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兒被安置在了客房裡,醫生診斷說是驚嚇過度,哮喘的舊病復發,需要多加休息。
驚嚇過度?哼,我就讓你再過度一點!
推開門,林月兒背靠在床頭,蒼白的臉上難掩兩抹紅暈,只因為,床邊那個男人是北汐絕。
「月兒姐姐,好一點沒有啊?」
上官糖笑瞇瞇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到林月兒身旁,後者一見是她,臉上立刻顯露驚恐的表情。
「糖,糖糖妹妹,我好,好多了。」
「你來幹什麼?」
北汐絕站起身,冷淡地看著她。
壓制住心裡想要踹他的衝動,上官糖咧著一嘴白牙將藥碗捧到林月兒面前。
「月兒姐姐,剛才的事情,對不起哦,都是我的錯,害你受驚了。」
林月兒眼裡閃過一絲狐疑,但很快順水推舟。
「沒事的,妹妹也是好心,見我無聊,主動帶我去玩,還說如果被北哥哥發現了會一個人承擔後果,是姐姐的錯才是,不該那麼貪玩的。」
要死了要死了,說得真好聽,還不是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她身上。
「呵呵,月兒姐姐真善良,妹妹知錯了,所以親自端著藥來賠罪了。」
北汐絕一驚訝地望著上官糖,這小女人在做什麼,他可不相信她會低聲下氣賠罪。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他倒要看看,她那顆小腦袋裡都裝了什麼。
「月兒姐姐怕妹妹下毒嗎?為什麼不喝呢?」
上官糖委屈地捧著藥碗,同時,北汐絕的眼光也落在了林月兒的身上,她雖然心裡不想喝,可是不得不喝。
「呵呵,怎麼會?我現在就喝。」
林月兒接過碗,抿著嘴唇喝了起來。
「哈——」
上官糖突然站了起來,雙手環胸。
「偉大的醫學前輩們說,萬物相生相剋,曰,以毒攻毒,所以呢,我往裡面加了蟑螂的屍體和老鼠的粑粑,熬啊熬——」
林月兒一挺,瞳孔驟然放大,急忙扔掉手裡的碗。
「姐姐真是浪費啊,妹妹我可是抓了好久好久才抓到三隻蟑螂,和,兩隻老鼠的啊。」
「嘔——」
林月兒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俯身嘔吐起來,深黃色的液體通通被吐了出來。
上官糖在一邊拍著手樂,實在太爽了。
「糖糖妹妹,你,你——」
林月兒的呼吸開始急促,雙手掐住自己的喉嚨,很快,臉色變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