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王妃 正文:帝宮妃 血的教訓
    天牢裡被雲詩琬迷暈的獄卒幽幽轉醒,爬起來之後,呆愣了好一會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行數人跑了過來,齊齊跪在蘇墨琰面前幾步之遙的地方,請求降罪。

    蘇墨琰沒有多問,從他們衣上的皺折以及睡眼惺忪的樣子,已經猜出雲詩琬是如何釋放雲之鶴的。

    鑰匙在獄卒身上,雲詩琬想要取得鑰匙,必定先把獄卒給迷暈,再取鑰匙去打開關押雲之鶴鐵牢的大門。

    蘇墨琰看著跪在那兒的眾人,下令道:「將他們全部拖出去。」

    「皇上饒命啊。」一名獄卒方出聲,便被蘇墨琰扔出的利劍給刺中,一命嗚呼,其他獄卒被嚇得不敢出聲,拖下去,便是砍頭的意思,先死後死又有何區別?

    「皇上,是皇后娘娘……」另一名獄卒話未說完,被劍凜一劍穿心,剩下的幾名獄卒來不及開口,皆被劍凜一一刺死。

    蘇墨琰對其他人道:「天牢乃關押重犯的地方,看管不力便要受到嚴懲,希望你們引以為戒。」

    這一幕小插曲落入雲之鶴眼中,讓他開心無比。

    蘇墨琰為了保住雲詩琬,競將獄卒全部處死,可想而知,蘇墨琰並不想讓雲詩琬死,如此說來,他便有救了。

    「蘇墨琰,你聽著,讓你的人統統退下,再幫我準備一輛馬車停在皇宮東華門,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雲之鶴說著,掐在雲詩琬脖子上的手緊了緊,惹得雲詩琬又是一陣輕咳。

    蘇墨琰下額緊繃,面無表情的看著雲之鶴,一陣沉默,劍凜對其他人道:「統統退開,讓他走。」

    眾人聽到命令便謹慎的往兩旁退去,雲之鶴拽著雲詩琬一步一步往後退。

    東華門是離天牢最近的皇宮側門,這一退一進間,很快便來到了東華門前。

    東華門守衛站在城牆之上俯視著下方,在認出是欽犯雲之鶴時,其中一名守衛拉開弓箭便朝雲之鶴射去,雲之鶴聽到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頭,便見一隻箭直直逼近,他一手掐著雲詩琬的脖子,另一隻手抓她的手臂往旁邊一閃,那只箭不偏不倚的沒入雲詩琬的右手臂。

    鑽心刺骨的疼痛讓雲詩琬喊不出聲音,身子不停的發抖,雲之鶴怒視著幾尺開外的蘇墨琰,道:「讓他們把門打開,再敢放暗箭,受傷的將不再是她的手臂,而是心臟。」

    蘇墨琰目光直直看向方才放箭的守衛,無比冷靜的道:「將門打開,任何人不准再放箭。」

    他眼中警告的神情讓守衛心驚,他一心只想著別讓犯人逃跑,倒沒有注意到被雲之鶴劫持的雲詩琬。

    若皇后有什麼不測,那他……想著便開始腿軟。

    那一箭痛得幾乎要了雲詩琬的命,被雲之鶴硬拖著走,整個人差點要暈過去。

    東華門緩緩打開,門外十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車,雲之鶴看到馬車,心裡一喜,表面上仍是雙眉緊皺的樣子,走到馬車邊,雲之鶴先將車簾挑開,見裡面一片空蕩,他才抱起雲詩琬躍上馬車,手裡的鐵鏈狠狠一抽,馬車便往前狂奔起來。

    劍凜吹了一記口哨,便見兩匹快馬奔了過來,蘇墨琰翻身上馬便追了出去,雲之鶴一面趕著馬車,一面回頭,眼看著蘇墨琰與劍凜就要追上來,他一把將雲詩琬推下馬車,再將馬車的韁繩給砍掉,坐上馬背揚鞭而去。

    雲詩琬被推下馬車之後,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下來,手臂上的箭在翻下馬車的時侯被折斷,讓原本疼痛的手臂痛得更加厲害。

    「知道錯了吧?」蘇墨琰下馬抱起疼得迷迷糊糊的雲詩琬,問得咬牙切齒,她絕對是他見過最笨的女人。

    雲詩琬想睜開眼睛,發現眼皮如同千金重,想說話,喉嚨痛得發不出一絲聲音。

    劍凜一直追著雲之鶴而去,蘇墨琰則是抱著雲詩琬走進皇宮。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一會便傳到了太皇太后的耳中。

    御醫還沒到碧泉殿,太皇太后已經先到了,一進殿便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之鶴越獄,這皇后為何在天牢外面?」

    太皇太后犀利的目光打量著蘇墨琰。

    雖說這雲詩琬當皇后比柳珺當皇后對皇家的好處多,倘若雲詩琬不能識大體顧大局,廢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蘇墨琰道:「雲之鶴越獄是獄卒看管不嚴,至於皇后為何在那裡,是朕讓她去的,雲之鶴午時便要處斬,他畢竟是皇后的生父,於情於理都應去看看他,以盡孝道。」

    太皇太后質疑的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將獄卒全部處死?」

    「看管不嚴讓罪犯越獄逃跑,就是死罪。」

    「那也不應該就地正法,以哀家看,你是想殺人滅口!」太皇太后意正嚴詞,十分肯定的語氣讓蘇墨琰頭痛,他這皇祖母什麼都好,就是人太精明了,讓人難以招架。

    蘇墨琰歎息道:「既然皇祖母認定孫兒殺人滅口,孫兒也無話可說。」

    太皇太后聽後,搖頭道:「你啊,別忘了自己是誰,你是一國之君,肩負著興國的重擔,切不可為了一名女子而落下昏庸的罵名。」

    「皇祖母,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他雖近女色,卻還未到沉迷的地步,再說了,誰規定一國之君就不能獨寵一名女子?

    「你皇叔在世時,哀家就一直在說他,可他不聽,這後宮妃子無數,他偏就只寵雲太妃一人,結果呢,落得膝下無一子嗣的下場。」

    這邊太皇太后正說著,另一邊御醫姍姍來遲。

    雲詩琬躺在蹋上,腦袋不停的晃來晃去,早已神質不清。

    太皇太后見她那副模樣,心便軟下來,吩咐御醫好好為她處理傷口,又交代了蘇墨琰幾句,才回興寧宮。

    御醫將箭拔出,血剛止住,雲詩琬便開始全身發燙,那一箭,刺穿皮肉,連傷筋骨,傷口雖已處理乾淨,卻腫得厲害。

    御醫嚇得滿頭大汗,若雲詩琬身上熱氣不退,那傷口必定會發炎感染,到時侯可就麻煩了。

    蘇墨琰見御醫又急又慌的模樣,便問道:「情況如何?」

    御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才道:「若熱氣散去,傷口便能很快癒合,若是熱氣不退,傷口繼續紅腫,那……」

    「說。」

    御醫一把跪在地上:「皇后娘娘的手便廢了。」

    聞言,蘇墨琰並沒有生氣,讓御醫起身回去,隨後便吩咐暮秋去傳話,讓沐銘進宮,不過是小小的箭傷,能有多大的危險。

    暮秋在離去之前瞥了一眼蘇墨琰的手臂:「皇上,你的手……」

    蘇墨琰扭頭看了一眼被血染紅的袖袍,道:「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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