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身影時,玄寧逸的眼中閃爍著震驚與感動。
「婉兒,你怎麼來了?」慕容靜婉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讓玄寧逸不得不為她擔心。
「逸,明日丞相就會被問斬,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慕容靜婉抓著玄寧逸的手急切的說道。
玄寧逸苦澀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婉兒,怎麼救?難道劫法場?憑我一人的力量如何劫法場,明日就是淑嫻下葬的日子,我又怎可拋下她。」
「逸,難道你忘了,我是水韻宮的宮主。憑水韻宮全部的殺手,我不信救不了丞相。」慕容靜婉自信的說道,水韻宮的殺手有很多都是她母親栽培出來,武功修為自然都不差。
玄寧逸恍然大悟的看著慕容靜婉,才過了一會兒,臉上又露出淡淡的愁容。劫法場是要被砍頭的重罪,他又怎麼忍心犧牲水韻宮的人。
慕容靜婉看出了玄寧逸的猶豫,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逸,等四王妃下葬後,我和你一起走,去一個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如果自己早點放下,或許林淑嫻就不會死,所有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玄寧軒終究違背了他們之間的約定,讓慕容靜姝有了身孕。
玄寧逸激動的看著慕容靜婉,「靜婉,你沒有騙我,你真的願意和我一起走。」
「明日傍晚,在靈隱寺,我會等著逸。」慕容靜婉認真的說道。
玄寧逸伸出雙手將慕容靜婉輕輕地擁入懷中,幸福的淚水瞬間從眼角滑落,他終於等到了他一個人的婉兒。
「婉兒,你出來玄寧軒知道嗎?」玄寧逸擔憂的問道,看慕容靜婉的裝扮,玄寧軒顯然不知道她今日來了四王府。
慕容靜婉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逸,如果他知道,我又如何來四王府。」
「婉兒,你快回去,免得被玄寧軒發現。」玄寧逸擔憂的說道。
慕容靜婉緩緩地點了點頭,自腰間取下一塊令牌放在玄寧逸的手中叮囑道:「逸,這是水韻宮的令牌,水韻宮的所有殺手都任你調配。」
將令牌緊緊地握在手中,玄寧逸感激的看著慕容靜婉,眉間難掩喜悅之色。他雖然輸了,輸了天下,但他卻又贏了,他得到了玄寧軒得不到的東西。
在慕容靜婉飛身躍出王府的時候,玄寧逸大聲的喚道:「婉兒,記住了,不見不散。」
在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慕容靜婉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慕容靜婉用高超的輕功躲過了一路上巡視皇宮的侍衛的視線,快速的潛入了自己的寢宮。
自己的寢宮之中仍然一片漆黑,慕容靜婉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玄寧軒沒有折而復返,他沒有發現自己出宮的事情。
一想到明日會和玄寧逸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慕容靜婉久久無法入睡。
為了不讓玄寧軒起疑心,慕容靜婉沒有懇求玄寧軒讓她去四王府,送林淑嫻最後一程。
等待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害怕事情出現變故。
時間越臨近午時,慕容靜婉的心跳就越快。
「皇后,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玄寧軒柔和的聲音突然自背後傳來,慕容靜婉驚得站了起來。
「皇上,您怎麼來了?」慕容靜婉很快恢復了常態,淡淡的說道。繡眉卻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玄寧軒現在還悠然自得的出現在自己的寢宮,難道計劃失敗了?
「皇后,陪朕喝一杯!」玄寧軒示意身後的宮女將酒擺著桌子上。
宮女快速的將手中的酒壺放在桌子上,緩緩地退出了寢宮。
慕容靜婉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皇上,靜婉先乾為敬。」慕容靜婉執起就被,一飲而盡。
玄寧軒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卻讓慕容靜婉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皇上。」慕容靜婉執起另一杯酒看向玄寧軒。
玄寧軒執起就被一飲而盡,又為慕容靜婉倒了一杯。
一壺酒很快被兩人喝光,慕容靜婉的臉頰泛起艷麗的紅色,頭有點暈暈的,難道她的酒量變差了,連眼前的玄寧軒都開始搖晃。
「皇上,不好了,有人劫法場!」侍衛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
玄寧軒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鎮定的答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在聽到劫法場三個字的時候,慕容靜婉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慕容靜婉想要站起來,卻害怕的發現渾身竟然酸軟無力。
慕容靜婉害怕的看著玄寧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玄寧軒微笑著走到慕容靜婉的身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仔細的為她蓋好錦被。
慕容靜婉怒視著玄寧軒,她終於明白了,原來玄寧軒竟然是黃雀,她的行動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后,是不是很好奇朕接下來會做什麼?放心,接下來的事情一定不會讓皇后失望。」玄寧軒的嘴角眼角儘是笑意,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只等魚兒上鉤。
慕容靜婉憤怒的盯著玄寧軒,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玄寧軒會做什麼。
玄寧軒突然俯下身,溫柔的吻住了慕容靜婉的雙唇,狠狠地啃咬,直到雙唇紅腫破皮,玄寧軒才不捨的放開了慕容靜婉。
「皇后,好好休息,到時候沒有精神了可不行。」玄寧軒笑著說道,快速的點了慕容靜婉的昏睡穴。
饒是不甘,慕容靜婉還是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玄寧軒一早就在酒中加了軟筋散,而他已經事先服用了解藥。
玄寧軒恨恨的瞪著慕容靜婉,皇宮中有慕容靜婉的眼線,四王府又怎會沒有他的眼線。
漆黑的雙眸中閃動著怒氣,當他得知慕容靜婉竟然願意和玄寧逸私奔時,恨意與嫉妒佔滿了整個身體。他會這麼做,是因為他不能放手。
緩緩地走出慕容靜婉的寢宮,剛才通報的侍衛仍是戰戰兢兢的跪在宮外。
「皇上,丞相已被水韻宮的殺手劫走。」
玄寧軒點了點頭,一點也不在乎。他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沒用的棋子,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