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抵著柔軟的河床,而施厚這個妖魅,閃著一臉的壞笑,似要看盡我的窘態。因為到了水下,根本不能呼吸,只能依賴他發自內力綿綿不斷的送來的氣息,而且總感覺氣息不夠用,只能貪婪的不斷從他的口中汲取更多的呼吸。
所以我毫不誇張的成為怕淹死的那個,四肢像八爪魚般牢牢的纏在他身上,水波在兩個美人魚的周圍一圈一圈的漾開,在溫暖的水流中,緩解了初次的疼痛和不適。
這個變態的傢伙,極享受眼前的境況,他的熱情令溫暖的泉水溫度不斷上升!無助的呼吸著他的呼吸——他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他就是無處不在至關重要的我的呼吸,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東西!
唉!我心底哀歎一聲,男人總是霸道到幼稚!他想要征服你的心,便會先征服你這個人你的身體。越子都如是,施厚亦如是!
只是不同的是,施厚是我的至愛!為了深愛的人,就是願意這樣無私的為他付出奉獻!當他的心痛、他的霸道轉化為最直接的方式向你宣洩,你會毫無怨言的接受,因為這種方式是他愛你的最有力的證明!
莫名的眼淚像一個氣泡順著眼角滑落,很快融入水中,不留一絲痕跡。
林間清脆婉轉的鳥鳴,讓我從沉睡中醒來。一睜眼看到眼前還在酣睡的絕美容顏有剎那的失神,隨即昨夜的歡愉如電影片段歷歷回放,臉頰迅速變成了火燒雲,羞得急忙拖過被子摀住了臉。
枕邊的人兒沒有絲毫反應,偷偷拉下被子,露出眼睛,像只小老鼠窺視著他迷人的睡顏,白皙細膩的臉龐沒有一絲瑕疵,閃著動人的光澤,眉頭舒展了,黑密的睫毛覆蓋了狹長的鳳目,不塗自紅的性感雙唇,就在此刻也充滿了誘惑!
帥到沒天理的傢伙,這張面孔不知令京城多少癡情女子為其害盡相思!唉!誰說不是呢?就連自己深愛的人兒——我也幾度為了他傷心欲絕呢!
「看夠了?」
帥到沒天理忽然輕啟薄唇說道,聲音慵懶暗啞,一伸猿臂將我摟得更緊,「大清早的歎什麼氣?」
「啊?沒,沒有啊?」我小聲回答道,這個變態的傢伙很會裝噯!明明早就醒了,卻非要看著人家在他面前出糗!
「嗯?」他支起上半身,「欺騙被視為天的夫君,後果很嚴重哦?!」
「切!」我不屑撇撇嘴,心想:也只有在封建的古代,女人們會把丈夫看做是天吧,我可是不會像她們那樣沒出息的惟命是從!
「嗯?看來很是不服氣!」他拖長了尾 音,鳳目危險的瞇起,修長的手指無意的繚繞著我耳邊的髮絲。
心中警報拉響,「呵呵」笑著小心翼翼的撥開他的手,「那個,時候不早了,應該起床了哈。」
說著「騰」的坐起身,忽然感覺後背清涼無比,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又猛然躺倒,尷尬的乾笑道:「我的……我的衣服……」
他挑眉邪邪的笑笑,鳳目中的危險指數在不斷升高,我緊緊的拽住被角,結結巴巴的說:「真的沒有騙你啦,是你聽錯了,我哪有歎氣?」
「說起謊話來真正是臉不紅心不跳哦?!實話跟你說吧,我早醒了,不過是在你睜開眼時裝作睡著了而已,現在還不坦白嗎?嗯,是不是對夫君昨晚的表現不滿意啊?」
悶騷的傢伙!簡直不是一般的悶騷!這種話也能將講出口?!不滿意?要怎樣算滿意啊?我的腰現在已經折了,真不知剛剛我是怎麼坐起來的。