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怕會失去我他才會這樣的嗎?
心裡對他很是愧疚。
我握住了他冰涼的手,緩緩轉過身來,淡淡的笑開:「阿翔,我不走!
「真的?」
看他像孩子般期盼的臉,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真的好像一個愛耍脾氣的大孩子。有時衝動,有時暴躁,有時愛鬧脾氣,隨心所欲。
只不過似乎每一次情緒的變化都跟我有關。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安穩,我翻一個身或者稍微動一下,他都會倏地醒來,緊張的朝我望去,生怕我會消失不見。緊緊握住我的手,十指交纏,任誰也分不開。
我心疼的望了望他,主動往他懷裡靠了靠,緊緊攀住他的腰,在他詫異與震驚的眼神中,快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乖乖睡吧!」
怎麼感覺像是在哄小孩!
看著他鳳眸流光艷艷,晶亮的如星星般,唇帶笑意,安心的睡去,我莫名的感覺到幸福。
第二天,皇上皇后與太子親自送公羊清回去,回宮後,皇后把太子昭到鳳儀閣。
「翔兒!你的太子妃是怎麼回事?這樣重大的場合她連個面也不露。本宮已有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也不來鳳儀宮請安。你說她生病,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到底安得什麼心?這種女子以後怎麼母儀天下!」
自從那次翔兒說甘願為了奚紫湖放棄皇位,今生只娶她一人,她就開始討厭她,她就是想不明白,這奚紫湖是怎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翔兒忘記胡紫奚,喜歡上她並且對她死心塌地的!
藍宇翔臉上染上幾分不悅之色:「母后,請你不要這樣指責她!她確實生病了,是我不讓她來的!孩兒與紫湖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母后不用管這麼多。」甩了甩袖,揚長而去。
「翔兒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這樣對我說話?」
看著已經遠去的藍宇翔,她生氣的罵道:
「奚紫湖果然是個狐狸精?你忘了那個胡紫奚了嗎?竟對奚紫湖這麼好……」
猛的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喃喃自語:「奚紫湖?胡紫奚?莫非她們兩個是………」
心裡一驚:「來人!」
「屬下在!聽侯皇后娘娘調遣!」
「暗中查一下奚紫湖與胡紫奚究有沒有什麼牽連!太子妃這幾個月在太子府的所有事情本宮都要知道,小心行事,不許聲張出去!」
「是!」
「無聊啊!無聊死了!」我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再將我關下去,我簡直要發瘋了!
慕容忠突然跑來打開了房門,「太子妃!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嘎?你說我自由了?」我指著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昨晚阿翔還對我冷言冷語的,今天突然就放我出去了?
難道是我昨晚罵阿翔的那一席話起了作用了?
嘎嘎嘎嘎!我自以為是的洋洋得意了一把!頗為驕傲的昂起頭、大搖大擺的踏出皇宮。
以後他若再將我關起來,我狠狠的罵他一頓,他便會將我放出去了。
果然對男人絕不能手軟,要以硬治硬。
「你說什麼?這間房的客人已經走了?」我有些不可置信,掏了掏耳朵,害怕自己聽錯。
「是的!昨天就已經走了!」
這小公羊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連個話也不留。
他走了,我出宮還有什麼意思?
我只顧垂頭喪氣的回太子府,沒注意到我走後另一個人跟著我進了那家客棧。
我回到太子府,看到藍宇翔坐在殿內的長榻上,似是在等我。
看到我回來一點也不驚訝,只是露出一抹滿意的笑,似是早已預料到一樣。
「你回來了!」
「嗯!」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今天出宮回來的可真早哦!」仍然是笑意盈盈的看著我,但似乎話裡有話。
「一個人沒什麼好玩的,就回來了!」
他站起身朝我走來輕扶住我的肩:「以後你若想出宮玩,我陪你一起!」
啊?他說他陪我一起?
「不用以後,我看就現在吧!」我還在一旁傻傻愣愣,他早已捉起我的手跑出了太子府。
他拉著我風風火火不顧形象的在大街上跑著,完全不在意別人詫異的目光。
我累得氣喘吁吁,「阿翔!你跑慢一點,你要帶我去哪啊?」
他停下來回轉過頭,「奚兒,你知道嗎?這是我們第一次兩個人出來玩。以前在悠雲谷的時候,想陪你出去玩,母后卻生病了我趕了回去,錯過了!後來你嫁到太子府的時候,我們兩個互相傷害,浪費了很多機會,現在……」
他把我們十指交纏的手舉起來:「現在我只想抓住幸福,只想緊緊的抓住你,就這樣牽住你一直走到白頭偕老!」
十指交纏,感覺心也在貼近。我心裡甜滋滋的,就像是喝了蜜一樣。
「我好幸福啊!」一般將我抱起來,轉了一圈又一圈,不顧別人詫異的目光,放聲的大喊著。
看著別人驚詫又艷羨的目光,我不禁羞紅了臉。
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如此孩子氣的舉動。
「阿翔你快點放我下來啊!別人都在看我們呢!」
他深情的凝視著我,掩嘴輕笑了幾聲,「奚兒,這樣你就害羞了?好!我把他們都趕走!」
他放下我,竟然朝著路邊的行人抱了一拳,恭敬的說道:「各位好心的兄弟姐妹、英雄父老,你們這樣看著我們,我和娘子要怎麼繼續下去啊!我們家娘子會害羞的!請你們行行好,讓我和我娘子過二人世界吧!」
我的臉更紅了!沒想到一向高傲的他居然會為了我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
路人們洞悉的看了我兩眼,一副「我們明白!我們明白!完全理解!完全理解!」的樣子,隨後都笑著離開了!用他們的行動告訴我們:你們可以繼續下去。
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真是丟死人了。
大街上的人早已散去,只餘我與他站在路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