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你在猶豫什麼,擔心會連累我?」慕容靜婉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玄寧逸別過了頭,不敢看慕容靜婉含淚的雙眸。
「逸,我已經離開了皇宮,無論你願不願意走,玄寧軒終是不會再原諒我。」慕容靜婉無奈的解釋道,她早知道出宮的後果,卻還是為了玄寧逸出宮了。
玄寧逸藉著慕容靜婉的身體站了起來,展露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逸,走吧,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安定下來。」慕容靜婉一邊扶著玄寧逸往外走,一邊沉聲說道。
玄寧逸轉頭看向慕容靜婉的側臉,淡淡的問道:「靜婉,你會和我一起安定下來嗎?」
慕容靜婉的眼神飄向了原處,玄寧軒還為找到幕後主使,她放不下他,她在擔心他。
慕容靜婉雖然未曾回答,但是玄寧逸已經知道慕容靜婉心中所想,不再追問,不想在為難慕容靜婉。他的婉兒冒險來救他,他已經滿足了。
「逸,對不起,若不是我,你不會承受這麼多的痛苦。」慕容靜婉歉疚的說道,若是早知求玄寧軒會讓玄寧逸承受鞭打之苦,她定不會求他。
「皇上這麼對我算是便宜我了,他殺了我也不為過。」玄寧逸淡淡的說道,不想讓慕容靜婉歉疚。
走到外面,看著滿地的屍體,玄寧逸才震驚的看向慕容靜婉,「婉兒,你恢復功力了?」
慕容靜婉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多虧你給我的那本秘籍,若不是它,我也不會恢復功力,也無法來救你。」
玄寧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慕容靜婉的功力因他而廢,這是他心中最不能釋懷的事情,現在慕容靜婉恢復了功力,心中的結終於可以釋懷。
慕容靜婉和玄寧逸走出天牢沒有多久,躺在地上的兩個侍衛摸著腦袋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率先反應過來,飛快的跑了進去,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侍衛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不好了,有人劫天牢了。」侍衛大聲的叫道,叫聲響徹天空。
兩人慌亂的朝皇宮跑去,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他們定會被皇帝滅九族。
慕容靜婉扶著玄寧逸並未走多遠,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停住了腳步。
「婉兒,發生什麼事了?」玄寧逸不解的看著慕容靜婉。
「我沒有滅口,若是他們稟報了玄寧軒。」慕容靜婉不敢再說下去,若是全部滅口,說不定還能拖上一定的時辰。
「婉兒,劫天牢定不能瞞住玄寧軒,是死是活,聽天由命。」玄寧逸笑著說道,灑脫的看向遠處的天空,既然不知道何時會死,那麼就好好的欣賞今日的美景。
玄寧軒轉頭看向了慕容靜婉,笑著說道:「婉兒,好美的日出。若是死了也不會後悔了,我和婉兒一起看過日出。」
慕容靜婉嗔怒的瞪了一眼,「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一起看日出。」
玄寧逸輕輕地點了點頭,吃力的跟上慕容靜婉的步伐。
「逸,我們去哪裡?」慕容靜婉茫然的問道,救了人,才明白,天下之大,莫非黃土,他們能去何處。
「去崖底。」玄寧逸笑著說道,那是他一直想和慕容靜婉隱居的地方。
* * * * *
皇宮
玄寧軒是被太監的通傳聲驚醒的。
僅著一件單衣,玄寧軒緩緩地走出了御書房。
「何事?」玄寧軒不耐的說道,冰冷的雙眸掃過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太監。
「回皇上,據守天牢的侍衛稟報,有人劫天牢。」太監害怕的說道,若不是事情緊急,他也不會在明知玄寧軒心情不好的時候,還來打擾他。
玄寧軒目光陰鷙,冷冷的說道:「讓那個奴才滾到皇后的寢宮來見朕。」
一聽到有人劫天牢,玄寧軒腦海中浮現的竟是慕容靜婉的身影。雖然知道慕容靜婉的武功已廢,他卻始終放心不下她。
玄寧軒還未靠近慕容靜婉的臥房就被彩霞攔了下來。
「皇上,娘娘前幾日失眠,不久前才睡下。」彩霞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說道,藏在袖中的雙手即使握成了拳仍不住的顫抖。
玄寧軒一腳將彩霞踹到在地,用力的踢開了門。
彩雲在聽到玄寧軒的聲音時,就害怕的用被子蒙住了身子。怎的皇上這麼快就發現了,不知娘娘有沒有安全的逃離。
彩霞忍著痛快速的爬了起來,跟在玄寧軒的後面再次說道:「皇上,奴婢沒有騙您,娘娘的確還在睡覺。」
玄寧軒沒有理會彩霞,逕自走到慕容靜婉的床前,猛地揭開了被子。
彩雲渾身顫抖的滾下了床,跪在玄寧軒的面前,渾身不住的顫抖。
彩霞見事情敗露,面露死灰的跪了下來。
「你們的主子在哪?」玄寧軒冷冷的問道,冰冷的語氣讓彩雲和彩霞渾身不住的顫抖。
「朕再問你們一遍,慕容靜婉去了何處?」玄寧軒冷冷的說道,眸中儘是怒氣。
彩霞雖然心中極度恐懼,斷斷續續的說道:「皇上,若不是你讓人折磨四王爺,娘娘根本不會出宮。」
「你說朕派人折磨玄寧逸,你們是聽誰說的。」玄寧軒大聲的說道,慕容靜婉竟然因為這個出宮,她竟然不相信他的為人,他沒有派人折磨玄寧逸。
彩雲抬頭怯怯的看向玄寧軒,彩霞幡然醒悟,急切的說道:「皇上,娘娘會不會出事?」
玄寧軒心中大駭,他沒有派人折磨玄寧逸,究竟是誰從中作梗,和殺了三位妃子的人有關嗎?
「來人,好好看著這兩個賤人,等朕回來再收拾你們。」玄寧軒匆匆的走出了慕容靜婉的寢宮。
「皇上。」見玄寧軒出來,侍衛立刻跪了下來,渾身不住的顫抖。
「你們有沒有人折磨玄寧逸。」玄寧軒冷冷的瞪視著跪在地上的侍衛。
侍衛戰戰兢兢的抬頭看向玄寧軒,害怕的搖了搖頭。昨晚刑房中的確傳出了鞭打的聲音,但是那兩個執鞭的侍衛已死,他可不願為他們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