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發怒了,我立馬撲過去抱著他大腿,開始諂媚討好他:「我風流倜儻的師兄,我英俊瀟灑的師兄,我身份尊貴、寬容大度的師兄,原諒我吧!我小心眼,我壞!我不該騙你,罵你,還吐你一身,我小人,我罪大惡極,你就原諒我吧!」
見風使舵,狠狠地貶低自己,捧高別人,這一招應該會很有效吧。
「嗯,……這話我愛聽!本太子心胸開闊,寬容大度,決定原諒你了。要休書是吧,馬上拿走,給我滾得遠遠的!永遠別在出現在我面前。」
我偷笑了幾聲,興奮的把休書扛走,心裡傻傻的樂著:傻帽傻帽,太子傻帽!!!
「嘎嘎嘎嘎嘎嘎嘎!!!」煙波閣內瀰漫著我恐怖的笑聲。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這樣辦!馬上行動!
我起身準備去雨軒閣,去找小狂龍道出真相,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不行,如果他知道我是他師妹,我就麻煩了。我與他的一月之約,我放了他的鴿子啊,怪不得他四處張貼我的畫像,實際上是掩人耳目,想找小飛兔吧。他喜歡小飛兔,小飛兔卻喜歡我,…………到時候小狂龍由愛生恨,把氣撒在我身上,…。那我的下場……我腦袋裡又浮現了下一個場景:
小狂龍pk奚紫湖:
「胡紫奚,原來是你!我正找你呢!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欺騙本太子!」他陰著一張臉,突然狠狠地揪著我的衣襟:「說!師弟在哪?你哥哥在哪?把他給我交出來!他是我的!」
手腳微微的顫抖,「我死也不說!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不喜歡我又怎樣!我要把他喜歡的人千刀萬剮!」看著他凶狠的樣子,我打了個寒戰,渾身開始哆哆嗦嗦,受了驚嚇,像一隻等著被宰的小綿羊。
「我的定情玉珮你是不是沒給他,佔為己有了?」他發怒的朝我吼著,我已經冷汗直流了。
「我記得當初在悠雲谷你還罵我母后是豬頭,說我父皇和我是種豬,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來當今的皇上和皇后都敢罵!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放在油鍋裡炸幾下!」聽了他的話,我雙腿發軟,兩腿一登,暈了過去。
哎呀,不行不行,這下場真是太慘了,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是胡紫奚!
我嘴裡叼著毛筆,寫了封家信給小飛兔:
「親愛的小飛兔,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正趴在太子府的床上呼呼大睡,你放心,我很好,吃得好,睡得好,身體也好,太子對現在的我沒有一絲絲興趣,一點點感情,簡直可以說是厭惡至極,因為我昨天和他吵了一架,罵了他一頓,還吐了他一身。先別高興的太早,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皇上的兒子,四公主的哥哥,雲羽的徒弟,你我的師兄——小狂龍啊!他竟然是太子!多麼令人難以接受啊!太可怕了!他脾氣臭,架子大,絕對不適合當老公!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找到你!
千萬別露面,否則咋倆會掛滴!敵不動 ,你我也別動!咱倆靜觀其變!搶奪休書計劃尚在進行中,革命尚未成功,還需繼續努力!為咱們美好的未來加油!再見!
你可愛的妹妹
美麗的紫兒
我把信折好,讓小蝶送到丞相府,親自交給小飛兔。
「小蝶,你把這封信交給國舅爺,千萬不要讓宮裡人看見!快去快回!」
「是!小姐!」小蝶收好信,出去了。
「奴婢見過太子妃。」一個太子府的小丫鬟朝我行了行禮,「太子殿下在雨軒閣,讓奴婢帶太子妃過去!」
大清早的,他找我幹什麼?
在丫環小晴的帶領下,我來到了太子的雨軒閣,他一身華貴的墨色錦袍,繡著雍容華貴的牡丹,頭束金絲髮冠,高貴挺拔之氣渾然天成。
慵懶的躺在睡踏上,一雙如絲媚眼瞇著,冷冷的打量著我。
「怎麼,愛妃見了本太子竟激動得忘了行禮不成?」聽了他淡漠的語氣,我有些咬牙切齒,最討厭宮裡的禮節,這樣高傲的小狂龍令人難以接近,還是喜歡在悠雲谷和我一起打打鬧鬧的他。
「妾身參見太子殿下。」我不情願的行了個禮。
見我這樣,他冷笑著,「愛妃昨晚睡得可好?本太子卻是一夜未睡呢!」
聽到他的稱呼,我不悅的皺了皺眉,他一口一個愛妃,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太子殿下以後還是叫我奚兒吧!」還是聽他叫我奚兒比較習慣。
「奚兒!」喃喃的念出聲,眼眸望向遠處,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忽然一個身影快速的閃到我面前,我還未弄清怎麼回事,脖子已被人猛的掐住,冷冽陰狠之氣撲面而來。
「咳…咳…咳,你幹嘛?快點放開我。」被他掐的快要喘不過氣了,我拚命的掙扎著。他幹嘛要這樣掐著我。
嘲諷的勾起一抹冷笑:「就憑你,也配叫奚兒這個名字嗎?怎麼,你打聽到了什麼,竟癡心妄想想做她的替身!趁早死了這條心!」
「什麼呀!快放開我!……咳…咳!」我臉漲得通紅,已經沒辦法呼吸了,就當我以為要死在他手裡的時候,脖子被鬆開了,我跌坐在地上,急劇的咳著,大口呼吸著空氣。
神經病,簡直就是一瘋子。
「好好整理一下,跟我去見父皇母后。」他拍了拍衣袖,扔出了一句毫無溫度的句子,冷哼了一聲,出去了。
為何聽我提到奚兒,他會這樣不正常,恨不得掐死我?
莫非…莫非是找不到小飛兔,他就以為是奚兒拐走了他,所以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千刀萬剮?
我打了個寒戰,不敢再想下去。
「皇兒(兒媳)參見父皇母后」
「起來吧!」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我抬起頭往高處望去,皇上雖然人已中年,卻仍然不失俊美,成熟穩重。皇后妖媚動人,看起來竟像三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