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淚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一旦你成為皇帝,父王就會把其他的皇子弄出宮去,或者分配個什麼王給他們,讓他們沒有異心!」自古皇帝為了讓兒子的地位得以保住,甚至會…她不敢想,希望是她多想了。
成為皇帝?他真的想當皇帝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讓雨淚被人欺負,更不想辜負父王的厚愛。
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很認真的做好每一件事情。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清晨天剛亮,各殿的皇子們手裡都揣著自己的設計來到了凌雪殿。
君瑾夜居然是最後一個到的。
「五哥你來啦?是不是一夜沒睡啊!想必你準備的很充足吧?」雙胞胎君睿文上前問道。
君瑾夜沒有說話,這時凌雪殿的門打開了來,只見皇帝和雪妃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們都寫好了?」皇帝站在門前,任由雪妃為他整理衣服。
「寫好了,父王!就待父王審查!」眾皇子全都遞上自己的拙作。
皇帝看了看最後面的君瑾夜,呆瓜…怎麼站在那不動?別的皇子都是急於給他看,就這個老五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一會上朝時,你們在遞上來吧!」說完皇帝朝玉霄殿走去。
玉霄殿內文武百官全都聚齊站在兩旁,畢恭畢敬的微彎著腰。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總管太監那娘娘腔的聲音在玉霄殿內迴盪。
只見丞相蕭憶和大將軍李亦封紛紛站了出來「臣,有本啟奏!」
「兩位卿家請說!」皇帝和藹的伸出右手,然後又放在椅子上。
「回稟皇上,現在邊關要塞蠢蠢欲動,是否該立下詔書,傳位於太子殿下?」李將軍看了看身邊的蕭丞相,雖然知道他一定會與他唱反調。但是這皇位繼承人早點定下來方可安定國心。況且這要是打仗有個什麼萬一的…也不好說。
「啟稟皇上,這太子品性惡劣能否繼承皇位,還有待商榷!以臣之見,應該在眾皇子之間挑出有能者居之!」哼!別以為他不知道李將軍在想什麼,太子是他的妹妹的孩子,他一定希望他李家人當帝。
「你說什麼,誰惡劣?」李大將軍不服氣地與蕭丞相吵了起來。
「什麼什麼?惡劣就是惡劣,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這個還要說?」蕭丞相也不甘示弱地回了過去,只見朝上的官員都退到一邊去。
哎…這兩個人吵了幾十年了,現在還是如此…他們不嫌煩,他這個當皇帝的都被他們吵煩了。
「好了…好了…」皇帝出聲制止,沒想到他們正吵的起勁完全沒聽見皇帝的聲音。
這讓皇帝面子全無「好了…」皇帝大聲的吆喝著。只見他們識相地退了下去,但是眼神卻都在怒瞪對方。
「咳…咳…朕是說…兩位卿家無需爭論下去,來人!將皇子們的設計圖呈上來!」皇帝輕咳著,試了試嗓音!
只見幾名太監從皇子們的手中拿出設計圖,然後呈給了李將軍和蕭丞相與各位大臣觀看。
一番辯論之後,李將軍當然是拿著太子的設計圖了,雖然他知道太子設計的不怎麼樣!但是他還是想做最後一次努力。
最後蕭丞相選中了君瑾夜的設計稿。
「好了,想必各位卿家都看過了,以你們之見!誰更有做皇帝的資格與才能?」
於是李將軍將太子君天祐的圖交給了太監總管,蕭丞相也將君瑾夜的圖交給了太監總管。
皇帝一看兩張圖,心裡已經有了數「既然這樣,那就投票決定!朝下的文武百官都可參與。每人把你們覺得適合的人選寫在紙上,然後呈上來!」
最後投票結果,君瑾夜以一票之距勝過太子君天祐。李大將軍當場氣的就吹鬍子瞪眼的。
「臣,身體欠佳!先行告退。」
「不送!」蕭丞相可謂是佔了上風。第一次贏這個老鬼,怎麼叫他不高興呢!
太子一聽宣告,心裡當然不服氣「父王,兒臣不服!單憑一張設計圖能說明什麼?」君天祐在大殿上氣的臉都紅了。本以為可以有恃無恐,沒想到現在要廢了他!
