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雲詩琬比沐銘估算得要晚些才醒來,而蘇墨琰,在碗中液體燃盡的時侯,幽幽轉醒。
側頭,便看見一張紅腫未消的面頰,蘇墨琰撐起身子,看清是雲詩琬時,問道:「她的臉怎麼回事?」不像是被雲之鶴所傷的,而像是手指印。
沐銘聽到聲音,回過頭,像是鬆了一大口氣,笑道:「你可算醒了,我神醫的名號,每次在你這兒都會受挫。」
「她的臉誰打的?」蘇墨琰不死心,又問,沐銘臉一沉,回答:「紅雪。」
見蘇墨琰蒼白的面容瞬間變成鐵青起來,沐銘道:「紅雪也是因為擔心你,才會對琬兒出手,倒也不怪她,我方才一時氣急,甩了紅雪一個耳光,你不會怪我吧?」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未經主人允許就先打了人家的屬下,做得的確有些過份了。
聞言,蘇墨琰一笑,「你倒是對她挺好的。」那笑,暗藏深意,沐銘微愣,猛然明白蘇墨琰話裡是何意,解釋道:「師父把她交給我,我總得對她負責,若她有什麼事情,我無法向師父他老人家交代。」
沐銘眼裡一片清明,沒有任何掩飾的成份,蘇墨琰對他的讚許又多了幾分,從認識沐銘開始,他就覺得此人是可以深交的朋友,因為他待人真誠,容不得半點虛偽。
像是想起了什麼,蘇墨琰看向仍在沉睡的雲詩琬,不解的道:「這碗裡燃著的可是毒藥,你讓她睡在這兒,不是存心讓她中毒麼?」
沭銘搖頭,笑道:「你放心,她不會中毒,我先前只是想試一試,暮秋進來少時便雙唇發黑,再多呆一會就會中毒,你看琬兒,她並沒有事。」
床上的雲詩琬除了左邊被紅雪打腫的臉頰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正常無比。
蘇墨琰仍是不解,沐銘道:「你體內的毒未解,雲之鶴揮出的藥粉會引起你體內的舊毒復發,這種毒一旦復發,想要解毒就會十分困難,此時你體內的毒已經開始擴散,我只能暫時護住的你的心脈不受毒浸,若想解毒,只能用最危險的辦法了,那就是將你體內的毒排到另一個人的身上,而那個人必須要百毒不浸,還需是女子。」
這時,蘇墨琰算是聽懂沐銘話中之意了,就是讓他將體內的毒排到雲詩琬身上。
「說這個方法危險,是因為稍有不慎,兩個人都會沒命。」
「你以前怎麼沒說過有這種方法?」
「世間又有哪位女子是可以百毒不浸的?琬兒之所以會如此,我想,該是師父讓她服用了『西域避毒丸』,這種藥師父只有幾粒,早年讓我服了一粒,現在手裡只怕只有一粒了。」
而那最後一粒,師父該是留給蘇墨琰的,這只是沐銘心裡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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