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朦朧,日月初開,萬物滋生,各種蠻荒野獸率先滋長其間,自相屠戮,弱肉強食,終於,在經歷了數萬年的相互吞噬後,一種頭長鹿角,身似巨蟒,遍身魚鱗,雙目如鷹的靈獸在一個漫天陰沉的雷雨天氣中經歷了九轉金雷的洗禮過後得道飛昇,從此吞雲吐霧,逍遙於天地之間。
龍魂星,傳說的上古神獸飛昇之地,長年有白霧縈繞其間,靈氣充裕,綿延高山此起彼伏,直聳雲霄。彼此相連,暗合五行。經歷了千年的歲月洗禮,這裡先後形成了龍啟國,梵音國,長鬚國等大國家,其中尤以龍啟國最為繁華,百姓豐衣足食,其樂融融,故事要從千年之前的龍啟國說起。
千年之前的龍啟國還是個小國家,人們互相聚集在一起抵抗自然災害,開墾土地,龍啟國資源豐富,土地肥沃,四周高山林立,長年白霧茫茫。忽然有一天,在龍啟國的東面的一處大山上空,詭異的出現了一道五色彩虹,然後各種野獸忽然出現在山林。人們見彩虹久久不散,皆以為是神靈降世,爭相前往朝拜,此山也被稱為福臨山,無奈山中野獸橫行,四周的不少百姓皆死於野獸口中,龍啟國君主也曾派國中武力無雙的鎮國將軍前往探查,無奈鎮國將軍數月未還。於是國君便下了禁令,全國百姓不得靠近福臨山,國主更是派重兵把守福臨山。
福臨山腳下,兩名皮膚黝黑的武士正無精打采的守在大山入口處,其中一名武士長長的打了個呵欠,順手將武器往地下一仍。另一位年輕一點的武士連忙小聲的說道:「張宇,你不想活啦,讓程將軍看見了告你個玩忽職守,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
張宇無聊的看了看身邊的年輕武士說道:「哎,你真囉嗦,咋倆守在這裡都半個月了,除了些耗子從咱們這裡出現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方圓數十里的老百姓都撤出這裡了,咱們這麼幸苦連個送水的人都沒有,這苦差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鄭羽,要不咱們今晚進山去看看,說不準還能在山裡面找到什麼好寶貝呢」張宇說完一雙眼睛轉了轉的看了鄭羽,等待他的回應。
「要去你自己去,我家裡還有個老娘,我可不想自己今晚進去了連給老娘盡孝的機會都沒有了。」鄭羽此時一臉惆悵的說道。
「呵呵,是嗎,我聽說伯母最近好像染上了重病,急需找到一味叫還魂草的一味草藥,而且,草藥應該就在這山裡面有很多吧,你放心,我們進去不要太深入,只要把草藥弄到手我們就出來。」
「這個,那咱們可說好了,我只要草藥,至於什麼寶貝我都不要,而且,咱們進去要首先找草藥。」
「呵呵,這就對了,你放心,我可不會白白的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其實我早想好了,等今天晚上換班的時候,咱們把這份迷藥放在酒菜裡,放倒了他們,咱們就輕鬆的進去了」張羽不緊不慢的說道。
沒過多久,前方走來了兩個體壯的武士,朝鄭羽他們喊道,「鄭羽,你們倆今天提前換班了,你快回去看看你家老娘吧,剛才我路過你家門口的時候,進去探望過伯母,看樣子快不行了」
鄭羽聽完心中一動,滿臉露出焦急神色,也不跟武士客氣的說道,「陳哥,那我這就先謝謝你了,我馬上回去,晚上給你們帶點酒菜過來」說完他拉起張宇,朝家中跑去。
鄭羽的家離這裡有三十里地的樣子,為了節省時間,他特意向將軍借了匹快馬,帶上張宇朝家而去。
「吱呀」一款殘破的木門被輕輕的打開,鄭羽和張宇看了看躺在床上滿頭白髮的婦人,鄭羽哽咽的對著婦人道:
「娘,孩兒回來了,今天身子好些了嗎?」
老婦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伸出毫無血色的手顫抖的摸了摸鄭羽的頭道:「孩兒,今天怎麼回來的如此早,咳」老婦人一聲咳嗽道。看了看鄭羽旁邊的張宇道。
