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婉是被玄寧逸和玄寧軒的爭吵聲驚醒的,緩緩地睜開雙眼,卻見一人跌坐在地,一人眉頭緊鎖。
「婉兒,你醒了!」玄寧逸驚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玄寧軒轉頭看向慕容靜婉,搶先一步將慕容靜婉抱在了懷中。
「靜婉,朕一定會將小玄澈平安的帶回你的身邊。」玄寧軒鄭重的說道。
慕容靜婉安靜的靠在玄寧軒的懷中,沒有推開他。
「婉兒。」玄寧逸眸中閃過一絲嫉妒,提醒慕容靜婉他的存在。
慕容靜婉緩緩地推開了玄寧軒,嘴角帶著笑意,彷彿小玄澈未曾被帶走。
「靜婉」
「婉兒」
兩人齊聲喚道,慕容靜婉的樣子讓他們害怕。
「怎麼了,我們三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我為什麼要哭。軒,你讓侍衛去買酒好嗎?我們不醉不歸?」慕容靜婉撒嬌的說道。
玄寧軒笑著點了點頭,一陣恍惚,好像回到了慕容靜婉忘記了一切時候的樣子,那時的日子是他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不必了,婉兒你忘了水韻宮珍藏著上等的女兒紅,我現在就去取來。」玄寧逸痛苦的轉身離開,若是慕容靜婉相用喝醉來麻痺,他會陪她一起醉,一起痛。
玄寧逸拿著酒回來時,玄寧軒仍然深情的望著慕容靜婉,那樣的玄寧軒他不曾見過。
「逸,你回來了。」慕容靜婉快速的走下床,拉著玄寧逸和玄寧軒在石桌前坐下。
慕容靜婉取過酒罈,親自為兩人斟酒。玄寧逸和玄寧軒快速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婉兒,今夜就讓我們不醉不歸。」玄寧逸從慕容靜婉的手中酒罈,再次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對,今晚讓我們不醉不歸。」玄寧軒自玄寧逸的手中奪過酒罈,直接灌下一大口。
慕容靜婉含淚點了點頭,在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快速的封住了兩人的穴道。
玄寧逸和玄寧軒困惑的看著慕容靜婉,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婉兒,為什麼要封住我們的穴道。」玄寧逸神色慌張的問道,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慕容靜婉沒有回答而是出手點了玄寧逸的啞穴轉而又封住了玄寧軒的啞穴。
不捨的看著兩人,慕容靜婉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逸,軒,我們打不過慕容正。但慕容正必須死,唯有他死了,京城才會恢復平靜。娘親說我真的很想她,彷彿就是一個人。現在我明白娘親為什麼讓我帶著面具,不是因為我是水韻宮的宮主,而是因為我的臉是對付慕容正最有利的武器。慕容正心中忘不了娘親,他定會回慕容府,娘親的靈位在慕容府。你們的穴道三個時辰之後就會解開,到時候請你們記得去慕容府帶回澈兒,好好照顧他長大。」
淚水順著白皙的臉頰緩緩地滑落,慕容靜婉卻笑了,笑的悲愴。慕容靜婉逕自走向門外,沒有回頭,亦不想回頭。
玄寧軒神色清楚的看著慕容靜婉離開,看著她去送死,他卻無能為力。
淚水順著玄寧逸的眼角滑落,他不想慕容靜婉死,他想她好好活著。
「娘娘。」守在水韻宮外的侍衛見慕容靜婉出來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說道。
「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准進去打擾。」慕容靜婉沉聲說道。
「屬下遵命。」守在宮外的侍衛齊聲說道。
慕容靜婉緩緩地轉身,笑著看著水韻宮,心中說道:「逸,軒,希望你們能夠成為真正的兄弟。」
快速的擦去臉上不爭氣的淚水,慕容靜婉不在留戀,逕自朝慕容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慕容府,天色還未亮,慕容靜婉逕自去了水芷清的臥房。
推開臥房的門,房中的擺設一點未變,許久沒人住的房間,沒有一絲灰塵。慕容靜婉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她的勝算更大了。
慕容靜婉逕自走向櫃子,從中拿出了水芷清最愛穿的衣服,緩緩地換下身上的衣服。又坐在銅鏡前,細細的梳妝。
「娘親,請你一定要保佑澈兒逢凶化吉,保佑靜婉可以殺了慕容正。」慕容靜婉笑著說道,走出了水芷清的臥房。
