妖族的奸細混進來,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要麼這些外門弟子很難得到重用,要麼便是拿去當炮灰。」
領著這批外門弟子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修士,此時正滿臉平靜的感受著身後眾人的氣息。
「師兄,咱們宗門口的那個巨鼎裡面燃燒的是什麼啊,剛才我等經過之時,只覺得渾身精神為之一震,莫不是傳說中的凝神香?」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子對著中年修士問道。
「呵呵,你倒是聰明,看來對這些物品瞭解不少,不過既然進了咱們丹器宗,總歸會有進入內門的機會,師兄在這裡奉勸你一句,不該問的就別問,好奇心有時候是會害死人的。」中年修士冷冷的回了一句便不再理身後眾人,一時間整個隊伍中冷清了不少。
鄭飛聞言心中一陣嘀咕:「不愧是五大宗派之一,凝神香雖然不算昂貴,但是直接拿到門口去燒了提神還是太奢侈了些。」
半個時辰之後,鄭飛和眾人來到了內殿之中,丹器宗除了幾名閉關的元嬰期長老之外,大部分要員都已經在內殿端坐了。
眾人剛至大殿,便被一股莫名的靈壓壓的喘不過氣來,眾人無不嘩然,但見葛雲以及眾人端坐於此,也不敢造作,硬生生的抗在內殿之中。就在此時,鄭飛忽然感應到一絲神識朝自己探來,但自己卻並不能確定方向,這點並不奇怪,對讓神識如果強大自己雙倍以上,如果要隱藏神識,又豈是自己能夠輕易識破的。好在神識似有所感,立時便撤了回去。
鄭飛全身一鬆,正欲呼出一口長氣,卻迎來了另一波神識探查,鄭飛神色一凝,眼角餘光朝眾人瞟去,將眾人不自然的表情竟收眼底,於是也就放下心來,任由神識探查。
不多時,就見內殿中十名長老面露喜色,想必是探查完畢,而此時內殿中的靈壓也悄然散去,眾人露出輕鬆的表情,很顯然對於剛才的那種舉動很是不滿,不過對於殿中高層,卻是敢怒不敢言。
「嗯,很好,諸位從今天起便是我丹器宗的外門弟子了,按照往常的規矩,殿中的十名金丹期長老就暫代你們的師傅之職,負責教授你們一些初級入門功法以及縱火法門。入我丹器宗勢必要遵守我丹器宗的門規,當然,這些都是你們的入門課,相信你們的師傅會教好你們的,另外,我丹器宗每隔五年便有一次測試,凡是能在測試之期前到達築基期三層,便能夠破格提拔成為內門地址,也擁有了獨立開闢洞府的權利。現在你們每人前來領取外門弟子的令牌,然後隨著你們的師傅到各自的地方去吧。」葛雲說完朝眾人單手一揮,緊接著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內殿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鄭飛和三名年紀相仿的少年被一名金丹期修士領走,一路上四人並無太多言語,眾人皆一臉茫然的來到了一個飄著藥香的藥園子處。
整個藥園子不是很大,約三畝左右,但是其內卻靈氣飄逸,各種奇花異草數不勝數,伴隨著陣陣異香,讓人為之一振。
藥園子外圍看是普通的籬笆卻散著異樣的光芒,很明顯是一種不凡的禁制,看來此處靈氣飄逸的原因應該和這些禁制有關。
「好了,既然上面將你四人分給老夫,以後老夫就是你們的師傅了,我想我有必要給諸位細講一下我丹器宗的禁令。
凡是我丹器宗的外門弟子,每月都要像師門繳納三百塊下品靈石,然後每個外門弟子都會被分到一個藥園,每年需要繳納固定的藥材,至於其它的那就是一切多看,少問,少管閒事。這些都是我丹器宗的入門法典,裡面包含了大量的仙草藥材,以及配丹藥理。還包括一部修煉功法《御火訣》。這裡是四分儲物袋,我所交代的物品都在裡面,以及你們各自藥園子的地圖和開啟禁制的法門,當然,沒什麼事就別來打擾我了,靈石的話可以半年為期繳納一次,你們走吧。」金丹期修士說完不再言語,一道殘影進入藥園子中的草房之中,大門緊鎖。
「真是個怪人」一名身穿藍色長衫的少年撇了撇嘴小聲的說道,然後看了看周圍的四人。帶著一絲興奮的說道:
「各位師兄,我叫梁子秋,以後大家就是同門了,還望大家多多關照。」
「白癡」另外一名少年揉了揉鼻子,斜眼看了看梁子秋,見梁子秋一臉怒容,絲毫不在意,又看了看身邊的鄭飛,眼中露出一絲鄙夷之色,緊接著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前方。
另外一人見狀,一個搖頭,沒理剩下的兩人,化作一道殘影而去。
鄭飛微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歎「這人情冷暖,被人稱為仙人的人反而比不上凡人,似乎大家都是這般冷漠」想到此處,鄭飛一臉微笑的對著梁子秋道:
「在下鄭飛,子秋兄不必在意,這也許是他們的自保之道吧。對了,子秋兄的藥園子似乎理我的並不是很遠,咱們同行一段吧」
梁子秋聞言,眉頭微皺,剛才光顧著賭氣了,似乎還未好好的查看自己手中的地圖,半響之後,一臉微笑的跟了上去。
「鄭兄啊,以後咱們可以做個伴,整天呆在藥園子裡,豈不是全無意思啊,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像鄭兄請教」
鄭飛聞言,心中一陣釋然,梁子秋雖然咋咋忽忽,但是卻天性秉直,倒是一個值得深交之輩。
「子秋兄,我也正有此意。」說完化作一道金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