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妃:六歲妃妖嬈 帝王將相安可為 第一百五十五章 撕心的疼痛
    一聲噴嚏聲讓雨淚清醒過來,她望著窗外,原來天已經亮了。她拿起衣服穿戴整齊後,開了門。只見幾名丫鬟正在外面守著。

    「王妃請梳洗」

    雨淚點了點頭,隨後讓開,讓她們進屋。

    婢女們看著這位高雅美麗的王妃都在心中燃起一絲的敬畏,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人不自覺的就聽她的命令。

    「王爺呢?」雨淚用手撥了撥額前的髮絲,然後輕問。

    婢女恭敬的站到了一邊「王爺請王妃梳洗完去前廳用早膳!」

    雨淚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讓婢女帶路。

    昨日她是被人牽著來到廂房的,周圍的景色她根本都沒有看到,這裡雖不比滄溟國的青山綠水,但是也有它自己的一番美麗。院中的池塘已經結冰,一旁的假山上全是白色的雪。枝頭樹幹上全是白色的。青石磚鋪成的地面,紅色的圍牆。雖不比皇宮,但是卻讓雨淚內心意外的輕鬆。或許這就是她一直嚮往的平靜!

    一路穿過亭廊終於來到了前廳,這時候桌子上已經堆滿了食物,還冒著熱氣。

    白一見她走了過來,上前去拉她坐下,這讓雨淚有些不好意思。

    坐定之後,雨淚看著滿桌的羊肉還有羊奶,以及又大又圓的燒餅,雨淚吞了口唾液!不會吧,才剛起床就吃這些?早上吃這個是不是太誇張了?

    白一看她的一樣以為她餓了,於是便撕下羊肉放進雨淚的碗裡,順便為她盛著羊奶。

    那陣陣的腥味讓雨淚不適的乾嘔出來。

    白一兩忙放下碗,拍著她的背部一臉關心的問「怎麼了?」

    雨淚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隨後手摸著自己的小腹,難道是……千萬不要……

    雨淚嚇的臉色蒼白,隨便找了個借口便跑回了房間。

    「我不舒服,先回房了!」

    白一看著她的背影,到底發生何事?難道是她不喜歡這裡的食物?

    「碰」的一聲,雨淚將門關上,然後跑到床邊趴在被子上哭了起來,她該怎麼辦?她的噩夢還沒有結束,噩耗又來了……難道真的要逼死她嗎?

    想想自己的月事,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來了,為何她遲鈍的到現在才發覺?

    該死的…該死的…雨淚憤力的捶打這床。哭聲也越來越大!

    不知道發生何事的白一,剛到庭院就聽見了妻子大聲的哭喊,他緊張的推開門,居然看見她正在床上傷心的哭著。剛剛那一幕他看到了,希望是他多想了。

    「到底發生何事?」白一輕拍著妻子的背部,安慰著她。

    雨淚側過臉,仔細的看著白一臉上的表情。「你真的想知道?」

    白一點了點頭,心裡大概已經有了譜了。

    「在嫁你之前,我被人迷暈過,醒來之後發現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後面雨淚真的說不下去了。只剩下無聲的哭泣!

    白一憤怒的握緊拳頭,彷彿要和誰大打一場!

    雨淚觀察著他的動靜,就算他現在趕她走,她也無怨言,本來她就是冒充的!

    「是誰?」這句話白一是從牙齒縫裡冒出來的。

    雨淚流著淚輕搖著頭。她總不能說是……那樣她的身份就會暴露。

    「那…孩子…要是不要?」在知道她遭人糟蹋之後,白一的內心雖然覺得惋惜,但是他更加疼惜。他不能表現出嫌棄她的樣子,那樣只會讓她更無地自容。他同情她的遭遇,如果他們早點相遇,這樣的不幸也就不會發生了。

    雨淚輕撫著自己小腹,她該要孩子嗎?一條生命啊……她該結束他的生命嗎?可是……可是……

    這樣一個不被祝福的孩子可以得到幸福嗎?雨淚猶豫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一直有兩種聲音,一個叫她把孩子生下來,另一個聲音則是要她把孩子打掉!