在慕容家的祠堂,手中拿著酒罈的慕容靜婉見到了慕容正和小玄澈。
小玄澈被慕容正抱在懷中,不哭不鬧,雙眼緊閉,似是被點了昏睡穴。
慕容正發現有人闖入了祠堂,快速的轉過身,整個人卻驚呆了。
「芷……清……」慕容正過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老爺,我回來了,回來看你了。」慕容靜婉笑著說道,緩緩地走向慕容正。
「你是慕容靜婉!」慕容正突然大聲的叫道。
「老爺,我是芷清,我回來了。回來告訴你,我沒有說完的話,我愛你,很久以前就愛上了你,只是你不知道。」慕容靜婉誘惑著慕容正。
慕容正的眼神漸漸渙散,那是他的芷清,一樣的衣服,一樣的眼眸,一樣的聲音,卻有了不一樣的感情。這是水芷清第一次說愛他,怎叫他不驚喜。
「老爺,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為什麼還抱著那個孩子。」慕容靜婉撒嬌著說道,將以前水芷清不曾展現過的溫柔全部展現在慕容正的面前。
受到蠱惑的慕容正將小玄澈放在了靈台上,緩緩地走向慕容靜婉。
慕容靜婉用手挽住了慕容正的胳膊,將頭枕在了慕容正的肩上,帶著慕容正走出祠堂。
慕容靜婉來祠堂時已在身上塗上了迷迭香,一種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迷香。
帶著慕容正走到了慕容家的大廳,慕容靜婉輕輕地桌上的斟滿酒,一杯放入慕容正的手中,一杯放在自己的手中。
「老爺,我們新婚之夜未喝合巹酒,今日讓我們補償往日的遺憾可好。」慕容靜婉含笑的看著慕容正,她已在酒中放了劇毒,無藥可解的劇毒。原本可以趁著慕容正迷失心神的時候殺了他,但是慕容靜婉卻選擇了同歸於盡的方法。因為活著的日子太痛苦,只有她死了,玄寧逸和玄寧軒才能真正的放下,找尋屬於他們的幸福。
慕容正深情的望著水芷清,這樣的水芷清他不曾見過,快速的喝下了手中的酒。慕容靜婉緩緩地喝下了杯中的酒,一滴淚水悄無聲息的自眼角滑落。
慕容靜婉下的毒雖無藥可救,卻不會讓人立刻斃命,她要看著玄寧軒和玄寧逸趕來,看到他們安全的將澈兒抱在手中,她才能安心的離去。
慕容正似是看的癡了,是喝醉了嗎?為什麼水芷清會對他這麼好,若是醉了,就讓他醉的徹底。慕容正拿起酒罈,將酒罈中的酒一飲而盡。
慕容靜婉突然笑了,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聽到玄寧軒和玄寧逸慌亂的腳步聲,他們來了,而她體內的毒性也快發作了。
玄寧逸和玄寧軒同時衝進了大廳,慕容靜婉緩緩地轉過身,口中湧出漆黑的鮮血。
「靜婉!」
「婉兒!」
兩聲痛苦的聲音同時發出,玄寧軒匆忙的抱住慕容靜婉滑落的身子。
慕容正回了神,恨恨的瞪著慕容靜婉,想要運用真氣,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饒是內力深厚,慕容正也抵抗不住毒性。
「慕容靜婉,是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裝扮成你娘。」慕容正一說話,口中再次噴出鮮血。
慕容靜婉卻淡淡的笑了,「你還不明白嗎?娘親和先皇是永遠無法在一起的,她是你的妻子,為什麼你不等她回頭,我相信娘親一定會回頭,就如我一樣。」慕容靜婉將雙眸轉向玄寧軒,伸出手顫抖的撫上玄寧軒的臉龐。「就如我一樣,一開始我恨軒,恨他殺了我的孩子,恨他看不清事實。可是卻依然改變不了我愛他的事實。」
玄寧軒欣喜的望著慕容靜婉,慕容靜婉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的說過她愛他。
慕容正卻大聲的笑了起來,「愛?慕容靜婉,你別忘了,他是你同父異母的皇兄!」
慕容正的話讓玄寧軒震驚的瞪大了雙眸,那日在皇陵,慕容靜婉決絕的告訴他,她慕容靜婉愛的是玄寧逸,腹中的孩子亦是玄寧逸的,她從未愛過他。難道是因為慕容靜婉知道他們是兄妹才如此的傷他,難道宮中的三位妃子都是慕容正所殺。只因為他恨靜婉的娘親。
「靜婉,為什麼不告訴朕,為什麼要相信那人的話。」玄寧軒聲嘶力竭的喚道。
口中湧出的血越來越多,慕容靜婉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軒……這是……真的……我們是兄妹。但是澈兒是我們的兒子,對不起。若是早點說愛你……該多好。」
「不是的……不是的……是朕……若是朕一直信任你,我們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兄妹又如何,朕不怕,朕就要和你在一起,朕不准你離開。」玄寧軒緊緊地抱著慕容靜婉,眼中的淚水不住的滴落在慕容靜婉的臉上。
慕容靜婉幸福的笑了,「軒……我沒有愛錯人……」撫著玄寧軒臉頰的手緩緩地下墜,含淚的雙眼不捨的閉上了。
