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什麼合作？」
這麼說來，他應該不是蕭老太婆派來的，心下一鬆。
「如果我手下的消息沒錯的話，你是一個乞丐，對嗎？」
「是啊是啊，我是乞丐。」
上官糖點頭如搗蒜，能這樣認為最好了。
歐陽凡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慢慢湊近上官糖，濃重的煙草味迎面撲來。
「咳咳，老色狼！」
上官糖劈頭給了歐陽凡一掌，他一怒之下站了起來，舉起雙手對著她就要打下去，但看見她眼中絲毫沒有恐懼，又將怒氣忍了下去。
他要找的，不就是這樣的女孩嗎？
「這位小姐，你過了這麼多年的乞丐生活，難道不想去看看上流社會的千金們的生活是怎樣的豐富多姿嗎？」
上官糖的大眼防備地瞇在了一起，不知道這個老男人想說什麼。上流社會麼？她鼻尖溢出一聲輕呲，也許，還抵不過做乞丐。
「這位叔叔，你有什麼話只說，不必拐彎抹角。」
歐陽凡一怔，凝視著十分冷靜的上官糖，換做一般的十幾歲的女孩，恐怕早就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她卻可以這麼鎮定，看來，這回真的沒找錯人。
「好，爽快！」
歐陽凡摁滅雪茄，雙手一拍，房門被推開，衝進來一個貴婦打扮的中年婦女，看見床上的上官糖就撲了過去，死死抱住。
「女兒啊，我含辛茹苦十八年，把你拉扯到這麼大，今天終於找到你的親生父親了，我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
說完，便用手上的絲帕擦拭著自己的眼角，看起來甚是悲痛的樣子。
「呵。」上官糖將自己從她懷中掙脫出來，伸出小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又被她抓住拽在手心裡。
「咳咳，這位大嬸，你沒發燒吧？」
「哈哈哈——」
歐陽凡大笑。
「玉竹，你的演技不錯啊。」
那位夫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起身，依偎到他的懷裡。
半晌，歐陽凡停止笑容，看著直翻白眼的上官糖。
「我希望你能假扮玉竹的女兒，去與你的『親生』父親相認。」
上官糖恍然大悟，原來唱得是這麼一齣戲。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叫做「玉竹」的女人，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樣子。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說呢？」
歐陽凡手裡拿著打火機，輕輕一按，火苗高高竄了起來，生生將飛過的一隻小小蚊子給燒死了。
上官糖吞了吞口水，望了一眼地上那個黑炭一樣的蚊子屍體，心有餘悸。
這是威脅，吃果果的威脅！
腦子高速運轉，思量著這個所謂的合作的可行性。她現在身無分文，那張信用卡也不知道掉到哪裡了，最重要的是再不吃飯就快要餓死了，合作的話，既然是千金大小姐，日子嘛，應該不錯，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大不了就當做遊戲玩玩，玩膩了就想辦法逃走。
「好，我答應！」
上官糖咬咬牙，豁出去了，總比像那只蚊子一樣立刻挺屍的好。
「這位小姐真是爽快的人。她叫宮玉竹，以後就是你的母親了，不知，你怎麼稱呼？」
「我叫糖糖。」
「好，那麼，記住，你今年十八歲，你的名字叫做宮糖糖，十八年來和你母親相依為命。」
「沒問題沒問題。」
上官糖揮了揮手。
「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都要餓死了，你們不會想要一個餓死的千金大小姐吧？」
眨了眨眼，無辜而又可愛地望著眼前兩人。
兩人一愣，然後又是一陣大笑。
「沒問題，想吃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