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王妃 正文:帝宮妃 釋懷
    劍凜嘴角的淡笑讓紅雪不快,這個木頭人,就算別人如何諷刺他,他都不會有任何情緒。

    紅雪頓了頓,便也不再諷刺他,嚴肅道:「你叫住我有何事?」

    劍凜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太皇太后派你來碧泉殿一定有事情交代過你,皇上也同樣有事要交代你,皇上說,他不會讓任何人動皇后一根手指頭……」

    紅雪笑著打斷劍凜的話,諷刺道:「你放心,她可是皇后,我怎敢動她?你們太看得起我了。」

    「你能這麼想最好,皇后是皇上所重視之人,若你還把皇上當成是自己的主子,就得把皇后當成是你的主子來看待,皇上身邊有我隨時隨地跟著,你無需擔心,你今後的責任,便是保護皇后。」

    拋開主僕的身份,雲詩琬可是她的情敵,讓她去保護自己的情敵,她心有不甘,可,一想到太皇太后的話,她就只能忍下來。

    若想繼續留在宮中,就只能聽從太皇太后與蘇墨琰的吩咐,說到底,蘇墨琰才是她真正的主子,太皇太后,不過是威脅她的人罷了。

    紅雪點頭,目光瞥向殿外淡雅的燈光,站在這裡,隱約可聽見從殿中傳出的笑聲,不知雲詩琬在笑什麼,此時她的笑讓紅雪心中羨慕無比。

    同樣是女子,為何別人能夠伴隨自己所愛的男子身邊,而她卻只能遠遠的看著。

    夜風暗襲,吹起單薄的衣角讓人感覺到陣陣涼意,劍凜早已離去,紅雪一個人站在夜風之中,目光盯著依舊燈火未熄的寢殿,內心一片黯然。

    紅雪就這麼在殿外站了一宿,天快破曉時,才回房休息。

    雲詩琬晨起時只看到暮秋,未見到紅雪的身影,便讓人過去瞧瞧,得知紅雪還在休息後,雲詩琬倒沒有多在意,暮秋道:「娘娘,依奴婢看,紅雪根本不把你看在眼中。」

    「你別瞎猜了,快去準備早膳。」雲詩琬將暮秋給支走,昨夜之前,她或許會懷疑紅雪。

    在蘇墨琰對她說過那些話後,她想了又想,心裡的想法也改變了。

    琰王府裡的那一個耳光,還有紅雪對她的不友善,不過是出於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敵意罷了,在知道紅雪對蘇墨琰的心思後,雲詩琬心裡對她倒有些同情。

    紅雪在尚儀局呆了半月之久,宮規禮儀自是學透了,不可能這麼晚都不起床,雲詩琬帶著疑慮前往紅雪的寢居。

    手剛碰上門把,便聽見裡面傳來輕輕的咳嗽聲,雲詩琬推門進去,寢居裡的擺設與暮秋的房間差不多,雖不大,該有的東西一樣不缺。

    紅雪一向警覺,方才雲詩琬還在外面時,她就已經感覺到有人靠近,聽到推門聲,便開口問道:「誰?」

    雲詩琬走進去,道:「是我。」

    聽出是雲詩琬的聲音,紅雪一邊咳著一邊起身,雲詩琬走過去,看她面色緋紅,像是著涼後的反應,忙對身後的宮女道:「去請御醫過來。」

    紅雪不僅心裡難受,身子更難受,都說病來如山倒,這一刻,她既怨天又怨人。

    「你不用起來了,躺著休息吧。」雲詩琬忙制止她的舉動,看了一眼床上的被褥,再看向一旁緊閉的窗戶,雙眉微微擰著,這樣的氣侯,還有薄被,不應該著涼的。

    低眉間,看到擱在床蹋邊的裙衫,裙裾上沾著斑斑水印,還有幾根青嫩的草芽。

    一時,心中明瞭。

    紅雪順著雲詩琬的視線看向一旁的衣裙,再窺了一眼雲詩琬臉上的表情,知道雲詩琬心裡已經猜出是怎麼回事,紅雪只是咳著,沒有再說任何話。

    紅雪這一病,病了整整七天才好。

    像這樣的小小風寒最多三日便可康復,因她心裡藏著心事,再加上生病,這病情便一直反反覆覆,時好時壞,愣是多拖了幾日才痊癒。

    一個人,在什麼時侯最悲觀,便是生病的時侯,紅雪躺在床上的七日,反反覆覆的想了許許多多的事情,這病一好,整個人也釋懷了。

    在她生病的這幾日,雲詩琬每天都會過來看望她,給她用的藥材也是最好的,每日還會特地吩咐御膳房幫她燉上一盅補湯。

    習武之人,比尋常人更懂得知恩圖報,更懂得什麼是義氣,她紅雪並不是頑固不化之人,這一切,她看在眼裡,同時也記在了心間。

    紅雪對雲詩琬態度的轉變,也讓暮秋對紅雪的敵意減輕了許多,碧泉殿也因為紅雪的到來,熱鬧了許多。

    每日清晨,紅雪便會在院中晨練武藝,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

    殿泉殿中的宮女紛紛好奇的圍著觀看,有幾名宮女見著有趣,便抓緊時間把手裡的活幹完,尋著紅雪教她們習武。

    紅雪看著她們一個個弱不經風的樣子,根本不是習武的材料,本想拒絕,又怕人家說她不教,便答應下來。

    只是最簡單的蹲馬步,那些個宮女都堅持不下去,最後都舉手投降,原來習武這麼辛苦,個個向紅雪投去敬佩的目光。

    宮女們吵吵鬧鬧了數日便安靜下去,閒暇時,只是羨慕的看著紅雪舞刀弄劍,雲詩琬本來對習武沒多大興趣,在一旁看了許久了,漸漸的也有了興趣,而暮秋,早幾日便同其他宮女一起蹲了兩天馬步,到第三日,就再也堅持不下去,看到雲詩琬眼中的神采,暮秋道:「娘娘,連奴婢都吃不消,你還是打消念頭吧。」

    暮秋不管是站著,坐著,都在不停的捶著雙腿,就連走路,都比平常慢了許多。

    紅雪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笑道:「讓你們別學,你們不聽,現在可好了。」

    雲詩琬問道:「那你當初是如何學會的?」難不成,小時侯學比較容易?雲詩琬腦中冒著問號。

    「堅持,就算再辛苦也要咬著牙挺過去,蹲馬步只是最簡單的基本功,起初幾天腿會疼得厲害,只要堅持得半月,就不會再痛。」

    「真的?」暮秋喜出望外,當真半月後就不會痛?說不定咬咬牙,她也能堅持過去。

    紅雪笑道:「其實,第一天蹲半柱香的時間,往後,再一天一天的延長時間,就不會這麼辛苦……」

    紅雪話未說完,暮秋便大叫:「那你為何讓我們蹲三個時辰?」暮秋將三根手指伸到紅雪面前,難怪她雙腿痛得像斷掉一樣,根本就是被眼前的女子給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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