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望著眼前的紅葉老者,暗自猜想著老者的身份,望著眾人對老者的態度,想必這位老者應該便是這些人的頭兒,或者說統領,但是自己雖然知道老者在眾人眼中擁有很高的地位,卻無法和他溝通,想到這裡,鄭飛就感覺一個頭有兩個大。
半個時辰之後,少年和一名身穿布衫的老者緩緩朝老者走來。
老者見一身玄甲的鄭飛,頓時滿臉一驚,楞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中透著激動,鄭飛見狀,心中為之一鬆,對著老者報以善意的微笑。
「哈多羅,密西者?」(他和你是來自想同的地方嗎?)
「羅西!」(是的)
布衫老者恭敬的對著紅葉老者微笑的說道,然後臉上含笑的朝鄭飛走過來。
「老夫韓世裴,敢問公子大名?」老者語帶生澀的對著鄭飛問道。
鄭飛眉頭一凝,望著老者半響沒有答話,隨後臉路驚喜表情,激動的對著老者說道。
「晚輩鄭飛,在途中遭遇歹徒,後來不幸被撕扯如空間裂縫之中,來到此地,敢問前輩這是何地,離龍啟國有多遠?」
韓世佩定眼望了望眼前的少年,臉上露出回憶神色,緩緩的對鄭飛說道。
「不瞞鄭公子,我來到此地已經快六十年了,此地除了這些野人和野獸之外,便沒有其它,這些野人把這裡叫南苑國,他們一起生活在長湖,靠打獵為生。至於公子所提的龍啟國,在下卻是聞所未聞。」
鄭飛聞言,臉色大變。
「什麼?怎麼可能,那前輩是如何進入此地的,為何這麼多年前輩不離開此地,去尋找自己的家鄉?」
老者聞言臉路苦笑,雙眼含淚的望著鄭飛道。
「哈哈,家鄉,這麼多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家人。老夫家住大錢國長濱縣,世代以打獵為生,那日我和父親一起上山獵殺熊瞎子,沒想到那熊瞎子卻是已經修煉多年的妖怪,我父子二人被逼入絕境,就在這時,天空一道奇異的吸力將我和父親吸走,等我醒來之時,父親已經不在,而我也和公子一樣,暈倒在此處」
鄭飛聞言,更是驚訝,對著老者道:「前輩可知,大錢國早在三十年前便被梵音國所滅,而我們龍啟國也是十年前才剛好成為一個國家。」
老者聞言身體為之一顫,整個人麻木的立在那裡,半響之後,眼露哀傷的對著鄭飛道。
「被滅了嗎?為何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老者語帶激動的喃喃自語,這麼多年,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家,但是他無論如何尋找,都無法走出這個南苑國,彷彿此處被人施了魔咒般,現在聽鄭飛說起自己的家鄉,國家,心中一陣心痛,自己六十年未回家了,想必家中老母早已逝去。
「韓前輩,對不起,害你傷心了,對了,前輩可否帶我回他們所在的長湖去」鄭飛見老者眼角含淚,心中一陣不忍,這麼多年了,想必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日夜思念的家鄉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期間已經消失了,都難免傷感的吧。
韓世佩悄悄的用衣袖擦乾自己的眼淚,眼睛朝長空中望去,良久,發出一陣長歎,暗自搖了搖頭,拉起鄭飛的手,來到紅葉老者身前。
「多羅,鄭西塔流雲湖進?」(首領,我想帶鄭和我一起進雲湖)
鄭飛望著韓世佩,心中滿是敬佩,眼望著兩人一陣交流之後,鄭飛同韓世佩一起來到了雲湖。
「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鄭飛望著一大片的湖水讚歎道。
「嗯,這地方確實漂亮,眼下夕陽正濃,整個湖中宛若血一般妖艷,鄭公子不知道,這地方每隔五年便會出現一次奇怪的紅光影射,在那天晚上,這個湖會發出耀眼紅芒,將四周所有的地方都照亮」韓世佩一臉平常的對著鄭飛說道,然後同鄭飛一起躺在綠草地上,望著斜陽發呆。
「咚」一顆石子擊打在平靜的湖面,發出叮咚一聲脆響,四周捲起一陣漣漪。鄭飛慵懶的望著天邊殘陽,三天了,自己多多少少的知道了這裡的情況,首先,這裡沒有絲毫靈氣,完全不適合修煉,其次,這裡猛獸很多,整個長湖的人為了免遭猛獸襲擊,都聚居在長湖四周,同部落差不多,據韓世佩所言,除了長湖之外,還有雲山,圖澡等幾個大的部落。
「公子想家嗎?」韓世佩望著天邊殘陽,語帶滄桑的對著鄭飛說道。
「想啊,但是想又有什麼方法,現在我深受重傷,莫說回家,就是在這深林之中活下來都極其困難」鄭飛說著這話的時候充滿了無奈,如果此處有靈力,他完全可以御劍而飛,就算此地有千里之遙,早晚也能夠走出去。可是情況卻恰好相反,此地居然罕見的沒有一絲靈力,要靠自然修煉,自己光養傷也得廢去半年時間,鄭飛也曾試過吃普智留下的療傷靈藥,可是三天下來靈藥在體內絲毫不被吸收,沒有靈力顯然無法將靈藥的藥性釋放,一切都是徒勞。
「前輩在這裡這麼多年,可在此處遇見過一些奇怪的猛獸,比如會法術的那種」鄭飛平淡的對著韓世佩問道。
「有,就在這南苑國,有一種能夠噴雷電的野獸,不過那雷電卻是沒多少威力,相比那些天生彪悍的猛獸而言,它相對弱小很多」韓世佩淡淡的說道。
「什麼?」鄭飛聞言大驚,片刻之後,臉路大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