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朝出名天下傳,短短幾日,鄭飛的名字便傳遍龍啟國,有人羨慕鄭飛,當然也有人嫉妒。
「沐青陽,你說三天之前老三曾經去朝陽客棧找過鄭飛」一座豪華的宮殿內,少年坐在玉椅上望著前方跪下的沐青陽道。
「太子殿下,自那日我被鄭飛欺辱過後,便在朝陽客棧安插了我的探子,此事千真萬確」沐青陽戰戰兢兢的說道。
「哼,這個老三是越來越不規矩了,想必老二如果知道了應該會有動作了吧,沐青陽,讓你的探子繼續跟蹤鄭飛,務必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弄清楚,下去吧」少年朝沐青陽揮一揮手,示意他退出去,然後又拿起毛筆,在紙上重重的寫下了「鄭飛」兩個字。
「太子的書法越來越有大家風範了,筆鋒凌厲,字裡行間透露出一種讓人臣服的霸氣」一個身著灰衣的老者說道。
「先生,這次恐怕要勞你出動了,先去談談鄭飛的實力吧,有機會就殺了他」少年淡淡的說道,絲毫不帶一絲感情,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
「如此也好,我也好奇得很,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居然能夠達到先天,要不是老朽常年修煉長春訣,練氣五層的水平,我還真難相信世界上能有人達到先天,想必那少年也是一位逃亡的修仙者吧」老者說完身子一晃,詭異的從原地消失。
鎮遠將軍府,兩日之前鄭飛便帶著表妹和王曉萍回到將軍府,剩下的十天鄭飛也該好好的準備一下了,先前考武藝鄭飛信心十足,畢竟自己已經修煉到練氣期第四層,按照習武者的劃分,鄭飛已經突破了一流高手,達到先天之境,再往下便能達到以氣御劍的地步。
後院,桃花盛開,楊柳依依,有微風吹過,鄭飛獨自一人盤膝坐在柳樹下,一臉平常的打坐修煉。
「嗯?」鄭飛眉頭一展,頓時睜開雙眼,望著不遠處正在飄下的花瓣。左手掐訣,朝花瓣一指,花瓣宛若有靈般的朝鄭飛飄來,輕飄飄的落在了鄭飛的手中。
「看來這第四層的第一部算是完成了」鄭飛長吁一口氣,現在已是傍晚時分,一輪殘陽掛在天邊,映紅了半邊天際。
「表哥」遠處的蘭亭處傳來張萍的聲音,張萍經過兩日的休息,已經明顯好轉,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萍兒,你的身子還有傷,不宜吹風。」鄭飛一個縱身飛到了張萍身邊,見張萍臉色紅潤,心中稍安,連忙將披風脫下給張萍套在身上。
張萍心中一暖:「哎呀,表哥,我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點風還受得起」雖是這樣說,但是卻並未將披風脫下,而是將整個人依偎在鄭飛懷中,呆呆的望著天邊的紅雲。
「公子,我說怎麼到處找不到你,原來到這裡幽會了,都說是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但是現在月亮還沒出來呢」王曉萍頗為促狹的對著兩人道。頓時,張萍紅著臉望著王曉萍道:「不是,不是那樣的,他只是我表哥」
「噗,好了好了,看你緊張得,朱公子正在大廳等著公子呢,說有要事同公子談」王曉萍一臉燦爛的對著鄭飛說道。
「朱真?」鄭飛眉頭微微一皺,也不多言,大步朝大廳而去。
「朱兄不是在府上準備下一場考核嗎?怎麼有空來看望小弟了」鄭飛望著大廳中眉頭緊鎖的朱真,打趣的說道。
「你啊,是殿下讓我來告訴你,說他在太子府上安插的眼線被殺,說是太子要派人暗殺你。」朱真一臉凝重的望著鄭飛。
「哦?朱兄可知太子為何派人暗殺我?要知道我並未與太子有什麼仇隙」
「朱兄可還記得沐青陽,就在昨日,沐青陽到太子府中,將殿下見過你的消息告訴了太子,太子為人向來狠毒,為了皇權向來不擇手段,要不是當今君主尚在,恐怕他早已經做出兄弟相殘的事情了,殿下就曾今多次被太子的人暗殺過」
「哼,好個沐青陽,我倒要看看太子派來的人有多厲害,此次朱兄前來倒是給我提了個醒,這個玉京似乎不像表面那樣平靜」鄭飛望著天邊的紅雲感慨道。
「朱兄你回去告訴殿下,此次大恩鄭飛記在心上了,如果我順利的挨過這一劫,一定親自登門拜謝」鄭飛望著朱真,示意他就此離去。
「鄭兄無須多言,你的搪塞之意我豈會看不出來。今日那殺手不來便罷,若來,咱們聯手,定要了他性命」朱真一臉豪氣的望著鄭飛,一絲退卻的意識都沒有。
「好,既然朱兄不肯離去,那這份恩情鄭飛記下了」
「哈哈哈哈,好個俠骨柔腸」鎮遠王府上空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由遠而近。鄭飛聞言,眉頭一皺,雙眼閃過一縷殺意,一陣微風吹過。
「朱兄,保護好我的家人,小弟去去就來」鄭飛的聲音在王府的上空傳來。留下了楞在原地的朱真。
「表哥,公子」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王曉萍和張萍兩人就要循聲飛去。