「不,靜婉你醒醒,朕愛你,我們離開這裡,朕不要做皇帝了。」玄寧軒不住的搖晃著慕容靜婉的身子,但慕容靜婉卻無法睜開雙眼回應他。
玄寧逸的身子不住的搖晃,他知道慕容靜婉為何選擇和慕容正同歸於盡,她想讓他和玄寧軒獲得幸福。
「婉兒,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害了你。你和玄寧軒不是兄妹,你只是我的皇妹。」玄寧逸不住的懺悔,卻再也喚不回慕容靜婉的回眸。
玄寧軒彷彿失了神,只是緊緊地抱著慕容靜婉流淚,似乎不曾聽到玄寧逸的話語。
唯有慕容正慌張的看著玄寧逸,若是玄寧軒不是皇帝的兒子,那只有一個可能,玄寧軒是他的兒子。
「玄寧逸……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慕容正虛弱的叫道,意識開始迷離。
玄寧逸自懷中拿出水芷清留下的書信扔在了慕容正的面前。
慕容正顫抖的拿起書信,看完後忍不住笑了出來。慕容靜婉剛才的一番話已讓他動容,他等了水芷清這麼久,為什麼不繼續等下去,等她回眸。玄寧軒是他的兒子,玄澈是他的孫子,他製造洛陽的瘟疫,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兒子,而他還想傷害自己的孫子。
「芷清,即使我現在回頭也來不及了,黃泉碧落,你再不願見我,我害死了你的女兒。」慕容正懺悔的淚水自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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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正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狠狠地推開了玄寧軒。
「你幹什麼,把靜婉還給朕!」玄寧軒眸中閃動著怒火,誰都不可以搶走他的靜婉。
慕容正卻不理玄寧軒,就讓他為水芷清做最後一件事情,希望碧落黃泉,水芷清能夠在看他一眼。
玄寧軒還想阻止,卻被玄寧逸拉住。
「玄寧軒,難道你看不出來,慕容正在救婉兒。」玄寧逸聲嘶力竭的說道。
玄寧軒怔怔的看著慕容正,慕容正將慕容靜婉身上的毒性慢慢的引到自己的身上。慕容靜婉蒼白的臉色漸漸地變得紅潤,緊閉的雙眼緩緩地動了動。
確定慕容靜婉身上的毒性已經全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慕容正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口中不斷的湧出漆黑的血液,身子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玄寧軒快速的抱住了慕容靜婉下墜的身子,而慕容靜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靜婉,你醒了?」玄寧軒柔聲說道,眸中難掩喜色。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慕容靜婉困惑的問道。
「是慕容正救了你。」玄寧軒對慕容正沒有絲毫的感情。
慕容靜婉緩緩地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慕容正,慕容正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他終於放下了仇恨,希望娘親也能原諒他。
「婉兒,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你生下澈兒不久之後,我就知道玄寧軒是慕容正的兒子,你們不是兄妹,可我因為一己之私沒有告訴你,害你差點喪命。」玄寧逸流著淚歉疚的說道。
慕容靜婉笑著看著玄寧逸,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原諒你了,四哥!」
玄寧逸一陣錯愕,隨即嘴角化開一絲笑意。他說出了真相,代表他真正的放下了。
慕容靜婉用手碰了碰玄寧軒,用眼神示意玄寧軒。
玄寧軒尷尬的看著玄寧逸,他們從小一直明爭暗鬥,低頭看了一眼慕容靜婉,玄寧軒豁出去了。他玄寧軒得到了玄寧逸最想得到的珍寶,就讓他先服一次軟。
「四哥。」玄寧軒不情不願的叫道。
「軒,我希望你可以將慕容正好好安葬。可以讓他和娘親和先皇葬在一起。」慕容靜婉提議道。
玄寧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上一代的恩怨已經隨著慕容正的死全部煙消雲散了。
