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扒壞老公 她的愛,如飛蛾撲火,最終葬身火海 第10火 他受傷了
    「嘶——」

    北汐絕倒吸一口涼氣,身子彎曲了下去,臉色十分蒼白。

    「北汐絕,你怎麼了?」

    上官糖急忙鬆開他,低頭,就著閃電查看著他身上的傷口,這一看,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他上身幾乎沒一處是完好的,滿是狼爪子抓出的痕跡,手臂上、脖子上被咬出好幾個洞,最嚴重的是腹部,那裡裂開好大好長一條口子,不斷往外湧著鮮血,被雨水沖刷掉,又迅速湧了出來。

    「北汐絕,你在流血。」

    她聲音顫抖著,無措地扶著他越來越軟的身體。

    「傻瓜,你還不是一樣。」

    她知道他在說她的手臂和小腿肚,那些,只不過是小傷口,而他的,在這樣失血下去,他會死的。

    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北汐絕忍不住抬起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傻瓜,我們要是再呆在這裡,就只有等死了,那隻狼很快就會吸引更多狼來的。」

    「好,我們走,我們走!」

    上官糖站了起來,北汐絕卻順著她的身體滑落下去,明明是虛弱得要死的樣子,卻還在開著玩笑。

    「怎麼辦上官糖?我動不了了,你背我吧。」

    「好。」

    上官糖哽咽著,蹲下身,將他扶了起來,他虛弱地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閉上眼,吸取著她身上特有的淡淡味道。

    「北汐絕,往哪走,我看不見路。」

    「往前走一百米左右,左轉走一會兒,再往前走,前面有個山洞,我們去那裡。」

    「好。」

    上官糖的身材嬌小,直起身子只到北汐絕的胸口,此時,他高大的身軀全部重量都壓在她的肩膀上。雨一直下,原始森林被落葉覆蓋的泥地變得異常鬆軟,上官糖每走一步,腳都深陷進去,再艱難地拔出來。

    一場生死搏鬥之後,突然安靜下來,周圍詭異的聲音還在持續,上官糖從小最怕黑,骨溜溜的眼珠兒不斷往四周瞄著,身邊的北汐絕也不說話,她心裡湧起一絲詭異的恐懼感,神經繃緊,擔心再有狼跑出來。

    「喂,北汐絕,你怎麼知道前面又山洞的?」

    「不告訴你。」

    上官糖氣結,心想這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這麼無聊?

    過了一會兒,上官糖不知道踩到什麼了,發出脆脆的聲響,緊跟著,一群不知名的鳥撲騰撲騰被驚醒,紛紛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嚇得上官糖腳步一軟,停在了原地。

    「北,北汐絕,還有多久能到?」

    「乖,很快就到了。」

    北汐絕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弱,每說一句話,都被扯痛,偏偏自己身邊這個小傻瓜,剛才砸死狼的勇氣哪裡去了,現在居然開始害怕了。他笑了笑,凝視著她的側臉良久,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北汐絕,你好重啊。」

    上官糖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裡默念左轉,往前走,還不時咕噥兩句,只要聽到他回答自己,她才會覺得安心。

    半晌,沒聽到他的回答,上官糖心裡一驚,腳步停了下來,緩緩轉過頭,抬起手,一點一點靠近伸向他的鼻子之下,卻在半空中被一隻大手抓住。

    「上官糖,你好吵!」

    「你!」

    上官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這個傢伙,居然裝死嚇她!她決定不理他,她累得要死,等到了山洞,她就要把他甩到一邊,自己睡覺去!

    感受到上官糖的怒氣,北汐絕低低一笑,抓住她的手不放,身體更是死皮賴臉像蔓籐一樣纏繞在她的背上,無論她怎麼掙扎,他就是不放開,他認定了她顧忌他的傷口不敢真的亂動。

    終於,北汐絕口中的山洞到了,上官糖鬆了一大口氣,將北汐絕半拖半背拽進了山洞,找了塊乾燥的地方,手一鬆,他高大的身軀便直直跌落在地上,痛得原本閉著雙眼的北汐絕驀地睜開眼睛,呲牙裂嘴的。見上官糖朝他瞪大了眼睛,急忙閉上嘴巴。

    這是個很大的山洞,裡面算得上乾燥,難得的是,巖壁上居然燃著火,用玻璃罩照著,一共有四盞,將整個山洞照得透亮,不過洞口前面有很大一片灌木叢,因此火光很難被外面的人發現。

    上官糖心有餘悸,將山洞裡能搬動的石頭全都搬到了洞口,洞口並不大,石頭堆積起來,很快就堵住了大半個洞口,她想,這樣的話,就算狼群來了,也進不來了。

    一切搞定之後,濃濃的疲憊一次性鑽了出來,上官糖無力地坐在了北汐絕的對面。

    「上官糖,你不過來嗎?」

    此時的北汐絕,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獸,可憐巴巴地望著上官糖,試探著邀請道,深怕被對方拒絕。

    「幹嘛要過去?」

    上官糖翻了個白眼,索性背靠在身後的巖壁上,拽拽地看著他。

    北汐絕眼神一冷,這是他習慣性的發怒表情。真是個沒耐心的人!

