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翹只直視飄香的眼睛,下一秒,笑得萬分坦然…
「今晚,爺翻寶貝的牌子…」只聽得羚翹話音剛落,飄香纖細的身子直一個列跌。下
一秒,尖細的女聲如期響起…
「死鬼,床會塌的…」
羚翹只吊兒郎當的朝飄香拋了個媚眼,便嬉笑著開口:
「寶貝莫怕,爺會很輕的…」
再轉身,看了蕭何似一眼,只吐了一句話:
「爺要捧你做花魁…」便轉身離去。
當晚,十女的床頭多了一盤十分精緻的水果拼盤,雖盛裝的盤子有些慘不忍睹,卻並不影響眾女的食慾。毫不意外,蕭何似的床頭亦是有的…
此刻,蕭何似只坐在床上,看著被擺成牡丹形狀的果盤微微失神…
夜,纏綿至極,只後半夜,某女的呼嚕聲震耳欲聾…
待到第二日醒來,眾人皆一副見鬼的模樣…
是的,醉紅樓煥然一新,從未有過的別緻。
淡粉色的輕紗隨風搖曳,籐蔓繞過的鞦韆輕輕擺動,像是縷縷清香,在空氣中肆意發酵…
原本破爛不堪的牌匾,已被換成了樸質本色的實木,只行雲流暢的刀刻字卻掩不住那一身傲骨,可見執刀之人,是怎樣的一番風流不羈…
末央宮,像是刻在塵世裡的歌謠,被人輕輕的吟唱…
羚翹沒有說,昨日,除了蔬菜水果,竟有人大方到拿銀子砸自己,且人數不少,數目自然可觀…直到如今,羚翹仍然暗自得意,自己的那一番海豚音是何等的精妙絕倫…
蕭何似立於二樓的門口,看著臥於躺椅上左擁右抱的羚翹,眸中一片暗湧…
「新來的,還愣著做什麼,爺正要去找你呢…」羚翹突然開口,睜開原本微瞇的眼睛,只看著蕭何似的鳳眸裡,滿是笑意…
蕭何似看了羚翹片刻,終是優雅的下樓,只彷彿仙人一般,立於羚翹眼前…
「會彈琴吧…」羚翹漫不經心的開口,像是疑問句的話,卻被十足的陳述語氣講述…不等蕭何似開口,只萬分篤定的開口:
「琴殤,末央宮的琴師…」
她握過他的手,若非琴藝到達巔峰境界,指尖又怎會觸而粗糙卻又不見肉繭?
蕭何似只看著羚翹默不作聲。
只下一秒,卻見羚翹自躺椅一躍而起,只指著蕭何似叫囂道:「從今往後,你吃爺的,穿爺的。不聽話,就直接OOXX掉…」而後,又笑得幾分猥瑣…
「爺包你一生精彩不斷…」不是榮華富貴,不是至高無上,只這樣的承諾,於蕭何似,太過特別…
「琴殤…」蕭何似只淡淡呢喃,漂亮的眼睛裡,竟湧出一種如遇知音的狂喜…(從這裡開始,蕭何似正式更名琴殤)
「阿爹,不是花魁麼?」名為妙蓮的女子開口,只十分不解的看向羚翹…
「琴師裡的花魁不行麼?」羚翹微挑秀美,繼續強詞奪理,打死她都不能承認,她沒錢請得起琴師…
琴殤低下頭,像是幾分忍笑,卻並不拆穿…
卻見羚翹只懶懶的起了身,邊打哈欠邊繞過琴殤向樓上走去。
「爺今個兒倦了,先小睡片刻,琴殤用過午飯便來房裡伺候吧…」羚翹只說得十分輕巧,像是十分篤定琴殤不會拒絕一般。只在半路上回頭,朝琴殤曖昧一笑…
「也正好讓你見識見識,爺的寶貝,有多壯觀…」如果這世上有人問,誰能稱之善變之最,羚翹必登寶座。
這不,前一秒還十分不正經,下一刻,卻是一臉正色…
只『末央宮今晚開業』這幾個字卻讓眾人陷入靜默…
登台麼?那是一度讓醉紅樓跌入深淵的悲劇…
抑或是說。本就是醉紅樓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