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兄箭術了得,真是讓朱某大開眼界了」此時,身穿白衣的朱真騎著戰馬朝鄭飛而來。
「朱兄說笑了,這騎射幾乎是咱們龍啟國成年男子必會的一門求生之術,平常的很」鄭飛謙虛道。
「哼,好狂妄的小子」一位塞外打扮的年輕女子在聽見鄭飛的話之後眼露鄙夷之色。
「老三,不要惹事」另一位塞外打扮的武士走了過來,朝鄭飛一抱拳道:「在下呼延貝吉,這位是我的三妹穆特敏丹,這位是我二弟忽術,我這三妹平日裡就是這潑辣性格,衝撞了公子,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呵呵,無妨,令妹性情耿直,倒是有幾分巾幗英雄氣概。」鄭飛說道。
「哈哈,今天大家難得同時勝出,一起去朝陽客棧喝酒怎樣?」朱真見氣氛緩和了下來,連忙建議道。
「不必了,我等三人還有要事要辦,回來時候恐怕已經很晚,以後有空一定和兩位公子喝個痛快,告辭」呼和貝延朝鄭飛兩人一招手,然後三人便騎著戰馬飛奔而去。
「朱兄可知這三人是什麼來歷?今天在賽場上,我明顯的感覺到這三人的不平常,那個叫呼和貝延的人至少也是個二流巔峰高手」鄭飛望著三人的背影鄭重的說道。
「嗯,不瞞鄭兄,我在賽場上也清晰的感覺到在我之上的四種危險氣息,其中一個是鄭兄,另外兩個是這呼和貝延和忽術,而還有一個卻飄忽不定,若有若無」朱真一臉肅然的說道。
「嗯?那個少年好生奇怪,看上去似乎比我還小點,居然又是一個後期巔峰」鄭飛原本並未在比賽時注意到自己不遠處還有一少年,但是剛才朱真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於是他連忙運起自己修煉半月多的神識朝眾人掃去,說起來這神識倒也頗為奇妙,也就是感應能力罷了,鄭飛以前還從未想到過這感應能力還需要特別去修煉,不過自從修煉這神識之後,鄭飛明顯的覺得自己比起之前更加精力充沛,整天不休息都不會覺得累。所以這麼久以來,鄭飛把睡覺的時間也省去了,沒日沒夜的修煉,倒是讓鄭飛的神識在短時間內成長了不少。
「哎,現在想這麼多也沒多大好處,明天午時還將有一次比賽,朱兄難道不打算好好準備一下?」眼前大部分的武士都已經策馬而去,鄭飛知道這一天時間怕是多數人都會去好好準備明天的比賽了。於是便朝朱真問道。
「哈哈,看來我和鄭兄想到一堆去了,我正有此意,那朱某先行告辭」朱真說完也騎馬飛奔而回。
朝陽客棧,原本幾百號人經過此場淘汰過後,剩下了一百八十號人,相比之前的嘈雜,現在倒是清靜了不少,大廳中只有寥寥幾桌的客人,見鄭飛跨入大門,紛紛將目光投來。
「聽說這人叫鄭飛,真是後生可畏啊」一旁的幾個中年武士小聲私語起來。
「公子」王曉萍見鄭飛安然回來,頓時心中一鬆,高興的朝鄭飛跑來。
鄭飛將自己隨身的配件取下,放在桌上,王曉萍乖巧的坐在鄭飛的旁邊,這時就見店小二熱情的朝鄭飛兩人跑來。
「兩位客官來點什麼?」店小二問道。
「兩瓶上等百花露,再來一份清水燉白鵝,一份風味吊燒鴿,一份蒜香鵪鶉脯,快快上來,好讓我和公子好好飲上兩杯」一名白衣少年一面朝鄭飛走來,一面朝小二喊道。
「在下常弓,今日在賽場上得見公子高超騎術,心中好生欽佩,不知再下可否同公子同飲?」白衣少年嘴角含笑的朝鄭飛抱拳道。
鄭飛略帶一絲意外的望著眼前的白衣少年,一雙漆黑的眸子和少有的彎眉透出了少年的英俊,渾身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種貴家公子所特有的香氣。
「這人怎麼自己越看越覺得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不過又想不起來」鄭飛心中正在思索,忽然就聽見王曉萍輕聲的叫了一聲「公子」。
「哦,常公子客氣了,常公子如此年輕便以達到二流高手巔峰,實在是千年難得的練武奇才啊」鄭飛恭敬的說道。
