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把他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扔,「你自己沒有爪子嘛?姑奶奶我不奉陪。哼!」
拍了拍手,一槓一槓的走開了!
「奚紫湖……!」『咚咚』房子顫了兩下。
我熟練的捂上耳朵,丫的!又來這一套!
當阿翔在眾人面前叫我小湖子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笑得天昏地暗,我一個狠戾的眼神過去,他們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
到最後他叫的習以為常,大家也聽得習以為常了。
第二天中午宮裡來人說皇后昭見我,真真讓我嚇了一跳。
這昨晚剛剛和小狂龍睡一張榻上,現在皇后竟然就知道消息了,這速度!這效率!不!應該說這皇后的偵探真是太厲害了!
隨著宮女入了宮,不禁感慨著皇宮的漂亮,這宮殿是富麗堂皇,但是住在裡面卻是一個華麗的牢籠。
「兒媳給母后請安!」
「紫湖,快平身!」皇后執了我的手拉到她身旁坐下。
「紫湖,聽說你昨晚和翔兒…是不是真的?」她激動的一直盯著我,目光炯炯的似乎要把我身上盯出兩個窟窿。
「嗯!」我偷偷瞅了瞅皇后,羞得兩靨緋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心裡卻在偷笑。
皇后欣慰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復又問道:「翔兒對那個叫胡紫奚的女子如此執著,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接受你?」
我不禁佩服起小狂龍了。他明明喜歡的是我哥哥小飛兔,卻瞞著天下人說喜歡的是我胡紫奚,實則是藉著我的名義來尋找他。
恐怕只有我一人知道真相吧!如果皇后知道他兒子是個斷袖,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呢?
「昨晚殿下說想讓妾身留下陪他說說話,他喝了很多酒,醉倒了!妾身看了不忍,就留下來照顧他,誰知他把妾身錯當成了他的心上人,於是就…」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翔兒醉酒恐怕也是因為她吧!」
「殿下酒醒後,知道了昨晚的事,對妾身很是愧疚,一直說要彌補我!妾身知他有心上人,所以對他說就算當胡姑娘的替身臣妾也心甘情願。只願常伴他左右,殿下也許是被臣妾感動了,說以後會嘗試著好好對臣妾!」
我努力擠出兩把淚,裝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母后,紫湖真的好愛殿下,心裡面就只有他一個人,我相信只要紫湖努力討殿下的歡心,多給紫湖一點時間,殿下一定會愛上紫湖的!」
靠!再繼續編下去我自己就要吐了!
皇后心疼的看了看我,「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母后一定幫你!」
耶?這話什麼意思?
似乎暗藏玄機啊!
「也不怕告訴你,母后正在派人尋找那胡紫奚,找到後立刻除掉她。一個商戶平民女子也想烏鴉變鳳凰獨霸後宮,竟然將翔兒迷得神魂顛倒、不願再立妃,這種狐狸精怎能留她在世上?」
靠!皇后好歹毒!居然要殺了我!
這皇宮人心險惡,果然不是我能呆的地方!
從皇后那回來,我心事重重,路過太子書房門口。一個急迫飽含期待的語氣傳入耳邊,「可有查到她的消息?」
「屬下無能,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查出來!」似是慕容忠的聲音。
「飯桶!全都是飯桶!你們這些廢物!」暴怒的聲音混合著辟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我踏進殿門,看見滿地的茶水與混合著血跡的碎片,雕花木桌被拍斷了一根腿散在地上。
看著他滴血受傷的手,歎了口氣,我擺了擺手讓慕容忠退了出去。
小狂龍平時很好,獨獨碰到小飛兔的事就會失去理智。
和他相處了一年多,這是第三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第一次是在悠雲谷那晚我和小飛兔徹夜未歸,他罵我不要臉;第二次是剛嫁過來我讓他叫我奚兒,他差點把我掐死。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找不到胡紫奚,他又自殘。
三次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小飛兔。
看著他滴血受傷的手,我又不忍心又愧疚,「阿翔你還是愛惜自己的好,莫要自殘自己的身體!他知道了也會心疼的!」
用哀傷脆弱的眸子望著我,他苦澀的笑到:「她會心疼嗎?她會在乎嗎?為什麼她要躲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她!午夜夢迴,總是她的音容笑貌,為什麼我找不到她?」
看他這麼傷心,我勸慰道,「是啊!他一點都不在乎你的感受,他這麼壞,確實不值得你這樣做。」
「不要以為我對你好了一點,你就可以說她的壞話!」一個冷列的眼神射過來,我哆嗦了一下。
「她是那麼單純那麼善良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子!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和她相比。」
「嘎?女子?」
我沒聽錯吧!他說他喜歡的是女子?
「阿翔啊,其實你在我面前不用這麼壓抑的!你不用瞞我,我都知道!」
「知道什麼?」他狐疑的看著我。
「阿翔其實即使你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我也不會看不起你的!例如什麼斷袖之癖啦!」
他一愣,倏地臉色一沉,咬牙切齒:「死女人,你在胡說什麼,誰告訴你我有斷袖之癖的,我喜歡的是女子。」
什麼?我又驚又喜。
他說他喜歡的是女子耶!不是小飛兔,我一陣激動,原來又是我會錯意了。這樣再說出我們的身份應該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我心情大好,想要告訴他:「阿翔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
「記得第一次和她相見的時候,她戴著面紗,像隻兔子似的在街上蹦蹦跳跳,不食人間煙火。」嘴角泛起一抹撩人心醉的笑,眼眸婉轉蕩漾著盈盈碧波,柔情似水。
從沒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不禁愣住了,癡癡的看著他。
「我從沒見過這樣清新脫俗、單純調皮的女孩子。雖然只和她相處了一年,卻活得那麼自在,那麼開心,那麼精彩,我過去二十年的喜怒哀樂都不及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年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