「不得胡鬧!」皇帝快被這個兒子氣死了,他還沒死呢!他就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這皇位是關於國家社稷,豈能兒戲!
君天祐還想說什麼,但是看這父王那難看的臉色硬是把到嘴裡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兒臣告退!」
滿朝文武無一人發表意見,這可是皇帝的家務事,他們也不好插嘴!搞不好還得人頭不保。
「皇兒,你們明天的婚禮照常舉行,現在都回去準備吧!」現在他只要等著抱孫子就好啦,其實他這些年來為國操心,也累了,疲了…等兒子適應了以後,他就會退位、遊山玩水去!
滄溟國幾位皇子一起辦婚事,可謂是大事鋪張!這一樁大事成為百姓們飯後多談論的話題。
而皇宮各處全都掛上了大紅燈籠,地上鋪的全是紅地毯!宮女們還去花園裡置辦各種鮮花,以供明日大婚之用。
送嫁禮多為繡花或綢緞被面、被頭或日用器物,亦有送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早生貴子」意。
這天天剛亮雨淚就起床了,她一夜都沒有睡!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大約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宮女就端著鳳冠霞帔等珠寶首飾前來為她妝扮。
幾個時辰過後——
拜堂花轎進門,皇宮奏樂放炮仗迎轎。停轎後卸轎門,由一名五六歲盛妝幼女(俗稱「出轎小娘」)迎新娘出轎,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轎。雨淚出轎門先跨過一隻朱紅漆的木製「馬鞍子」,步紅氈,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側位置。是時,君瑾夜聞轎進門,即佯躲別處,由捧花燭小儇請(找)回,站左側。喜堂佈置與各地相同,拜堂儀式則稍異,有主香公公,多由君瑾夜祖父或祖伯叔擔任。主香者和新郎、新娘皆遵贊禮聲動作。贊禮者喊:行廟見禮,奏樂!(樂起)主祝者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贊禮者接著贊唱:升,平身,復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讀祝章!由一個十三四歲小儇跪在右側拜佛凳上讀畢(事先念熟,不可讀錯)。贊禮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個過程總稱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後贊禮者唱:禮畢,退班,送入洞房!其間,新郎、新娘在拜堂時,有搶前頭跪習俗,謂誰跪在前面,以後就可管住後者,致鬧出邊拜邊踢墊子,新郎拂袖而起拒拜的笑話。
繁縟的拜堂儀式畢,由兩個小儇捧龍鳳花燭導行,君瑾夜執綵球綢帶引雨淚進入洞房。腳須踏在麻袋上行走,一般為5只,也有10只麻袋,走過一隻,喜娘等又遞傳於前接鋪於道,意謂「傳宗接代」、「五代見面」。入洞房後,按男左女右坐床沿,稱「坐床」,由一名福壽雙全婦人用秤桿微叩一下新娘頭部,而後挑去 「蓋頭篷」,意示「稱心如意」,謂「請方巾」。新郎稍坐即出,新娘換妝,客人吃「換妝湯果」。而後,新郎、新娘行「拜見禮」,論親疏、輩份依序跪拜見面,稱「見大小」。拜時起樂,堂上擺大座兩把,受拜者夫婦同坐,如一個已故,則亦按男左女右就坐,另一把空著。拜畢賜紅包給新娘,俗稱「見面錢」。公婆可不掏紅包,謂「媳婦自家人」。新娘與同輩見面則作揖,若小輩拜見時,新娘亦給「見面錢」。之後,舉行「待筵」,新娘坐首席,由4名女子陪宴勸食,新娘多不真吃。筵畢,喜娘陪新娘至廚房行「親割禮」,有撈粉絲、摸泥鰍等習俗,謂之上廚。
賀郎酒拜堂晚上,男家為好日正席酒,叫「賀郎酒」,新娘須逐桌逐位為長輩和客人斟酒,酒要斟滿又不可淌出。酒飲狀元紅,菜多鴛鴦名,樂奏百鳥朝鳳、龍鳳呈祥。席間,新娘在上熱菜(換湯)時,喜娘喊:新娘子換妝。作揖啦!宴後,喜家請有福有德的座客兩人至洞房,向新郎、新娘行「三酌易飲」 禮,每進一次酒(新人只啜一口)相互交換下酒杯。主賀者須邊唱賀郎詞,戲謔、祥和兼有,諸如:第一杯酒賀新郎,有啥閒話被裡講,恐怕人家要聽房。第二杯酒賀新郎,房裡事體暗商量,謹防別人要來看。第三杯酒賀新郎,祝願夫妻同到老,早生貴子。
是夜,有吵新房習俗,諺云:「三日無大小」。成親那天新娘不多與客人說話,吵房時先逗新娘開口,看其衣裳紐扣,五顆紐扣說是「五子登科」,看其腳髁頭,說是看老壽星。鬧至午夜始散。君瑾夜隨出送客,喜娘始鋪被褥,雨淚即賞以紅包,喜娘嫌不足則佯立不走,待增加後才出。雨淚關房門,新人共吃「床頭果」。君瑾夜上床,雨淚「坐花燭」,花燭不可吹滅,燭盡方可上床。尚有在白天做好手腳,夜裡撬門跳窗進新房挪走新郎衣裳,吵房成功,新人要罰出糖果、香煙錢。
紅燭過半,夜已深沉!