    「過來。」

    他冷冷地命令道,不過,這對上官糖絲毫沒有作用。

    「呵,想幹嘛,別忘了還是我背你過來的哦,這麼凶幹嘛?」

    「上,官,糖!」

    北汐絕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她的名字,眼光可以殺死人了。

    上官糖打了一個寒顫,心裡告訴自己,資本家都是紙老虎,不怕不怕。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她學著他的台詞,滿意地看到他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轉為烏雲壓頂。

    「好啊,我們一起睡覺。」

    上官糖沒想到北汐絕居然還有力氣站起來,他雙臂撐著地面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她靠近,然而,還沒走到一般,便臉色一變,硬生生倒了下去。上官糖再也無法淡定下去,急忙衝上去扶起他。

    「北汐絕,你才是笨蛋,明知道自己受傷,還亂動什麼,想死了是不是?!」

    上官糖懊惱地看著北汐絕腹部那塊還在流血的傷口,暗罵自己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又氣又急,急忙扶著他靠了下來,轉身想去找有沒有能給他包紮的東西。

    「我不會死。」北汐絕抓住了她的手,「我死了,誰來保護你這個笨蛋?」

    「你才是笨蛋,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上官糖推開他的手,抹去自己的眼淚,在山洞裡尋找著,卻發現,除了牆壁上的火以外,這裡就是一個單純的山洞,沒有絲毫的材料可以用。

    「怎麼辦怎麼辦?」

    她在北汐絕身邊跪了下來,伸出手,摀住他腹部的傷口,然後,沒過多久,鮮紅的血液便透過她五指指縫溢了出來,她著急地用另一隻手卻摀住,卻阻止不了血液的浸透。

    「用衣服包起來。」

    北汐絕虛弱地提醒著她,她看著北汐絕光裸的上身和破破爛爛的褲子,咬咬牙,將自己還算完好的裙子撕開,扯下幾片布料,雪白的大腿裸露出來,她不自然地蜷縮起來,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用其中一片擦去他腹部傷口上的污垢和樹渣。

    「嘶——」

    北汐絕吸了一口冷氣,上官糖的手立刻一個顫抖,粗糙的布料重重擦過稚嫩的傷口,引來他更重的吸氣。

    「對不起對不起——」

    上官糖無措地扔掉那塊布,伏低了身子,對著傷口吹氣,她記得,小時候,每次爬樹摔破膝蓋的時候,母后總是對著她的傷口輕輕呼氣,她就會覺得好受很多。

    「痛嗎?」

    她一下一下呼著氣,溫熱的氣息一撥撥掃過北汐絕的傷口,也掃過他敏感的神經,他伸出雙手扶住上官糖的腦袋,將她扶了起來,聲音有些暗啞。

    「先幫我包紮其它地方吧。」

    「好。」

    北汐絕艱難地背過身去,將後背展現在上官糖面前。她呆住了,在火光的照耀下,他背上交錯的抓痕是那樣的觸目驚心,她忍住眼裡的酸脹感,將裙子布料撕成長條狀,纏繞在他較為嚴重的傷口上,沒纏繞一圈,她的心都痛一下,要不是為了救她,他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晶瑩的淚珠掉落在白色的布料上,浸入傷口裡,北汐絕的身體顫抖著,那滾燙滾燙的感覺讓他覺得安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背上的傷口處理好了,上官糖將北汐絕翻轉過來,從他的胸口開始,一圈一圈仔細包紮著,最後定格在最嚴重的腹部,她將剩下的布料疊得厚厚的鋪墊在上面,然後用長條纏繞起來,最後綁成一個蝴蝶結。

    完成了所有的包紮,上官糖再也忍不住,抱著北汐絕,身體劇烈抽泣著。

    「傻瓜,哭什麼呢。」

    「我說了,你才是傻瓜,你才是——」

    「好好,我是,我是。」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上官糖停止了抽泣,抬起頭,接著火光看著他上身被她包紮地醜陋不堪,她顫抖地伸出手,沿著他的胸膛一點一點撫過,她想,這些傷口即使好了,也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吧,而北汐絕,他是那樣在乎形象的一個人。

    「北汐絕,你後悔嗎?」

    「你說呢?」

    上官糖深深看了一眼他蒼白卻猶自帶著笑容的臉,慢慢俯下身,輕輕的吻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溫熱的唇,帶著炙熱的鼻息,追隨著手指的腳步,一點一點親吻著他身上的傷口,一點一點往下,直到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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