「站住,好好呆在這裡,來的是個高手,你們去了只會給鄭兄增加負擔。」朱真一聲大吼,兩人頓時冷靜了下來,著急的望著朱真。
「發生什麼事?」原本正在後院的韓式和管家王彪,遠遠的聽見王府上空傳來了吼聲,連忙朝大廳趕來,滿臉詫異的問道。
「爹,娘,有刺客要來暗殺公子,公子已經追過去了」王曉萍著急的對著王彪說道。
韓式一臉驚詫的望著王彪道:「玉京城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多先天高手?我看剛才上空傳來陣陣的轟鳴聲,想必那人已然達到先天巔峰,甚至以氣御劍的地步了,公子此次恐怕?」此話一出,頓時眾人臉色為之一凝。
「幾位在此等候,我前去幫鄭兄一把」朱真一個終身朝鎮遠王府上空飛去。
「嗖,嗖」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朝遠處深山而去。鄭飛此時正一臉凝重的追著前方的黑衣人,越追越是心驚,「自己自練習了御風訣過後自認為在輕功身法上無人能及,今日盡然無法追趕上前面的黑衣人,看來這黑衣人頗為不尋常」
很快,黑衣人停在了一片樹林之中,望著前方的鄭飛,將面紗取下。
「你是何人?太子為何要暗殺我?」鄭飛持劍立在黑衣人前方,俊俏的臉上劍眉深鎖,整個人散發出濃烈的殺意。
「哈哈,練氣期四層,真不簡單,如此小的年紀便能夠修煉到第四層來,看來也是天賦驚人之輩,可惜,可惜」黑衣男子大笑道。
鄭飛一臉驚詫的聽著黑衣人的講話:「修仙者?沒想到來殺自己的居然是個修仙者,看來太子這次是花了大血本了。」
「哼,既然是個修仙者,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瞬間,長劍出鞘,帶著漫天的劍花朝黑衣男子捲去。
黑衣男子眉頭微皺,望著滿天的劍花,頗為不屑的笑了笑,緊接著從懷中祭出一枚手指般大小的槍,接著一道法訣打在槍上,頓時拇指般大小的搶迎風見長,最後變成九尺左右的長槍。
短暫的間隔,劍影已至身前,黑衣男子連忙揮槍,頓時黑衣男子便被一道道的槍影包圍,形成了一個宛若雞蛋殼的防護罩。散亂的劍花擊打在防護罩上,發出陣陣金屬般的聲響,最後消失不在,緊接著傳來「吼」的一聲,四周狂風大作,黑色長槍瞬間化作蛟龍,帶著不屈的鳴叫朝鄭飛而去。
「不好,這槍太過詭異」鄭飛感應到四周傳來的靈壓,頓時冷汗淋漓,身子連忙一閃,驚險的躲過來飛來的蛟龍。
「吼」蛟龍帶著憤怒的聲音望著鄭飛,一個縱身朝鄭飛席捲而去。
「哼,孽畜。」鄭飛長劍對天一指,頓時一道劍氣直聳雲霄,四周有光宛若游絲般朝長劍聚攏,長劍光芒大盛。
「撕拉」長劍對準蛟龍身影一揮,帶著撕破天地的壓力朝蛟龍匯去,鄭飛身前的大地瞬間被劍氣劃破一條細長的口子,狂風大作,不少參天大樹被劍氣直接化成兩半。
「吼」蛟龍發出不甘的叫聲,頓時化作漫天霞光消失。
「松溪劍?幻劍宗的松溪劍怎麼會在你手上」黑衣男子見蛟龍瞬間被擊殺,沒有絲毫的惋惜,反而語氣古怪的追問著鄭飛手中的長劍。
「幻劍宗?」鄭飛聽見這三個字之後臉色大變:「你知道幻劍宗?快說幻劍宗在哪裡?」
「哈哈,道友莫要說笑,道友既然有幻劍宗的松溪劍,難道會不知道幻劍宗在哪裡?今日之事只是一個誤會,再下不願與幻劍宗為敵,就此告辭」黑衣男子頓時如臨大敵般的朝樹林深處逃去。
「鄭兄」朱真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朱兄,那名黑衣男子厲害非常,今日若不是我寄出松溪劍,恐怕早已命喪他手。對了,我不是讓你保護好我的家人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哎,原本是打算出來幫你一把,可是出來之後發現你們兩人早已沒有了身影,四處飛奔多時也不見你們蹤跡,正准本回去的時候忽然看見一道劍光直指天際,於是便朝此處趕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便結束了。」
鄭飛望了望朱真,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便對他說道:「哈哈,你倒是說得輕鬆,對了,朱兄速去告訴殿下,讓他想法子把黑衣男子的身份弄清楚,今日刺殺我的人明顯不簡單,一身武藝破不尋常,絲毫不下於我。」
「嗯,我這就回去,鄭兄這幾人多多注意,怕那人刺殺不成,再來個兩次就不好了」朱真說完一個縱身朝玉京東面飛去。
「幻劍宗?娘親」鄭飛望了望空中的明月,然後施展御風訣飛回了鎮遠王府。
太子府,黑衣人輕飄飄的落在了院中。
「太子,此次截殺未能成功,不出我所料,鄭飛也是一名修仙者,而且看樣子還和幻劍宗有絲關聯」
太子李承鼎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幻劍宗?難道以先生之力,尚不能擊殺鄭飛,還是先生另有所顧及」
「太子有所不知,這幻劍宗是修仙界的第一大宗,以劍法出奇。稱霸修仙界已經多時,而且收弟子及嚴格,大部分都是天賦驚人之輩。」黑衣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