「哈哈,和公子比起來差遠了」常弓坐在了鄭飛的對面,此時,小二已經將一桌子的菜上齊。
「這位姑娘天生麗質,和公子真是天生一對啊」常弓一面給鄭飛斟酒一面問道。
「常公子誤會了,小女名叫王曉萍,我只是公子的丫鬟」王曉萍聽見常弓的話先是粉魘一紅,悄悄的瞟了鄭飛一眼,然後搶先鄭飛一步說道。
「哦?哈哈,是常某唐突了,我自罰一杯」常弓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頓時臉色出現了微微的紅色。「好酒」
三個時辰過後,一輪彎月掛在夜空。
「公子,明天就是第二場比賽了,公子早些休息」王曉萍望了望窗外的彎月,輕輕的退出了鄭飛的客房。
鄭飛望著窗外的彎月,臉色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常弓,常弓?這常弓自己越看越熟悉,到底是哪裡熟悉呢?」
「呼,呼」四道黑影從遠處飛過。
「是常弓?」鄭飛望著最前面那個黑色身影,很快便想到了常弓,於是一個縱身朝四人跟去。
「常弓,你三番兩次壞我等好事,如今見了我三人卻撒腿就跑,算什麼英雄好漢?」一個黑衣人吼道。
「嗖」跑在最前面的常弓一個縱身鑽進了樹林,緊接著三個黑衣人也朝樹林追去。最終,三人在一個稍微空曠的地方將常弓圍住。
「哈哈,常弓,眼下你已經無路可退,快把紫吟劍交出來,等下我等會讓你死的體面些。」黑衣男子說道。
「哼,就憑你們三個,找死?」常弓說完,瞬間拔劍,一道紫色劍影劃破長空,朝黑衣男子而去。黑衣男子見狀,連忙拔出白色長劍,凌空朝劍芒一揮。
「鐺」,劍芒打在了白色長劍上,發出陣陣嗡鳴聲。緊接著便看見白色長劍出現一道裂痕。
「紫吟劍不愧是絕世好劍,一道劍氣便毀了我的長劍,哈哈,好」黑衣男子長劍被毀,不但不氣,反而發出貪婪的笑聲。
「大哥,這紫吟劍太過鋒利,咱們三人一起上」這時,一黑衣女子朝黑衣男子喊道。然後三人便朝常弓合圍而去。
「唰,唰,唰」空氣中道道劍氣劃過長空,很顯然打鬥的十分激烈
「這常弓還真有兩下子,一個人對三個人還絲毫不落下風,只是,那紫吟劍是我張伯父的配劍,怎麼會落在了常弓手中」鄭飛一臉平靜的望著前方的四人,絲毫沒有幫忙的意識。
「受死」黑衣男子一掌朝常弓後背劈去,頓時,四周的空氣被這一掌的拳力繞亂,接著便聽見「啊」的一聲,常弓被震的老遠。
「噗」常弓頓覺得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映,又是兩柄長劍朝他胸口揮來,出於本能的他將紫吟劍往胸口一擋。
「鐺」常弓背強烈的後震力震的老遠,重重的打在了一顆大樹上,將大樹的樹葉震落不少,很顯然,常弓此時依然身受重傷。
三名黑衣人一個縱身飛來,最後兩把劍架在了常弓的脖子上。
「說,為什麼要搶我的紫吟劍」黑衣男子問道。
「哈哈,可笑,可笑,明明是自己偷來的,卻說成是自己的,呼和貝延,你們三人也太不要臉了」常弓說道。說起來,自從常弓和鄭飛告辭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想到剛打開房門,一道暗器便向他襲來,好在他反應快,用紫吟劍擋住了暗器,然後便朝樹林飛奔而去。
「哈哈,常弓,半月之前你將我的紫吟劍偷去,不但不思悔過,現在還要到頭來到是數落起我的不是了」呼和貝延說道。
「大哥,不用和他廢話,讓我一劍刮了他」忽術說完便要刺死常弓。
「慢,常弓,你到底是何人,盜取我的紫吟劍有什麼目的」
「呸」常弓一口唾沫朝呼和貝延吐去,「你,你們還記得十年前的常平王府嗎?我就是常平王的女兒,張萍」
遠處,鄭飛聽見張萍這名字臉色頓時為之一變,之前所有困擾他的話題此時都已經解開,「常弓,長弓不就是張嗎?哎,她居然是自己的表妹張萍」十年之前的一幕幕此時如流水般出現在鄭飛腦海,懷著一絲愧疚,鄭飛一個縱身朝呼和貝延三人飛去。
「住手,放開我表妹」鄭飛的聲音宛若雷霆般在四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