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快醒醒…」 雨淚不斷地搖著如煙,可如煙始終都沒醒來,這讓雨淚感覺到不妙,她連忙用手試探她的額頭,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發燒了。怎麼辦?現在真是進退兩難。
龜奴不斷地拍打著鞭子,那聲響讓人毛孔悚然。
「不聽紅姑的話,你們以為你們還能堅持多久?過去在這裡不肯就範的姑娘死了多了去了,你們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早早從了紅姑,成了咱們妓院的紅牌姑娘,保你門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龜奴用一些世俗人的眼光教導著雨淚。
雨淚反過來想了想,老是被關起來也不是個問題,出不去一樣找不到出路,不如先從了他們,然後再想辦法,目前最主要的是找大夫給如煙看病,老是這麼燒著,腦袋會被燒壞的。
「好了,大叔說的一點沒錯,先前是我們不懂事衝撞了紅姑,請大叔帶我去向紅姑道歉!」雨淚走上前去對著龜奴說著。雨淚掩飾的很好。
龜奴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擺平了這兩個小丫頭,紅姑還老說他沒用來著!這次他總算是揚眉吐氣了。好好炫耀一番,他得意的想著。
「走吧,我帶你去,早想通多好,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龜奴提著燈在前面帶路。
雨淚乖乖的跟在後面,一會左拐,一會右拐。她仔細地觀察妓院的路,沒想到這家妓院這麼大!她要好好想想逃跑計劃。雨淚在心裡盤算著。
過沒一會他們來到了一間華麗的屋子外面,只見龜奴敲了敲門。
「進來!」
「紅姑新送來的兩個丫頭想通了,願意跟咱們合作了!這不叫我帶她過來向你道歉!」龜奴得意的說著,臉上滿是笑容。
紅姑看著雨淚的眼睛,想從她眼裡讀出些什麼,但是很不辛她什麼也沒觀察到,因為雨淚一臉的平靜,眼神沒有左右閃爍和心虛的神態。
雖然心裡很懷疑,但是她還是問了理由,她靠在椅子上喝想香茶,滿是悠閒。
「說吧!是什麼原因導致你這麼快下出了決定?」這不是太奇怪了,她現在還記得在柴房裡她那銳利的眼神。
這老太婆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要小心應付,不能漏出一點破綻。
「我妹妹生病正發著高燒,只要你給她請大夫,不為難她,我什麼都聽你安排!」她就不信了,她還能叫小孩子伺候客人的。
紅姑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起身將雨淚拉到了身邊,
這小丫頭待了那麼久的柴房,居然身上還是那麼香。紅姑迷惑了。剛剛在柴房她極力教訓她們沒注意到。
「行,我立刻叫人去安排,來人啊…」這幾天她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交給一位高官,現在可有著落了,這小丫頭能進那裡,也是她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啊,多少人做夢也想進去,都沒有那個機會。
「在,紅姑有什麼吩咐?」這時有位中年女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神色緊張。
紅姑知道這位大嬸怕她,幾年了,一點都沒改變,真是讓她覺得沒趣。
「帶這位小姑娘去廂房休息,再去把柴房的那個也送過去,另為去請個大夫進去給她妹妹看看!」紅姑一本正色的交代著,那口氣早已練的熟練極了。
「是…小姑娘跟我走吧!」青嬸看著這個水靈的小姑娘,心裡滿是不捨。怎麼這麼小!紅姑都不放過?這不是太奇怪了!看著她皮膚嫩白,雙眼靈活有神。實在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
青嬸領著雨淚來到了二樓的廂房,並派了幾個丫鬟服侍她,給她上傷藥,又派了個人去柴房接裡面的小丫頭。這才出去找大夫!
兩名丫鬟三兩下就把雨淚的上衣脫了,動作甚是強硬。
她們拉扯的動作惹火了雨淚,怎麼?老的一走,就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住手,你門以為這是在伺候誰?注意你們的本分,我看你們就是沒吃過虧!你門想想是你們的話有份量,還是我的話有份量,小心我日後給你們難堪!」雨淚瞪著她們即將伸過來的手,表情甚是凶狠!
兩名丫鬟硬是給雨淚嚇的縮回了手,她們在這已經受夠了別人的氣,現在還要受一個小丫頭的氣,她們怎麼就那麼命苦啊。想著想著,兩名丫鬟哭了起來,她們也是被迫的。誰願意天生就喜歡當奴才啊?她們生下來幾爹娘賣到這裡,因為嫌棄她們不是兒子,不能傳宗接代。賣到這裡還能賺一筆小錢。
日積月累她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怨天尤人的。
雨淚看她們一哭,這不也緊張了起來,她這個人就是不怕硬就怕軟,哎…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還沒對你們怎麼樣呢!」雨淚上前拉起她們,想必她們和她一樣?也是被抓來的吧!
兩名丫鬟不理雨淚,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就算再好的人脾氣也有被磨光的時候,這不雨淚發威了。
「叫你們別哭了!」雨淚拿起茶杯就摔在地上。
茶器破碎的聲音震住了丫鬟,一時竟忘記了哭泣。
「大不了,以後我走帶著你們出去就是!」雨淚從她們手中拿起藥,自己擦了起來。
兩名丫鬟相望著,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她們真的是遇見貴人了,她們從沒想過自己能逃脫這火坑,紅姑說了,等她們及笄後就開始接客,明年就是她們及笄之年,現在有出路,她們怎麼會不高興。
兩名丫鬟碰的一聲跪倒在地。
「如果小姐能救我們出火坑,我們誓死服侍小姐,對小姐忠心耿耿,決無二心!」丫鬟一個勁地跪在地上磕頭。
雨淚是最見不起別人拜她了,感覺像是拜死人一樣。她放下手中的藥瓶。把她們拉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如煙被抱了進來。
雨淚緊張地觀察著如煙的情況。
「小姐,我們去打水,給小小姐梳洗一下,她的額頭需要放涼濕巾!」丫鬟見小姐這麼擔心,她們也想為她分擔一點。
雨淚感激地看著她們然後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去做!
這時候青嬸領著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你快看看我妹妹,她燒一直都沒退!」雨淚只差沒掐著大夫過來看了。
大夫提著藥箱,匆忙地走了過來,看見病人的臉異常的紅,而且口中不斷的叮嚀,大夫上前為如煙把了把脈,又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最後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哎…怎麼這麼久才看大夫,這不苦了孩子!」大夫感慨地說道,摸著鬍鬚,搖了搖頭。
這下可把雨淚嚇壞了,她看見大夫搖頭,以為如煙是沒救了,怎麼叫她不擔心?她急的瘋狂的拉著大夫的手,哭著說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她不能死的,她還小!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雨淚第一次自願地跪在地上,懇求大夫救如煙,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於心不忍。
大夫把雨淚拉了起來。
「誰說你妹妹沒救,要死了?」大夫疑惑地問。
耶???剛剛他搖頭不是說沒救了嗎?
「你剛剛搖頭…」
哎…傻孩子…
「我搖頭是可憐這孩子病成這樣,你們才叫大夫給她看,我現在開個藥方,你們煎一下餵給她吃,不出兩天就會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