突然一陣響亮的哭聲傳入大廳,慕容靜婉臉色大變,她竟然忘了小玄澈還在祠堂,小玄澈身上的昏睡穴定是解了。
慕容靜婉掙脫了玄寧軒的懷抱快速的朝祠堂跑去,玄寧軒和玄寧逸亦跑著跟了上去。
不捨的將哭得滿臉通紅的小玄澈抱在懷中,慕容靜婉輕拍著小玄澈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澈兒,對不起,是娘親不好。」
「澈兒,讓父皇寶寶。」從慕容靜婉的手中接過小玄澈,玄寧軒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是慕容正的兒子,已沒有資格在做皇帝了。「澈兒,叫爹爹。」
慕容靜婉笑著說道:「澈兒一個月還沒滿,怎麼會叫爹爹。」慕容靜婉驚奇的發現小玄澈在玄寧軒的懷中竟然不在哭泣,難道是父子天性。
小玄澈漆黑的雙眸好奇的盯著玄寧軒,胖乎乎的小手拍打著玄寧軒的臉頰,小嘴中發出「啪」「啪」的聲音。
玄寧軒愛憐的親了親小玄澈光滑的臉龐,玄寧軒臉上是初為人父的幸福。
玄寧逸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家。
玄寧軒將小玄澈放回了慕容靜婉的懷中,緩緩地走向玄寧逸,認真的說道:「四哥,既然我不是父皇的兒子,我不能在做天朝的皇帝。唯有你才最有資格做這張龍椅。」
玄寧逸過了很久才回了神,心中已將一切都放下。
「玄寧軒,雖然你不是父皇的兒子,但是靜婉是父皇的女兒,澈兒的身上流著玄的血。所以這個皇位還是由你做,經過洛陽瘟疫,百姓更加崇敬你,你做這個皇帝最合適不過。」玄寧逸淡淡的說道,玄寧軒得到了慕容靜婉,他雖然放下了一切,但也不能讓玄寧軒過得太舒服,皇位就是最好的束縛。
玄寧軒轉身看了一眼慕容靜婉,又轉頭看向玄寧逸,一字一句的說道:「四哥,我想帶著靜婉隱居,靜婉她不想做皇后。」
玄寧逸不理玄寧軒逕自走向慕容靜婉,委屈的問道:「婉兒,你真的不想做皇帝。澈兒很聰明,我覺得他很適合做皇帝,澈兒你說對不對?」
小玄澈的小手被玄寧逸放在懷中逗弄著,咧開了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慕容靜婉為難的看著玄寧逸,她不想做皇后,她不想被皇宮的生活束縛,她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她卻不想逼玄寧逸。
「婉兒,玄寧軒的後宮唯有你一人,宮中的生活和宮外的生活已無差別。更何況,四哥現在孤身一人,難道你不希望四哥找到幸福。」玄寧逸繼續說道。
玄寧逸的話慕容靜婉無法反駁,林淑嫻的死與玄寧軒有關,她如何再強求玄寧逸。
「四哥,日後你有何打算?」慕容靜婉最終妥協,擔憂的問道。
「遊遍天下山水,說不定我會有奇遇,到時候給婉兒帶個四嫂回來。」玄寧逸笑著說道,這麼說只不過為了讓慕容靜婉安心。
「四哥,謝謝你。」玄寧軒拍了拍玄寧逸的肩膀由衷的說道。
「不用謝我,只要你好好愛婉兒就可以了。」玄寧逸認真的說道,低頭撓了撓小玄澈柔嫩的臉頰,轉身朝外走去。
「四哥,你現在就走?」慕容靜婉抱著小玄澈急切的追了過去。
玄寧逸卻擺了擺手,不曾回頭,淡淡的說道:「婉兒,四哥祝你幸福。」
不再回頭,不再留戀,就如那年離開慕容靜婉一樣。
看著玄寧逸離去的背影,慕容靜婉的眼角忍不住滑落淚水。
玄寧軒輕輕地將慕容靜婉抱在懷中,堅定的說道:「靜婉,朕會終其一生給你和澈兒幸福的。」
慕容靜婉快速的擦乾了眼角的淚水,笑著凝視玄寧軒。
似乎感受到了父母之間深情的對望,小玄澈安靜的趴在慕容靜婉的懷中不哭不鬧,不打擾父母。
「澈兒,好乖,都不打擾父皇和母后。」回了神的玄寧軒忍不住讚歎的說道。
得到了表揚的小玄澈朝玄寧軒伸出手,要抱抱,玄寧軒快速的自慕容靜婉的懷中接過小玄澈。
「以前澈兒只讓我抱,連四哥抱他都會哭。」慕容靜婉感慨的說道。
玄寧軒得意的看著小玄澈道:「因為澈兒是朕的皇子!」
慕容靜婉怔怔的看著玄寧軒,擔憂的問道:「軒,小公主長得好看嗎?」
玄寧軒點了點頭道:「靜婉,小公主叫玄善,朕希望她可以一輩子擁有一顆善心。」
「玄善。」慕容靜婉喃喃自語,在泉下有知的慕容靜婉可以瞑目了。其實她早就不恨慕容靜姝,她才是最可憐的人,一生都被慕容正利用,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
「靜婉,澈兒,我們回宮了!」玄寧軒大聲的說道,也打斷了慕容靜婉的思緒。
慕容靜婉笑著點了點頭,此生她已無憾。
「娘親,父皇,靜婉很幸福,你們看到了嗎?」慕容靜婉在心中暗暗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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