「家中簡陋,張宇你隨便找個地方坐會吧,現在我身子也動不了,你來了連茶也喝不上一口了。咳,咳」
張宇連忙坐在床邊,雙手輕輕的在老婦人後背拍了拍:「伯母受累了,小侄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好,所以今天特意和鄭羽過來看望你來了,自家人別客氣。」
「呵呵,真是個好孩子啊,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你和鄭羽從小一塊長大,我這兒從小木訥老實,以後你一定要多幫襯下他啊,咳」
「娘親不要說了,快多歇息,孩兒去弄點吃的給娘親」鄭羽哽咽的說道。然後驅身朝一間茅草房而去。剩下了房中的婦人和張宇。
「咳,張宇啊,伯母看樣子是過不了這一坎了。」婦人看著鄭羽的背影對張宇說道。
「伯母哪裡話哦,你一定能夠挺過來的,今天我還和鄭羽開玩笑說要給他找個媳婦,讓你早點抱孫子呢」
「哎,我家羽兒要有你一半這麼聰明我也就放心了,我真擔心,我去了之後羽兒該怎麼辦啊。」
「伯母把心放寬些,鄭羽聰明著呢,人又踏實……」
一刻鐘過後,鄭羽端了幾個小菜放到了桌上,然後親自端了個碗來到床邊,給婦人一口一口的喂去。簡單的晚飯過後,鄭羽和張宇騎著馬來到了山門處。
「陳兄辛苦了,快過來喝點小酒,緩解下疲勞。」張宇朝陳雄說道
陳雄望了望漫天的月色,然後拉起身邊的另一位武士,和張宇他們席地而坐,喝了起來。聊著聊著,陳雄就覺得一陣眼花,然後看了看身邊倒下去的武士,正想嬉笑下,哪知道自己也一頭倒了下去。
鄭羽和張宇互相望了望,然後走進了山林。
「張宇,你說前方的峽谷內真的有還魂草嗎?」鄭羽手中高舉一個火把,朝張宇問道。
「嗯,我之前詢問過以前的那些採藥的村民,他們說前方的峽谷叫還魂谷,以盛產還魂草出名。」張宇解釋道。忽然,前方的五色彩虹靈光大盛,四周不斷的吹起了大風。周圍的空氣也開始潮濕起來。
「鄭羽,看來咱們來的不湊巧,天快要下雨了,正好前方有個山洞,咱們進去躲會兒」張宇舉起火把朝山洞走去,鄭羽看了看天上的五彩雲,連忙跟在了張宇身後。
轟,天空中雷聲大作,然後山洞外面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四周被雨水打得陣陣響動。忽然,山中的上空幾道霞光閃動。恍若流星般的一瞬間來到了福臨山的山頂。
一陣光芒過後,出現了五個身穿白色俠士裝的道士,其中有一人神采飄逸,俊朗不凡,白皙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雜質,此時正一臉複雜的望著天空。他身邊有一位少女,身著白裝,身材窈窕,一對柳葉眉渾然天成,給人一種仙女出塵的感覺。四周還有三個白衣修士,皆是俊朗非凡。
「唐師兄,今夜真的是孽龍降世的日子嗎?師尊有沒有算錯」一個身材偏矮的白衣修士朝少女旁邊的人問道。
「師傅修行數年,你何曾聽說過師傅算錯過一件事情,天機神算的名頭不是白叫的」唐經對著白衣修士微怒的說道。
忽然,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霹靂閃下,恍若要將天空撕破口子般,四周的狂風更大。雨水不止,山洞中的鄭羽和張宇正圍在一堆火旁邊無聊的望著洞外。
「張宇,剛才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看見了幾個神仙朝山頂飛去了」鄭羽說道。
張宇聞言,定眼朝山頂一看,只見不時有驚雷閃過,哪裡有人影出現。
「笨蛋,什麼神仙會在下雨的時候出來看風景的,真是的,肯定是你自己看錯了」張宇說道。
「哎,也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不行,我不能等下去了,張宇,你在洞中等我,我到峽谷去看看」鄭羽說完就朝洞外走去。