一天的忙碌終於告一段落,現在剩下的就是他們的二人世界。直到現在君瑾夜還有無法相信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天知道為了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同齡的男子早就成婚生子,而他倒現在才剛剛起步。他無法言語此刻的心情,激動?甚至欣喜!更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
君瑾夜緩緩地掀起紅蓋頭,看著雨淚羞澀的低著頭!
宛若蜻蜓點水的親吻,讓雨淚感覺到害羞與歡喜,這種感覺是陌生的!但是她卻不討厭他的碰觸。
「夜哥哥,你喜歡我嗎?」雖然雨淚心裡知道他是喜歡她的,但是她就是想親耳聽見他說他喜歡她。
君瑾夜癡迷地點了點頭「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多少個沒有她在身邊的夜晚,他總是能夢見她。夢醒之後又總是喪氣與失落!
對他來說,她是不可多得的珍寶,是他想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寶貝。但是她喜歡他嗎?他從來沒有聽雨淚說過。所以他不確定,更對自己沒有信心。
「那…那你喜歡我嗎?」君瑾夜不敢看著雨淚,他怕聽到那個讓他心碎的答案。
白癡…不喜歡他,會嫁給他嗎?況且像他怎麼一心對自己的男人現在已經很少了!
「不喜歡你,幹嘛嫁給你啊!你真當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子嗎?」雨淚佯裝生氣,坐向另一邊,不看他。
這下君瑾夜急了,他該不會在新婚之夜惹新娘子生氣吧?耶…她說…不喜歡他,幹嘛嫁給他?言下之意就是,她也喜歡他咯?想到這裡君瑾夜像個孩子一樣拉了拉雨淚的手。
「真的嗎?」君瑾夜欣喜地問。
雨淚見他這麼孩子氣,這麼在乎自己,心裡非常的甜蜜!於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君瑾夜歡喜地抱著雨淚,倒在床上。
時間彷彿在那一剎那靜止,在他們彼此的眼裡只有對方。
其實以君瑾夜現在的身份,要多少名門淑女都是唾手可得,如今他卻只鍾情於她,讓她心裡非常滿足。
如果有一天,他要娶別的女人,她又該如何面對他呢?會有那麼一天嗎?
君瑾夜輕輕地吻著雨淚的鎖骨,但是他感覺身下的人兒目光看向屋頂。於是他壞壞了咬了雨淚一口。
雨淚疼的驚呼一聲。君瑾夜趁機而入於她交纏著。不知道吻了多久君瑾夜才問道。
「怎麼了?你不專心哦?在想什麼?」
雨淚忽然心漏跳半拍,怎麼…他看出來她在想事情嗎?
「沒有啦!我是在想,今夜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雨淚臉紅的說著。
失望?為何會失望?今夜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呢!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我為何會失望啊?」雖然不明白,但是他還是問出了口。
雨淚推開他,坐了起來,雙手交錯著!她該怎麼告訴他啊?真是羞死人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從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看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見她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他難免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