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裙女子見狀,手中一晃,一柄玉如意出現在手中,緊接著少女口中頻頻念出生澀難懂的咒語,玉如意大放祥光,將鄭飛包裹在其內。
一股巨大的撕扯之力將鄭飛裹住,鄭飛難堪重壓,身體被生生拋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劃破天際,相同的瞬間,整個空間發出嗤嗤之聲。
半日之後,鄭飛在一片冰川中醒來,睜開朦朧的眼睛望著周召景色,一切恍若回到了吳闊族北部,千里冰封,好不壯觀。
「咳」鄭飛強忍著劇痛撐起身體,看來自己是活了下來,眼下依然朦朧的記得當初自己被霞光傳出的瞬間大陣便爆炸了。
「你醒啦?」綠裙女子見鄭飛安然醒來,心中大松,畢竟鄭飛在那種情況下生生受到空間的爆炸之力和傳送之力的壓迫,能夠醒來也是運氣了。
「你?這裡是什麼地方」鄭飛淡淡的問道。
「這裡是幻鳴大陸北部冰原區」女子微微惆悵的回答道:
「既然你醒了,我也該回去了,公子保重。」
「等等,姑娘,你我可是舊識,未知姑娘芳名?」鄭飛見狀,慌忙的說道,此間之事頗為蹊蹺,通靈玉是母親所留下,按常理來說自己斷然不會認識通靈玉中的靈體,更讓人疑惑的是通靈玉中的靈體似乎有兩個。
「我叫如煙?公子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綠裙女子見鄭飛一臉茫然,心中失望異常。
「如煙姑娘,我從小在玉京長大,從未見過姑娘,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鄭飛細聲問道。
如煙聞言,皺著眉頭仔細的看了看鄭飛,半響之後搖了搖頭道:
「不會的,一定是你,雖然名字變了,但是相貌卻沒有改變,千年輪迴,有很多東西是改變不了也忘不了的。」
如煙說完雙眼含淚堅定的看了看鄭飛,不待鄭飛反應,便化作一縷綠芒消失在眼前,剩下鄭飛孤零零的留在冰原之上。
紛紛雪落人飄墜,同死生,共玉碎。
前塵後世君莫問,柔腸百結如醉。
情絲未斷,塵緣難了,縈繞千千歲。
捨卻殘生猶不悔,身已空,盡成淚。
路長夢短無尋處,總是情愁滋味。
眉間心上,柔腸百結,盡付東流水。
鄭飛長歎一下,望著眼前千里冰封之景,心中絲毫開闊之感全無,反而感覺胸中鬱悶難當。
「噗」一口血霧噴出,鄭飛臉色一白,倒在了雪地中。大雪仍在不斷的飄零,四處被披上了銀裝,將鄭飛深深的掩埋在積雪之中。
數月之後,地面忽然一陣顫動,原本厚厚的冰面開始出現裂縫,緊接著傳出一陣轟鳴之聲。
「轟」一聲巨響之後,鄭飛破冰而出,直衝天際,最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冰峰之上,其身上比起往日來多了一份飄然之感。
「大師,幸好你在關鍵時刻將我喚醒,那不然恐怕我這一睡便是數十年光陰去了。此次在寒冰之中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僅治好了身上的內傷,還讓自己在水屬性的功法上有了突破。」鄭飛淡淡的額說道,緊接著單手一招,四處飛舞的雪花便瘋狂的朝鄭飛手中捲去,最後在手前一尺高的地方融化,形成一顆散發出淡淡蒼綠色的大水珠,在手前不斷旋轉。
「你小子運氣好,但是運氣並不是用來保命的本錢,這次有通靈玉的靈體救你,下次我看誰還能救你,往日我還覺得你做事冷靜,但是現在我卻不這樣看了。」淨空語氣中透著淡淡的責備說道。
「大師,是你告訴我做事情應該放開手去做的,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終會一事無成。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說法來做的,再說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鄭飛淡淡的說道,彷彿對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在乎般。這一次萬般小心,卻還是著了道。
「有機會一定要殺了那名男子,就算不為自己,為了凝珠也是應該的。」鄭飛暗自咬了咬牙,緊接著不再理會喋喋不休的淨空,化作一道淡金色的遁光朝前方飛去。
「前方道友,請留步,可曾見過畫像上的男子?」鄭飛正飛行期間,忽然被後方的兩名修士攔住,將畫像交與鄭飛辨認。
「秦肖?」鄭飛神色一凝,望著話中秦肖的頭像露出茫然的神情,半響之後搖了搖頭,對著兩人說道:「不瞞兩位道友,在下並未見過畫中之人,不知道畫中之人犯了什麼錯,能讓整個門派通緝的人,本事也算不小了。」
「哼,他將師門的扶搖仙果盜走,師傅……」一名男子急匆匆的說道,卻被身旁的另一名男子擋了下來。
「師弟,不要亂說,這位道友,你如果見到他還望與我們聯繫,我們定然有重謝。」說完,兩人化作兩道烏黑色遁光朝前方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