「喂,等等我,再著急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啊」張宇說完連忙跟在了鄭羽身後。
天空中又是一道霹靂閃下,山頂的唐經看了看天空,然後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看來差不多快出來了,咱們開始擺五行束仙大陣」說完,唐經手中多出了五面旗子,分發給每一個人。
「你們每人手拿一面旗子,分別封住乾門、兌門、離門、震門,記住,每一個人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果有任何一個人的旗幟沒有守住,那剩下的四個人都有可能瞬間消亡。被傳送到異界去。」
「師妹,這是通靈玉,師尊臨走前叫我交給你,他老人家說這次你有大難,此玉可保你周全。」唐經手中多了一塊綠色散發出幽幽綠光的通靈寶玉。交給了白衣女子,然後四人各自按照自己的位置朝四周飛去
「啪」一個大的霹靂閃過山頂,將山上的一顆大樹攔腰劈斷。四周陰風大盛,鄭羽和張宇兩人在漆黑的雨夜下慢慢的朝還魂谷走去。
「吼」天空中的五彩光芒大盛,四周為之一亮,鄭羽和張宇驚訝的望著天空,被大自然的威嚴壓的喘不過起來,只見天空中道道霹靂不斷閃下,將四周照的像白天一樣,然後,在大山的四個方向同時亮起了四道光柱,直衝雲霄,最後匯聚一點,緊接著山頂又是一道光柱直接射向那一點,然後四周忽然變得安靜下來,恍若被一道隱形的氣牆封閉了般。
山門口,陳雄兩人被大雨淋醒了,然後兩人互相望了望,便騎著快馬離開了山門。
這時,天空中五彩霞光漸漸溶為一體,最後竟然幻化出一條長有觸角,遍身魚鱗的巨龍出來。
「吼」孽龍剛好出現便朝天一吼,巨大的風肆虐的狂掃著四周,鄭羽和張宇兩人險些要被生生吹走般,於是他們連忙緊緊的抱住身旁的大樹,只是狂風越吹越烈,大樹竟然被攔腰吹斷,鄭羽和張宇兩人像斷線的風箏般朝還魂谷斜飛而去。
「轟」兩聲巨響過後,鄭羽和張宇落在了一位白衣女子身前,兩人嘴角都流出了殷紅的鮮血,當場昏迷過去。
白衣女子一臉驚詫的望著兩人,奈何陣以布下,此時她連忙鎮住心神,定眼看了看地下的兩人,見唐經一身武士裝,臉上一絲雜亂的頭髮零散的落在臉上,一雙漆黑劍眉整齊的落在臉上,看上去頗為俊朗。
「看來只能希望孽龍不要傷害了這兩個凡人」白衣女子心中想到,忽然,她的陣旗一暗,於是她連忙穩住心神,朝山頂望去。
「吼」孽龍已經完全脫離的五彩雲,四周的五彩雲也逐漸消逝。剩下孽龍在四周遊走。
陣中不斷有光柱擊打在孽龍身上,此時的孽龍已然開始受傷,慌亂的四周亂撞。見時間差不多了,山頂的唐經同時像四個方向的師弟師妹門傳音說:「再堅持一會,等孽龍鱗片大量脫落的時候便開始封印」
「吼」孽龍恍若通靈般的朝山頂往去,然後空中一個翻轉,一個巨大的靈力球狀物體朝山頂噴去。
「轟」山頂四周的樹木瞬間便被球狀物體給毀去,光禿禿的顯現了唐經一人出來,此時他白皙的臉上已然開始失去血色。
「轟」又是一道巨型光柱打在了孽龍身上,將孽龍的鱗片打的粉碎,孽龍彷彿受了重創般在空中不斷翻轉,不斷的發出咆哮聲。
「轟」又是一道光柱打在了孽龍身上。
唐經此時雙手的不斷的變換法訣,自身的防護罩光芒大盛,硬生生的擋住了孽龍的攻擊,孽龍眼看無可奈何,於是便朝遠方遊走,忽然,孽龍眼前一亮,朝還魂谷游去。
此時鄭羽和張宇仍然昏迷不醒,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知。
「轟」孽龍又是一個靈力球狀物打在了鄭羽他們旁邊,有幸的是並未直接打在兩人身上。不過身旁的女子卻嘴角流下了鮮血。原來剛才女子用自己的防護罩將兩人罩在其中,女子漸漸開始脫力。她身旁的光柱迅速縮小。
山頂的唐經似有感應,連忙傳音給白衣女子道:「師妹小心些,現在我們開始封印」,唐經說完右手朝空中一指,山頂上空頓時靈力大盛,四周的氣牆漸漸向還魂谷縮小。