    雨淚猛然的站起身來,用手摀住耳朵「你們不要在說了!」雨淚被逼的走投無路。

    白一看著她這般痛苦的掙扎著,他的心也好痛。他正準備上去安慰她的時候,她卻避他遠遠的。

    雨淚看著王爺伸在半空的手,她不斷的責怪自己「我出去走走!」說完雨淚倉皇而逃。只剩下一臉錯愕的白一。

    雨淚在街道上慢無目的的走著,那一瞬間她覺得大家都離她很遠,來來往往的人全都各有目的的奔走著,只有她對未來渺茫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著走著,她看見了一群婦女手拿鮮花和香進去了一間寺廟,雨淚抬頭一看,原來是觀音廟。在哭想無果的情況下,雨淚走了進去,跪在菩薩面前,希望菩薩能指點指點她。給她一些暗示。

    雨淚虔誠的跪在墊子上,閉上眼睛對菩薩訴說自己的苦楚。正在這時候,她聽到了旁邊的一位婦女的祈禱。

    「菩薩保佑,保佑我為老爺生個一男半女,相公九代單傳,又不肯納妾!我實在是為相公擔心,他日到了黃泉如何面對爹娘如何面對老祖宗,這個名譽我擔當不起,求菩薩送子」說完婦女不斷的磕頭,那虔誠的心不容懷疑。

    只是雨淚不解,「孩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雨淚脫口而出。

    婦女一聽生氣了「你在送子觀音這裡居然說出這種話?難道你不是來求子的嗎?沒有孩子的女人等於是白活一場,完全不配當一個女人,更不配當一位母親,要知道懷孩子的時候你想什麼孩子都知道的,而且會和你在一起九個月,形影不離」

    形影不離,不離不棄?那麼她想不要孩子,孩子也知道嗎?會哭嗎?會說她狠心嗎?

    想到這裡雨淚哭了。她輕撫著小腹,她再也不會這樣想了。對不起……對不起孩子……

    婦女見她被自己說哭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辦了。

    「謝謝你大嬸」說完雨淚心情一下好了許多。

    雨淚釋懷的回到了白府,看見王爺正站在門口不知道在張望什麼。雨淚納悶的走上前去。

    「王爺…」

    只見白一看到雨淚的剎那,他緊緊的擁抱著她。他多怕她想不開!她還有他。

    雨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仍由他抱著自己,自己則是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撫著他。

    「發生了什麼事王爺?」

    白一拉開了他們的距離看著她「你跑哪裡去了?」

    呃?難道他是在等她?

    「我…我去了…觀音廟」雨淚如實的說了出來。但是心裡卻是暖的!

    觀音廟??「那結果如何?你打算怎麼辦」

    雨淚盯著他的眼睛,「我想把孩子留下!」

    當白一親耳聽到雨淚要把孩子留下的時候,他的心好痛好痛。他放開了雨淚的手,然後向街道走去。沒有再發一語!

    雨淚看著他落寞孤寂的背影,她傷了他嗎?

    白一本以為自己不會在乎的,但是那畢竟是別人的孩子,他如行屍走肉般走在街道上,抬頭便看見了一家酒肆。他想也不想的便走了進去!

    「小二上酒」

    小二上了兩壺酒後便問「客觀需要來點什麼小菜?」

    白一擺了擺手「再上兩壺酒」

    直到酒肆的客人全都走光了,他還在一個人喝著悶酒。店小二實在是熬不下去了,看那滿桌子的空酒瓶,他把抹布往肩頭一甩。

    「客觀我們要打烊了!」

    白一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怎麼晚了,他從腰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便一搖一晃的往王府走去。

    他醉醺醺的走到院子,坐在長亭的椅子上,看著夜晚的月光,忽然很傷感,他從懷中掏出翠玉短笛,放在嘴邊這麼吹著。

    那悠揚傷感的曲子讓剛睡下不久的雨淚聽到很惆悵。是誰這麼晚了還在吹曲?

    雨淚撥開額前的頭髮,披上袍子走了出去。看著夜晚的院子空無一人,但是確實有人在吹奏曲子,雨淚想也不想的朝聲音的源頭尋去。

    當她看見 一身白衣的男子在亭子下吹曲,她有種熟悉的感覺,這人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她好奇的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王爺。可是王爺會和那個人是一個人嗎?這曲子是如此的熟悉。她走上前去,將袍子脫下為他披上。

    「夜晚寒冷,王爺保重身體」

    一句關心,徹底擊潰的白一的內心,掙扎已久的內心終於得到了釋放,別人的孩子又如何?他一樣有能力照顧她們。忽然他看見了她額前的蝶,愣了半響,才緩緩伸手去觸摸!

    哎呀…糟糕,忘記把印記蓋起來了。月光下的蝶栩栩如生美麗至極!讓白一看的入神。

    「是你…」

    呃??是她?什麼意思?雨淚甚是不解!

    白一激動萬分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他怎麼會沒認出是她?他欣喜萬分。

    「還記得在一處白雪山上,你為一妖怪家治病,當時抓了我去為那家小姐……」午夜夢迴,他總是會夢見那只蝶,沒想到她終於出現在他的面前,為了尋她,他跑遍了大江南北,但是被他笛聲引來的少女中,沒一位是她。

    治病?雨淚想著過去!該不會是那天被抓來的那個男人吧?雨淚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你…」雨淚仔細的觀察著他的面容,細看之下確實是有幾分相似,這麼多年,他變的更加成熟了。想起當時要他摸白玉的姑姑,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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