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好了,所以就像幻影,再美麗,也只是虛幻,永遠也不可能成真。
他的奚兒怎麼可能會這樣深情的看著他。從來都只是他一廂情願。
他自嘲的笑了起來,卻感到痛徹心扉般的痛。
偶然瞥見茶几上放著一個碗,他仔細聞了聞,似乎是熬的草藥。
不禁有些疑惑,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來過?
路上明處暗處皆是擒月宮的人,四處搜查我的下落,我幾天換一副易容面具。
竟不知要往哪行走。雲昭國,擒月宮,丞相府我都不能去。天下之大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藍宇翔回到皇宮,在御書房裡批了一會奏折,就直接回了寢宮去休息。
一個新來的小奴才進來打掃收拾桌子,從沒見過這樣富麗堂皇的宮殿,不禁有些愣神了。一不小心將手邊的一杯水碰灑,桌上的幾幅畫卷被不同程度的濺濕了。
他嚇得手忙腳亂,這可是皇上的畫,每一幅都價值連城,如果損壞了,把他賣了都不值這麼多錢。他將那幾幅畫卷一一展開。都是山水畫,還好沒有沾到多少水漬。不禁鬆了一口氣。
將最後一幅畫展開時,他不由的驚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畫捲上的女子……
好漂亮啊!簡直是天女下凡,他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子。靈動清澈的眼眸,甜美出塵的笑容,一定是皇上的哪個妃子吧!皇上真是有福氣啊!
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依依不捨的將畫卷放下。想著明天一早早點起來再把這些弄濕的畫收起來,千萬不要被發現了才好。
趕緊掩了房門出去了。
藍宇翔躺在床榻上,習慣性的摸向懷中,竟發現懷裡什麼也沒有。
他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又仔細的往懷中摸了摸,怕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找,可是確實沒有。
那是奚兒留給他唯一的東西,是他的生命,是他的珍寶。
他怎麼可以把它弄丟?
他倏地坐了起來,跳下床,連外衣也沒披,直接衝了出去。一路上細心地尋尋找找,生怕漏了某個角落。
找了近兩個時辰,還是一無所獲。
他突然想起會不會落在了御書房。徑直向前走,心中懷著小小的希望。
看到安然躺在案桌上的髮釵,他的心不禁放了下來,欣喜的捧起,幾分責備又小心翼翼的吻著,笑罵道:「奚兒,你呀!你還是那麼淘氣!」
轉身就要踏出御書房的房門,轉身關門時不經意的側目一瞥,關上了房門,隨即又猛的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將房門一把撞開。
剛才…剛才那幅畫…
那個畫像上的女人…。那是…。那是…。
他感到口乾舌燥,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心臟似乎要停止呼吸。
他僵立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了。
想踏進去去看一下,卻又後怕,害怕是自己看錯了。
心裡糾結掙扎了很久,他終於踉蹌著邁開步子踏了進去,向著那幅畫走去。
那畫中女子的明亮迷人的笑靨,她清水般清澈漂亮的眼睛、那絕美的俊容。
藍宇翔伸出顫抖的手摩挲著那甜美的笑靨,眼睛忍不住濕潤了。心臟劇烈的跳動竟像擂鼓一樣,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他喉嚨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了。
這張容顏早已經深刻入他的心裡,鑽入他的骨髓,融進他的血肉中。
他一輩子、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那是奚兒!他的奚兒……!他好想好想的奚兒!
這張畫像是那個小丫頭…是那個小丫頭給他的。
她的姐姐…。她那個逃婚的姐姐…是不是…是不是就是他的奚兒………!
奚兒…沒死?她是不是沒死…?
那小丫頭說她姐姐長得好漂亮,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她說她姐姐好淘氣,哥哥都拿她沒辦法了。她還說她姐姐十九歲。
跟奚兒一樣,跟他的奚兒好像…
奚兒…奚兒…是你嗎…?我好希望是你…。真的好希望是你…。!。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你走了多少天,我就想了你多少遍!
小奴才走到門口看到房門開著,不禁有些奇怪。進去之後看到拿著畫像僵立著的身影時,不禁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是皇上啊!皇上拿著畫像渾身在顫抖。一定是發現了。
他腿一軟,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皇上饒命啊!奴才不是故意把水灑到上面的。請皇上饒命…饒命啊!」
磕了半晌,皇上仍然沒有一點反應,更加不知所措了。開始手腳顫抖,暗想這下子真的玩完了。
不料這時皇上突然嘶啞著聲音開口,那聲音是顫動的,不連續的,似乎是欣喜:「水…是你撒上去的…。?幹得好…好…好極了…!明天開始,你就是內務府的主管……!」
什麼?他沒聽錯吧!
小太監驚得瞪大眼。
皇上不生氣。不砍他的腦袋,還誇他做得好。讓他當總管太監?
在他晃神的那一瞬間,只感到一陣劇風從身邊刮過,忽然閃過一個明黃的身影,等他再抬頭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皇上的身影。
這萬歲爺真是行為詭異,讓人捉摸不透啊……!
藍宇翔想起慕容忠曾經跟他說過,那一次他們見了她的姐姐,很平凡的長相。
可是那女子見了他之後很不正常,似乎很怕他。然後他看到她的背影后突然追了出去,可是他再回來的時候卻是昏迷著被人送回來的。
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昏迷了?是誰把他打昏的?
為什麼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一定有什麼事他忘記了,他那一段記憶一定是被誰刻意的洗去了。會是誰?
是奚兒你嗎?
他飛到擒月宮花銜月的屋頂上,揭下一片瓦,小心翼翼的往裡看去。
「還沒有找到她的消息嗎?」花銜月陰沉著一張臉,妖嬈的桃花美眸折射出一抹凌厲的寒光。
「屬下辦事不利,請宮主恕罪!」黑衣男子恭敬的拱了拱手,仍然面不改色。
雲若明天想更到大結局,只是想,不確定。嗚嗚!雲若幾乎一天更兩萬字,可是一個送紅包的都沒有,傷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