孽龍似有感應,於是又是幾道靈力炮彈噴像白衣女子,可是仍然不能阻止正在縮小的大陣。孽龍經過了重創,也顯得力不從心了。
白衣女子此時心神已然重創,眼見靈力不能繼續支持大陣,此時,她脖子上的通靈玉卻漸漸的開始散發出綠色靈光,迅速的修復著女子身上的傷口。
孽龍更加瘋狂,一道道靈力球狀物打在了鄭羽身上。白衣女子的防護罩漸漸變弱。
「轟」孽龍終於打碎了防護罩,接著又是一道巨型光柱打在了孽龍身上,唐經他們四人也已經來到身邊,眼見即將成功。
孽龍此時又是一個巨型的靈力球狀物打在朝鄭羽他們打來。白衣女子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此時鄭羽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只見一個球狀光團打像自己和張宇。
「不」白衣女子淒然的叫了一身,用盡全身真元右手一道法訣朝光柱打去。
「轟」天空中一道華麗的光芒朝四周散去。
白衣女子漂亮的擋住了孽龍的攻擊,只是她四周的光柱卻忽然間詭異的消失了,一切只在一瞬間,孽龍和唐經等人便從原處消失,剩下深受重傷的三人。
雨還在肆虐的下。白衣女子也昏了過去。
鄭羽和張宇在兩天過後皆先後醒來,張宇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將注意力落在了鄭羽身旁的白衣女子上,見白衣女子的衣服上零星的有數道血斑,而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然後伸出手指朝白衣女子鼻孔處探去。
「已經死了,鄭羽,我們昏迷過後此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四周被毀成這樣。」張宇對著身邊的鄭羽問道。
鄭羽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我中間醒過一次,當時就見天空中一個巨大的東西朝我砸過來,還沒反應過來便又昏迷了過去,醒來過後就發現了這個女子,張宇,咱們在附近挖個坑把她埋了吧」
「嗯,也好,那咱們現在就動手」張宇說完和鄭羽將白衣女子抬到一個乾淨的地法,然後找了幾根斷掉的木頭,開始挖坑。
大概兩個時辰過後,張宇和鄭羽將坑挖好,正待抬女子,忽然,女子眉目一動,輕輕的咳了一聲。
鄭羽和張宇驚慌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咳」白衣女子又是一咳,口中吐出了點淤血。
「沒死,沒死」鄭羽慌亂的說道。
張宇見女子果然沒死,於是便將手伸向白衣女子的鼻處,見有微弱的氣流從鼻孔出來,於是張宇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來是身受重傷了。
「看來是身受重傷,迴光返照。要不咱們把她弄你家去,也許還有得救」張宇提議道
「嗯,我也是那樣想的」
然後鄭羽將女子背在背上,朝山下走去。
山門處,陳雄因為忽然聯繫不上鄭羽兩人,已經在此處連續守了兩天,此時忽然見兩人居然從山中出來,正待發作,卻看見兩人好像受了傷,鄭羽背上還有個白衣女子,於是也沒怎麼多說,只是告訴他們今天早點過來換班,便放了他們。
鄭羽的家中,老婦人此時服下了還魂草已經有所好轉,此時張宇見老婦人有所好轉也覺得心中輕鬆了些,於是便和鄭羽告辭,並且告訴鄭羽如果白衣女子不能醫治,便將其找個地方埋了,然後離開了鄭家。
數日過後,白衣女子不醫而愈,鄭母在兩人的精心照料下也完全康復,鄭羽也和白衣女子喜結連理,兩人同氣連枝,並且不久過後便生了個兒子,起名叫鄭飛。就這樣,在白衣女子的幫助下,鄭羽順利的從一個守門的武士搖身一變,成了龍啟國的鎮遠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